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禾沈景翊》[凌念禾沈景翊] - 第8章(2)

為我想過?」

他從未這般苦楚悲涼,真的讓我怕了!

可我終歸還是離開了。

沈景翊,我心裏有恨,可為了你,我可以試着去忘去原諒。

但這是爸爸,爸爸那樣寵我疼我,我不可能不管。

他的病不至於會到死亡的地步,可他死了。

我必須查清楚。

我快速地在醫院走廊里走着,速度幾乎要飛起來。

甚至比我高的法國男律師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我。

他一邊擦汗一邊氣喘吁吁地懇求:「楚小姐,可以慢點嗎?飛機起飛還早,我們不需要着急。」

我伸出胳膊不停地用袖子去擦眼裡源源不斷滾出的淚,甚至有些抽噎起來。

才走出醫院大門,我雙腿立刻軟下來,啪地便蹲坐到了地上,臉色慘白一片。

緊接着,我頭一仰,哇地一聲,不顧周遭路人眼光便大哭了起來。

那麼好一個人,對我那麼好一個人,我怎麼就那麼丟下了。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說得那麼委屈。

從來都只有我委屈給他來心疼,他在我面前一直都堅強。

我哭得快要喘不上氣,律師着了急,甚至都要回去幫我叫醫生,我用雙手努力撐起身子,又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的士,法國律師見我慢慢安靜了,他給我遞來一個帕子,眼神又向醫院的方向瞟了瞟,才疑惑地問我:

「楚小姐,那位先生是你什麼人?剛剛你坐在醫院門口哭的時候,他一直在後面看着你,眼眶紅紅的。」

我的手頓時捏緊,指甲摳進肉里,甚至摳出了血。

此生有幸吧,能遇到那樣一個人。

「走吧。」

車子開動,我坐上飛往法國的飛機。

在法國的一個月里,我幾乎整天都待在律師事務所,或者跟着那位法國律師調查遺囑的事。

直到一個月後,我終於鼓起勇氣回了楚家老宅。

當我再次站在承載了我整個童年的的楚家老宅前世,透着法國古老氣息的復古大門已被上了封條,落了鎖。

我整個人站在大門前,在歲月凋蝕的光景下,顯得渺小非常。

門裡,曾經有過歡聲笑語,爸爸那麼溫柔看着我,傭人阿姨叔叔也疼我。

如今,一切塵封,如同完全沒發生過的夢中往事。

律師靜靜站在我身後,我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長時間,他才輕聲一嘆,上前提醒我:「楚小姐,我還是先帶你回律師事務所,楚先生被轉移走的資金必須儘快做調查,時間越久,證據越難找。」

第十二章去見母親

對於所要繼承的錢,我沒有一點興趣。

沈景翊說過,他會養我,苦一點也沒什麼。

但我需要一個真相,我點點頭,轉了身,正準備走。

律師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烏壓壓的一群身穿黑西裝的法國男子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當頭一個男人,是爸爸曾經極其信任的護衛隊隊長朱吉爾。

也是那晚我親眼見到的,**陶瑩瑩的男人。

他們出現在這裡,出乎意料的,我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我向朱吉爾走去,他彎了彎腰,極其紳士地向我做了親手禮。

我掏出手帕擦擦被他碰過的手,淡淡用法語回了聲:「走吧。」

朱吉爾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也許在訝異我竟然什麼都不問就會和他們走。

歲月的歷練終歸還是令朱吉爾收起一瞬的驚訝,做了個姿勢,請我上車。

我腳步微邁,卻又停在原地,頭微向後一側,目光在一個方向停留了很久,心裏絲絲抽疼,那壓抑了一個月的思念幾乎快要奔涌而出。

最終我還是將目光收回,離開。

我坐上車的時候,聽到一聲女性漢語的焦急喊叫:「你不去抓她我可去了!」

我被朱吉爾帶到了法國貧民區的墓碑群里。

這裡的死人墓碑管理很差,草地上四處扔着垃圾,有些墓碑甚至歪倒在一邊,其旁邊雜草叢生而無人看管。

朱吉爾在前面引路,我身後跟了一群保鏢,越是接近目的地,我的心便跳得越快。

真相,似乎真相性的東西離我越來越近。

朱吉爾在一個看上去似是新修建的墓碑前站立,那裡供着貢品和鮮花。

我越過朱吉爾,向墓碑接近,這才看清,其實這墓碑也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些風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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