《劫聖》[劫聖] - 第七章 軾兒(2)

可保全他。」
  「名字?」蘇洵更加迷惑不解。
  「起一個什麼樣的名字,才算得宜,還請老仙人明示。」
  老道士搖了搖頭,也不看他,徑直朝院外走去。
  蘇洵在他身後躬身連連,「還請老仙人賜教。」
  「不學無術至此,全是蘇序放縱之過啊!」
  蘇洵聞聽道士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一臉慚愧。
  老道士揚長而去,仙音飄飄,「仙氣凝眉山,憑軾游八荒。照岸花分彩,迷雲雁斷行。有形非易測,無源詎可量。之罘思漢帝,碣石想秦皇。霓裳非本意,端拱且圖王……」
  咴——咴——咴——咴——咴——
  毛驢騰空而起,那老道士拂塵一甩,飄然落在了驢背上。
  蘇家人一看是張果老,紛紛跪倒拜謝。
  「多謝張真人點化!」
  「多謝張真人賜教!」
  「多謝……」
  …………
  送走了張果老,程夫人趕緊來到蘇洵身邊,「夫君,張真人所說的得宜的名字,有些眉目了嗎?」
  蘇洵搖了搖頭,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女仙人……張果老……夢境歷歷在目。
  「名字只在貴公子的胎記上。」
  「憑軾而望……」
  「仙氣凝眉山,憑軾游八荒。照岸花分彩,迷雲雁斷行。有形非易測,無源詎可量。之罘思漢帝,碣石想秦皇。霓裳非本意,端拱且圖王……」
  一幅幅畫面,一句句言語,將蘇洵慢慢點醒。
  「就叫蘇軾如何?」
  「蘇軾?」程夫人不知何意,「有什麼典故?」
  「什麼典故不典故的?夫人還記得兒子的胎記嗎?」
  程夫人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就叫蘇軾。再者說來,像父親大人和我,生性豪爽,也有種種難以言說的苦楚,我也希望咱們的兒子不像我,也不要像他的祖父。就像是一輛車,無論是車輪、車輻、車蓋,都有它們實實在在的用處,唯有車前面的軾,看似可有可無,可是真要缺少了它,整個車還叫車嗎?因此,給咱們的兒子起名為軾,就是希望他處於有用無用之間。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鋒芒畢露,只要是對國家有用就可以了,未必非得人前顯貴。人前顯貴未必是福啊,往往會成為眾人的標靶,下場會很慘的……」
  程夫人連連點頭,「採蓮,快把軾兒抱過來。」
  程夫人從任採蓮接過蘇軾,褪去上衣,露出後腰來,一幅仙人憑軾而望圖呈現在眼前,淡淡的紅色里,說不出的風流洒脫。
  尾火虎宮,冬雷震震。
  「啟稟娘娘,九江太子這一世叫蘇軾。南天門外梅花開了,還響起了冬雷,看來……」斯劶急匆匆稟報。
  「蘇軾,蘇軾,蘇軾……」
  瀠泓的心慢慢冷了,她知道,尾火虎宮鬥不過陶勛。只要九江魂魄還在,一切就都有希望。
  吱——吱——呀——呀——
  大鐵門緩緩開啟,尾火虎宮的南天門洞開。
  瀠泓一伸手,符文一閃,飛越九重天,將殘存在蘇軾後腰上的火虎車的一縷殘魂收取回來。
  程夫人眼睜睜地看着胎記慢慢變淡,直至消失……
  「夫君,你看,你看,胎記,胎記沒了……」
  一道閃電從蘇宅飛速而去,點燃了幾架織布機。東廂房內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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