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禾沈景翊》[凌念禾沈景翊] - 第8章

張慧怒斥着她聽不懂法語,讓他滾蛋,可那個人還是堅持不懈。

可我聽懂了,我伸手摸了摸沈景翊的眉眼,道:「沈景翊,那個人是找我的,我出去一下。」

我以為沒什麼,可能只是我的家人終於來找我了。

這些年,爸爸和媽媽一直在法國定居。

沈景翊卻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里儘是懇求:「凌念禾,別見那個人。」

可我始終放不下我的父母!

我掙開他寬厚的手掌,出去見了門口與張慧吵架的法國男人。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用法語問他是誰?

他朝我微笑,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名片,用法語對我說:

「楚小姐,我是您父親楚鴻謹的僱用律師,為他處理遺囑繼承問題。」

我心裏咯噔一下,冒出細密的惶然。

遺囑?

果然,律師又道:「一個月前,您的父親楚先生已經去世,按照生前遺囑,他所有財產歸您所有,但一月之前我執行遺囑時,才發現楚先生名下財產已經消失。經過調查,是您的母親將您父親的財產全部秘密轉移了。」

說完,他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油皮袋,是財產轉移的數據說明。

我的腦袋裡嗡嗡作響,再也聽不清那個法國律師講的話。

我抱着一沓資料,跌跌撞撞地走進病房,張慧正在扶沈景翊下床。

那天他從人群中救我腿上有傷,後來更是被人用棍棒打至重傷。

我看着張慧小心翼翼攙扶着他的手,又看着張慧眼中對於沈景翊毫不掩飾的傾慕,我忽地笑了。

「沈景翊!」我叫他。

他本注意着腳下,聽我一叫,猛地抬起頭來,腳下一趔趄,差些摔倒。
張慧及時扶穩了他。

我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安靜地看着他。

他也深深凝着我。

「沈景翊,我爸爸死了!」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越發努力地向我走來。

我知道,他一定想要抱抱我。

我卻越來越向後退,眼神堅定:「我得回去,我要回法國,我要把這一切弄清楚。」

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了,打了石膏的腿使他步步維艱,甚至有些滑稽。

可他面色沉怒,沖我吼出了聲:「凌念禾,你敢給我走試試!」

我把手裡的文件攥得死緊,甚至有些從我手裡滑落。

我眼中蓄起越來越多的淚,心裏酸疼得厲害:「沈景翊,其實我一直都想問問你,一年前,我被東方徹扔出婚宅,你為什麼就能那麼及時的找到我?部隊離開後,我從來沒有和你再有過聯繫。」

他一直努力向我走來的步伐忽地頓住,臉色難看。

我側身向身邊的律師用法語詢問了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我和你回法國。」

律師告訴我他早就訂好了今天下午的機票,現在就可以出發。

沈景翊看着我和法國律師一問一答,用力推開張慧的攙扶,就朝我撲來。

我被他一下子撲到身後的牆上,他撲得用力,我後背被撞得火辣辣的疼,卻還是不動聲色抱住他的腰,怕他摔下去。

他一手捏上我的肩膀,陰狠狠地質問:「凌念禾,你要丟下我一個人走?是不是!」

他長得實在高,將近一米九,我的臉只能觸碰到他的頸子處,他整個人將我籠在他的懷裡,不準任何人侵犯。

一瞬間,我和沈景翊的世界似乎終於變得不再擁擠。

我貪婪地又將他抱緊,用臉蹭了蹭他病服衣領處露出的鎖骨,我能明顯地感到他的身體一僵。

「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總能及時找到我?這一年裡為什麼不准我給家裡打電話?還有為什麼不准我回法國?告訴我,我就守着你,不走!」

第十一章出國

他把臉撇過,不回答。

我低下頭,悄悄把眼角淚水抹去,抬頭又笑看向他:「那好,沈景翊,我得走!如果你累了,便去愛別人!」

一直以來,我都不想拖累你的!

我轉過身,不願去看他眼裡的震怒,只想狠心離開。

他卻給了我最決絕的一次選擇:「凌念禾,今天你走,就不用再回來了!」

背對着他,我眼中簌簌滾下淚來,絲毫不需要醞釀沉澱。

我背脊挺了挺,嗓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拚命擠出一個:「嗯。」

便邁出步伐,出了病房。

身後,沈景翊終是苦澀地對着我的背影低聲笑笑:「凌念禾,你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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