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喬賀沉舟熱文》[景喬賀沉舟熱文] - 第1章

那片星空下,女人的身影,飄渺至極,刺眼的鮮紅,覆蓋了他的夢中世界。
可他做了那麼多次夢,從來沒有遇見過景喬的正臉。
原來,做錯了事的人,就連夢裡,都再難得人笑顏。
賀沉舟在夢中有多慌亂無措絕望彷徨,醒來時看到景喬在身邊,便有多慶幸。
說到底,他仍然是自私的,自私的不肯放過景喬安心離開,自私的為了那份想念,將本該自由的靈魂囚禁在殘破的身軀中。
可賀沉舟不後悔,如果沒有景喬的存在,他扛不到一個月,也許一天,一個星期,他便是抽空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賀沉舟也知道,現在後悔,深情遲來,並沒有任何意義,可執着如他,只想讓景喬留在身邊。
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他從不在乎半點。
賀沉舟閉着眼,卻沒有睡着,腦子裡空蕩蕩的,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他瞥了一眼,接起來,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蘇總,好算計啊,把我逼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開心了?」
賀沉舟眸色沉了沉,聲音淡淡卻篤定:「張揚?」
「蘇總好記性。」
「有什麼話就說,我不喜歡別人跟我做交易的時候,廢話太多。」
「我可以為你提供幕後人的線索,那邊還在聯繫我。」
「你要什麼?」賀沉舟坐起了身,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要何嬋。」

第十九章回國

賀沉舟揚了揚眉,興趣缺缺的開口:「好。」
他還以為這人有多大志向,說起來,也不過是為女色所迷。
雖說何嬋曾跟過他那麼一段時間,現在更是名義上說懷着自己的孩子。
可事實上,賀沉舟對於何嬋,只不過是一時新鮮,喜歡了那麼多年的景喬他曾經都捨得傷害,更何況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說到底,賀沉舟不過是人生百態中一個很平常的男人。
山盟海誓他願意給,情比金堅他也隨時可以收回。
此時此刻、除了一個景喬能讓他記掛在心上,片刻不忘之外,其他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
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換回拔出身邊釘子的機會,這買賣,他不虧。
張揚掛了電話,看着自己的出租屋,表情中露出一絲迷戀。
不大的出租屋裡,牆壁上全是何嬋的寫真和照片,
他從很早起就注意到何嬋這個女人,一場了無聲息的喜歡,無人知曉,可他沒想到,上天眷顧,他心中的女神竟然找上了門。
所以,哪怕是冒着得罪賀沉舟的危險,他也願意兵行險招,只為讓何嬋對他另眼相看。
可現在,何嬋不知所蹤,他除了想念毫無辦法,跟曾經的情敵聯手,也並無不可。
有人的愛,不求回報不計得失,但有人的愛,卻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人性複雜人心難測,說的便是這樣。
賀沉舟掛了電話沒多久,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秘書。
賀沉舟接起電話:「什麼事?」
「蘇總,清優科技的陶總回國了。」
賀沉舟面上顯出一絲不虞,但聲音卻很平靜:「陶質么?」
「是的,明晚會有一場酒會,在帝豪酒店二十八樓,是董事會林總為他舉辦的接風宴。」秘書一絲不苟的回答道。
「呵,林泰峰這人,真是一點都不肯消停。」賀沉舟諷刺的笑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後,再度躺了下去。這一次,他腦海里卻開始了一場謀劃。
陶質這個人,說是白手起家完全不過分,一個小山村裡走出來的大學生,憑着自己的能力,年僅三十卻有了百億身家,是國內外商界新貴,一手創立的清優科技,讓人如雷貫耳。
這次回歸,他有怎樣的打算,賀沉舟暫時揣測不到。
但據他查探到的消息,陶質這個人表面上如春風般和煦,背地裡也是個腹黑到了極點的主。
況且,這人潔身自好,從來沒有任何緋聞傳出來,也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只是,清優科技……
賀沉舟眉心跳了跳,他怎麼覺得,這人像是跟景喬有什麼聯繫似的。
可景喬跟他一起長大,就算在讀書的時候,那些情敵他也清清楚楚,陶質絕不可能是跟他們一個學校的人,或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賀沉舟想着想着,眼皮子漸漸發沉,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只是在沉睡中,男人依舊不安分,濃密的眉毛狠狠擰在一起,嘴裏一遍遍喊着三個字。
景喬。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片刻後,他猛然睜眼,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慌亂,
目光投向窗外,星光熠熠,滿是冰涼。
賀沉舟臉色沉沉的拿起車鑰匙,開上車直接去了療養院。

第二十章防備

黑暗中,所有黑暗都沉溺其中。
寂靜的療養院里,自從景喬住進來之後,便幾乎是她的專人療養院,不再接待外來人員。
這是賀沉舟的吩咐,而在療養院的四周,明裡暗裡都有着易家的人手,一是為了防備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而是為了防止有人蓄意打擊報復。
景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今夜的療養院,註定不太平。
幾個黑影出現在療養院門口,彼此對視了一眼、從各種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鑽了進去,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很快,景喬的病房周圍,便有着人影靠了過來。
那黑夜中的人停頓了一下,等巡邏的保鏢走過去的時候,才繼續前行。
腳步輕緩,性格沉穩,看得出來是受過良好訓練的。
只是在溪城這一塊,除了易家,還從未有過這樣身手的情報人員。
他們並沒有想闖入景喬病房的意圖,只是隔着遠遠的,找個一個最合適的距離,拍下了景喬的照片。
然後又悄悄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在他們走後的兩分鐘,賀沉舟的車緩緩駛來,跟他們的那輛埃爾法擦肩而過。
但就在車燈交匯的一瞬間,賀沉舟看到了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
很陌生,賀沉舟收回了眼,並為多想。
他進了療養院,而後躺在景喬身邊,看着女人略微銷售下去的臉頰,心裏有些酸澀的感覺。
如果照這樣下去,景喬真的能撐到半年嗎?
「清優,一個月零四天了,你還沒看完星星嗎?」賀沉舟不由出聲問道,
無人回應,就連景喬的呼吸,他都很難捕捉得到。
賀沉舟眼神寂滅,勾住景喬的拇指,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在溪城的富人區,跟賀沉舟擦肩而過的那輛車,穩穩的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開車的男人走了進去,將相機交給了坐在客廳的男人手裡。
男人留着利落的短髮,長相是很平凡的類型,但那雙銳利如鷹的眼睛,卻有着讓人一眼就忘不了的戰慄。
「陶先生,這是你要的資料。」開車的男人說道,神色恭敬不已。
陶質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向上,不過是細微的表情變化,給人感覺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不笑時的陶質,是一頭站在高空中俯瞰整個世界的雄鷹,那麼笑起來的陶質,跟鄰家大哥沒什麼分別。
「凌五,我們合作了十年,你還是這麼客氣,今晚辛苦你了。」陶質拿過相機,並沒有馬上打開看,嘴裏說道。
凌五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顯得十分憨厚樸實,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曾經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虎,不能以外表論斷。
而凌五稱得上是熟悉陶質的人。
他相信,陶質說的話,是出自真心。
從軍隊里出來之後,他沒有一技之長根本不知道幹什麼,父親還被人打傷住院,但對方是個富二代,他毫無辦法。
陶質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幫他要回了公道。
自從那次之後,凌五便決定跟着陶質。
這一跟,就是十年。
十年里,他從來沒把自己看成跟陶質稱兄道弟的存在,而是兢兢業業,哪怕以生命保護眼前這位伯樂,也在所不惜。
他認識的陶質,勇敢果斷,洞察先機,從不會因小失大。
但今晚,陶質讓包括他在內的四張王牌全部出動,只為拍到一個女人的照片這件事,還是令他不解。
就在凌五想着的時候,陶質打開了相機,清晰的畫面頓時呈現在他眼前。
而下一刻,看清畫面的陶質,和煦的臉色瞬間如寒冰般冰冷!

第二十一章心思

畫面上的女人,靜靜地躺在那裡,一根一根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像極了實驗室里的小白鼠。
陶質怎麼也沒想到,十年前那個善良燦爛的女孩,一經分別,再次相遇,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凌五看着陶質的臉色,心裏默默的將景喬的重要程度提到了第二階段。
這個女人,對陶質重要,便就是他要守護的對象。
陶質將相機放在桌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聲,只是客廳的溫度,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陶先生,要去把這位小姐帶回來嗎?」凌五愣愣的問道。
陶質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他說道:「她是別人的妻子,我沒有資格。」
凌五也不說話了,從陶質的話里,他聽出了一種無奈的不甘。
陶質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想要的東西,明裡暗裡,好的壞的手段都會用上,只要能得到,不惜一切。
果不其然,陶質很快便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不知道是誰,他說道:「伯父,清優的下落已經打聽到,只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對,這種情況,只有伯父出面才行了。」
掛了電話,陶質臉色陰鬱,他垂着眼,對凌五吩咐道:「着手去收集賀沉舟的資料,事無巨細,我要知道這個人的一切。」
「還有,景喬變成這樣的原因,也好好查清楚。」
凌五點頭應下,然後退了出去。
他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柜子上的照片,心裏跳了一跳,腳步又快了幾分。
照片上那個笑顏如畫的女人,不正是躺在醫院那個么?
景喬,清優科技。
陶質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麼聯繫。
陶質坐在諾大的客廳,自言自語道:「曾經我錯過你,以為你在他身邊是好事,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景喬,我當初就不該相信賀沉舟那個男人!
不管陶質恨的有多牙痒痒,第二天,他還是出現在會場門口。
到來的時候,林泰峰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了。
論身家,新起之秀陶質當然比不上林家這樣的老牌貴族,但論潛力,沒有任何人敢小看陶質。
陶質上前,禮貌的對林泰峰打着招呼:「林總,久仰大名。」
林泰峰也是臉上划過一絲驚訝,陶質比他想的要更年輕,這樣的年輕俊傑,他不拉攏實在是損失。
兩人交談的時候,林泰峰更是堅定了這個決心。
就在林泰峰要帶着他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林伯伯,這位是誰?不給我介紹一下?」
林泰峰轉身,臉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看着正走上台階的賀沉舟,一時間有些猶豫不定。
賀沉舟沒管他,走到陶質面前,不動聲色打量了他一眼,伸手道:「你好,我是賀沉舟。」
林泰峰臉皮一陣抽動,賀沉舟到底有多自信,才能篤定久居國外的陶質,一定會知道他這號人……
讓人驚訝的是,陶質伸手回握,神情平淡的回道:「易家掌權人的大名,如雷貫耳。」
林泰峰注意到,陶質的態度並不熱絡,握手的時候也是一觸即分,客套又疏遠。
這個認知,讓依譁林泰峰眼前一亮。
賀沉舟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份不一樣的對待,臉上沒什麼情緒的收回了手。
陶質似乎對他不是很友好,隱隱約約還有種敵意。
賀沉舟心裏倒沒什麼太大壓力,陶質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但他從沒有妄自菲薄的心思。
宴會上籌光交錯,賀沉舟和陶質相對而立,身邊陪着的是林泰峰。
這種場合下,林泰峰就算想,也不能越俎代庖,只能站在一邊。
陶質看着高腳杯里的酒,突然輕笑着問道:「聽說蘇總和蘇太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麼今天這樣的場合,卻單獨出現?」

第二十銥驊二章小人

賀沉舟也笑了笑,這下他是真的確定,陶質這個人,一定跟景喬之間有點什麼牽扯。
陶質這銥驊話,字字帶刺,他的猜測並沒有錯。
「內人身體不適。」賀沉舟簡潔的回答道。
陶質點到為止,只是看着賀沉舟的眼神,帶上了一點不善。
賀沉舟知道,景喬跟陶質,肯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但男人那種質疑又帶着對抗的神情,還是讓他十分不爽。
本來無所謂的心思,倒被激起了幾分好勝來。
「陶先生可知道,轉戰內地,需要的資金和人脈,樣樣不可或缺,陶先生可準備好了?」賀沉舟問。
「這個不勞蘇總費心,溪城的高層,對於我來投資考察這件事,歡迎之至。」陶質不緊不慢的說道。
賀沉舟頓了頓,伸手碰了一下陶質的酒杯,沒再說話。
他忘了,陶質的公司主要就是科技方面,各種各樣的創造讓人驚嘆,而這,恰恰是易氏不擅長的領域。
兩相對比,誰也不能說佔據了上風。
林泰峰這時開口了:「陶總如果有意,我們蘇總可是很願意與您合作的。」
陶質笑了笑,沒接這茬話。
他要合作,有的是人願意來,不一定非得選擇賀沉舟。
更何況,就他傷害了景喬這一點,便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林泰峰不說話了,他也是看出來,陶質和賀沉舟,似乎有恩怨在身,所以才提了這麼一嘴。
陶質做出來的,比他想的還要絕情,可以說是當眾下了賀沉舟的面子。
這下,林泰峰舒服了,溪城除了賀沉舟,還有誰能跟他分庭抗禮。
賀沉舟臉色冷了冷,在心裏把陶質化在了不可結交的範圍之內。
他相信自己,就算林泰峰跟陶質合作,也不能輕易動搖他的地位。
陶質為了景喬跟他過不去,可自己從來沒有從景喬的嘴裏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
是隱瞞?還是另有原因?
這場宴會的交鋒,除了賀沉舟陶質和林泰峰之外,沒人看到這場交鋒。
直到晚上八點,宴會才看看結束。
賀沉舟無意多待,當下走了出去。
林泰峰意味深長的說道:「陶總,我們蘇總就是這樣,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
陶質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依然是笑着的,他說:「林總這話不對,賀沉舟自傲有他的本事,不像那些只會耍手段的偽君子,您說呢?」
林泰峰老臉一僵,幾乎下意識的就把自己帶入了進去。
可陶質又說:「林總,想要合作,可得坦誠啊。」
說完,陶質便走了出去。
和林泰峰合作並無不可,看上去是與虎謀皮,不過這隻老虎能不能吞下自己,可不好說。
陶質剛踏出酒店,手機便震動了一下,等他看清信息之後,眼睛裏閃過欣喜之色。
與此同時,正準備回家的賀沉舟也接到了電話,療養院的人語氣急促的開口:「蘇總,您快回來,有人要帶走太太!」

第二十三章他回來了

賀沉舟一路風馳電掣的衝到了療養院,走下車時,渾身的氣勢駭人至極,像是來自地獄。
電梯緩緩上升,賀沉舟壓抑着的怒火也越來越盛,幾乎下一刻就要將那些要帶走景喬的人焚燒殆盡。
電梯門開,賀沉舟還未走到拐角處,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我倒要看看,他賀沉舟夠不夠資格攔我!」
賀沉舟長腿一跨,終於看清了走廊上的情形。
兩邊各自站着兩排人,錯落有致的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保護圈,護着中間的那個中年人。
而那人,神情嚴肅,面色通紅,看得出來處在盛怒之中,看樣子,竟還想踏入病房,只是被賀沉舟派去的保鏢死死攔住了。
讓賀沉舟微微覺得難辦的是,對方全都身着戎裝,看軍銜,還不是一般的軍隊。
但賀沉舟仍是開口:「裏面躺着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請問閣下,憑什麼帶走她。」
他大步走過去,身上瀰漫著上位者的威壓,在場眾人,唯有那中年人能無視他。
「憑什麼?我來告訴你憑什麼,我叫夏定,是夏家最小的兒子,景喬是我的親侄女!這個理由夠不夠!」
賀沉舟眉心狠狠一跳。
夏定的名字,只要進入了一定層次,都不會沒聽過。
他是能源部的欽定合作者,現代的紅頂商人。
這樣的人,哪怕景喬是他的妻子,隨便一句話也是可以帶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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