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家合作，他這幾天回過神來不對勁了？
其實江望笙不管跟她好是不好，從來都不會真懷疑她。
這半年人學的圓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開始變得誰也不信任。
小可心情複雜，她在處理江望笙的問題上，戒心卻是沒有那麼重的，她不敢保證，自己糊弄他時，有沒有出過比較大的紕漏。
就好比她以為是盤中餐，掀開盤子，出現的卻是一條張着血盆大口的蛇。
小可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開會到很晚，也就沒有回喬家，想了想，最後找了一家離公司比較近的酒店。
原本倒是可以去葉晨曦那，只是太遠，她懶得大老遠還開四十分鐘的車過去。
幾分鐘後，小可坐在酒店沙發上，盯着今天跟江望笙談及的那份項目的合同，最後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很直接的說：「江望笙，我們再談談。」
「你現在在哪？」
他沒有直接給明確的答案。
「酒店。」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隨後江望笙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說：「酒店？」
她報了房間號，說：「明後天時間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沒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時間，就再過來談談。」
江望笙沒有拒絕，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他應該是剛剛從家裡出來，身上還帶着洗完澡後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繞來繞去，道：「你還想怎麼談？」
「當然還是想要你提價。」
小可在對待江望笙的態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沒出什麼單，公司還要發工資和運營下去，你這邊有項目，我不想錯過。」
她還是盡量往錢的問題上靠攏，「你要是有其他項目介紹，也行。」
江望笙低頭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發上坐着，一個極其規矩的坐姿，不過卻讓他有幾分燥意，說：「往高提一點點，也不是不可以。」
小可微微一頓，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江望笙把她圈進在他和沙發之間，說：「今朝姐，五百萬不還的話，那就應該讓我把債討回來，是不是？」
小可還沒有說話，就被他扛起丟到了床上。
毫不誇張的說，她對江望笙來說，就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掙扎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她警告道：「江望笙。」
江望笙聲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說：「本來欠了債，就該還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佔我便宜。
我這人，哪是肯讓自己吃虧的性子。」
177江望笙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小可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點歪心思都沒有，就更霸道了。
江望笙其實挺不喜歡，她滿腹算計的模樣。
他也會逮出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折騰的狠，狠到就連小可這樣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變了臉色，中途一半企圖推開他，幾番無果，蹙着眉說：「你是惡狗投胎？」
江望笙不在意她說什麼，甚至懶得理會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小可漸漸也就收了話，只有壓抑的小聲的喘息聲。
這樣一折騰，就是大半夜。
小可在時候看着江望笙起身坐在沙發上抽煙，他的視線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讓人難以捉摸，他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道：「給你提一個點。」
小可不太贊同，坐直身子，說：「一點五個點，怎麼樣？」
江望笙看了看她，說：「一點二，最多了。
多了沒得談。」
小可想了想，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下床找了筆，很快簽了字，說：「明天我蓋完章，讓人給你送過去。」
江望笙說：「行。」
兩個人其實都算是心懷鬼胎，價格上來了，小可簽下這項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賺錢這件事情上，而江望笙試探的機會並不只有這一次，這一次好給了小可，不好判斷她到底什麼念頭，下一次也同樣能試探。
只是心懷鬼胎的背後，帶來的是濃濃的陌生感。
小可跟江望笙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沒有了當時的那種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躺在了她旁邊。
江望笙也有好一會兒，離她遠遠的，在她冷靜的想事情的時候，從她身後抱住她，聲音懶洋洋的，有了幾分最開始在一起時候的黏人味道：「今朝姐，我們之後要怎麼相處？」
小可沒有說話。
他雙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剛剛比起來，變成了一個紳士，「要不要再來一次？」
小可搖搖頭，還是沒有開口。
他把她扳過去，正要親下來，聽見她開口說：「江望笙，跟我在一起，不是什麼好事。」
江望笙頓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說不準那眼神的意味，便沒有再開口。
「現在我媽對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沒打算讓你跟我在一起。
保持這樣的關係就行。」
江望笙說。
他像是沒了興緻，轉過身背對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覺了。
小可沒有應，也沒有拒絕，她明顯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很高興，甚至他是有些生氣了。
小可看了會兒他的背影，喊道：「江望笙。」
他也沒有理。
她伸手過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給甩開了，冷淡的說：「睡了。」
小可耐心的說：「或許我們可以聊一聊。
我感覺你似乎在試探我，你在試探我什麼？」
「沒什麼可聊的。」
他有些不耐煩道，「大晚上的不睡覺？」
「我不困。」
「我困。」
從他嘴裏蹦出來的字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耐煩了。
小可看了他一會兒，江望笙越是鬧彆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幾分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