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知薄季澤》[凌知知薄季澤] - 第8章

她發現當楚父說帶把楚暖薇逐出家門的時候,她明顯瑟了一下。
忽然間,她又想起了楚暖薇在在薄季澤面前嬌弱的模樣。
而在私下又是何等囂張跋扈。
膽子小,卻有兩副面孔。
凌知知忽然覺得沒有意思,站起身道:「怎麼處置那是你們楚家的家務事,不必說給我聽。」
之後,她就站起身,示意李秘書趕人。
回到房間,她瞟了一眼屏幕上那被壓倒根本抬不起頭的綠線,更加覺得沒有意思。
薄季澤輸的太快,她沒有絲毫成就感。
一時間,心情不知道為何又焦躁起來。
凌知知拎起外套,想了想,又走到了隔間,敲了敲門。
門內,正在工作的傅行琛抬起頭來。
因為他坐在窗邊,抬頭的這個角度,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鍍在他剛毅的輪廓上,那劍眉星目間帶着無與倫比的貴氣和清朗。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凌知知失神了一瞬,直到傅行琛詢問:「有事?」
她這才回過頭來,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頓時滿臉通紅,而後咳了一聲才道:「我想出去逛逛。」
傅行琛聞言起身:「我陪你。」
不料,卻遭到了凌知知的拒絕:「不用不用,小叔你先忙吧工作吧,我就隨便逛逛。」
說著,她就擺着手離開了。
離開之後,她坐着車,讓司機繞着江都,優哉游哉的轉悠,偶讓見到了一個種滿了銀杏樹公園,鬼使神差,她讓司機停了下來。
而後,她下車走向了銀杏林。
不成想,她剛走進沒有幾分鐘,就聽見身後傳來充滿繾綣的一句:「知知……」
凌知知這才記起,她從前和薄季澤在銀杏樹下逛了很多次。
回頭一看,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薄季澤?
只見他面色憔悴。瘦的有些脫相。
印象中,薄季澤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還記得有一次她開玩笑給他帶了一個小貓發箍,弄亂了他的髮型。
後來,他生氣的好幾天沒有回家,電話和短訊全部把她拉黑。
從那之後,她再也不敢亂動他的頭髮。
而且,還被他扔來了一個任務:每天早起給他搭配衣服。
一開始,她以為這又是他折騰她的手段,可後來才發現,他確實樂意穿她搭配的衣服。
當然,這也不否認,她的時尚眼光。
畢竟,作為娛樂版塊的金手指,她的審美既時尚又前衛。
薄季澤當初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都沒有注意到,她給他搭配的衣服很多都是名牌孤品。
全世界僅此一件。
現在回頭想想,凌知知都奇怪自己是怎麼忍受那段糟糕的日子的。
目光流傳,凌知知從思緒中回過神,又打量面前的薄季澤,若不是他剛才出聲喊他,她一時間還沒有認出他。
此刻的薄季澤,滿臉的慘白,眼眸紅的像是連續熬了很久的通宵,下巴的鬍子冒出了青渣,他都沒有打理。
唯有那還鋒利眉眼,依稀能找出從前驕傲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兒?」直覺告訴她,薄季澤這時候出現在這不是偶然。
話落,卻見他朝她步步逼近,慘白的臉上露出幾分詭異的笑容:「很意外嗎?我這幾天可是每天都在你酒店附近蹲點,你可讓我好等。」

  第十八章

薄季澤深眸的溫話落,薄季澤就朝凌知知撲過來。
不曾想,卻被她輕輕躲開。
看着反應有些異常的薄季澤,凌知知警惕起來:「薄季澤,你少噁心我,滾開離我遠點!」
驟然,薄季澤神色一沉,眼底蔓上冷厲,但隨即又像想到了什麼,隨之散去。
嘴角還扯起笑意:「你搞垮我不就是想報復當初我選擇楚暖薇嗎?只要你現在拉薄氏一把,我可以考慮選你。」
他說的振振有詞,好像自己是大聖人。
凌知知見他還是這副執迷不悟的樣子,眸底滿滿都是不屑。
「我真沒想到你能這麼厚顏無恥,跟你談了三年,是我瞎了眼。」
「至於,薄氏今天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
她一字一句,堪比尖刺。
薄季澤見她沒有要幫的意思,神情一下就冷了下來:「我養了你三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當初如果不是我,你能坐到影后的位置?」
「你別忘了,你這三年,可都是依附我而活。」
凌知知靜靜望着他,沒有說話。
見她沒有打斷,薄季澤越說越放肆:「整個江都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了我三年,你不會真覺得傅行琛這樣的大人物,真愛你這樣的爛貨吧?」
侮辱性的詞彙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凌知知看着完全沒了往日風度的男人,心裏冷的像塞了無數冰塊。
從前,她只以為他對她不好,不過是因為不愛。
但如今看來,這個男人從過頭到尾都壞的徹底。
只不過從前隱藏的太好,相處了三年她都沒有發現。
凌知知踩在層層杏葉下,任風吹亂頭髮,她盯着眼前這個噁心的男人,冷到了骨子裡。
「薄季澤,你讓我噁心。」
薄季澤無非是想求她出資挽救薄氏,但說的做的,實屬讓她噁心了一把。
薄季澤收起表情,滿是血絲的眼緊盯着凌知知:「我只問你一句,你救還是不救?」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肯出手,我可以勉強自己和你冰釋前嫌。」
「冰釋前嫌?」凌知知冷笑出聲,像聽到什麼笑話:「我和你之間哪有什麼值得我懷戀的?」
「薄季澤,我給過你機會的,我不止一次問過你,你有沒有愛過我?可你是怎麼說的?」「你說,聰明人從來不去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可以捧紅我,也可以毀了我,路,讓我自己選。」
「那又怎麼樣?」薄季澤並不感覺有哪裡做錯,:「當時我可是給你分手費了,是你自己不要,想黏着我不放,我不那樣說,你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放手?」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眼裡都還帶着冷嘲。
當初好聚好散,他已經給過她臉了,是這女人不知好歹。
凌知知眼底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薄季澤,你如果真的有骨氣,就該像我當初那樣拒絕你的abc 萬,而不是像現在裝出一副祖宗一樣,來向我討,懂嗎?」
薄季澤放在兩側的手一點點收緊,凌知知的話還沒有結束:「說到底,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就覺得全世界都活該圍着你轉。」
「你現在能這麼站在這裡有底氣說這些話,無非就是覺得我還愛你。」
「薄季澤,你捫心自問,我的話有沒有半點不對?」
薄季澤冷冷看着她,沒有說話。
凌知知的話還在繼續:「可我現在告訴你,你薄季澤在我這裡,狗屁都不是!」

  第十九章

一字一句,像是尖刺劃開薄季澤最後的耐心!
度逐漸溢出輕蔑:「說不愛就能不愛嗎?凌知知,這可不像你。」
相處三年,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他見多了凌知知逆來順受的模樣,如今卻告訴他不愛了?
面對這個冷酷的,對他沒有一絲愛意的凌知知,薄季澤莫名來了脾氣。
這種感覺不亞於背叛。
他想要她的服軟,藉此平復自己的焦躁。
但眼下,他還是有幾分理智存在,知道此次來找她是為了借勢,重振薄氏。
那可是他所有的心血,不能為了個女人就衝動。
他收起剛剛逼人的氣勢,轉變了語氣:「我知道你現在這麼生氣,無非是因為當初分手的那件事,我承認我有錯,現在跟你道歉。」
瞧着他那副道歉還唯我獨尊的樣子。
凌知知嫣紅的唇冷冷勾起,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晚秋的風出來,泛黃的銀杏樹簌簌落下,為她三年的荒唐畫上了句號。
而凌知知不願再跟他浪費時間。不再看他,徑直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在這一瞬間,空氣中飄來她的冷漠的一句。
「薄季澤,薄氏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是你活該。」
說完,凌知知便離開了。
薄季澤望着她原本想追上去攔,但餘光卻瞥到暗處有保護她的保鏢。
也就只能把心裏的那口氣,強行忍了下來。
但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薄季澤神情漸漸變得犀利。
……
薄季澤的出現,嚴重打擾了凌知知看風景的心情,她上車之後直接讓司機開車會行晚山莊。
她回到山莊,卻發現傅行琛還坐在窗邊的那個位置,看樣子好像在開視頻會議。
凌知知倚在門口,默默看着。
傅行琛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到來,十分專註凝着屏幕,偶爾才嗯一聲,眉宇間透着一股上位者的,令人敬畏的貴傲之氣。
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樑,微微抿着的,不薄卻有形的嘴唇,再搭配他剛毅的輪廓,俊朗中有股英氣。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帶也沒有大,扣子解開了兩粒,露出了的喉結,凌知知多看一眼,莫名覺得性感。
她低頭微微咳了一聲,嗓子莫名有些干。
而就是這一聲,卻讓傅行琛望向了她這邊:「喉嚨不舒服?」
凌知知有些尷尬,她總不好意思說是看他看得喉嚨發乾,只好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嗯,可能是下車吹了風,着涼了。」
話落,就見到傅行琛來到她的身邊,直接伸手探向她額頭,凌知知繃緊身體,有種下意識要躲開的衝動。
可傅行琛的的神情太正經嚴肅了,她只要剋制住身體的本能,卻聽他說:「還好,沒有發燒。房間里有感冒沖劑,你去泡一包喝以作預防。」
「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回答太過敷衍,傅行琛凝了她一眼,又說:「打小不吃藥的毛病還是沒改,算了,我去泡吧。」
隨後,他還真的忙着給凌知知泡葯去了。
凌知知一臉懵,她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平板電腦,發現視頻會議並沒有結束,那電腦對面的人,正一臉好奇望着她。
凌知知一囧,頭一次因為自己的視力好有些尷尬。
心頭那微妙的古怪又浮現心頭,傅行琛對她是不是越來越好了,好到她竟然都有點不怕他了。

  第二十章

最後,凌知知乖乖的喝了葯,而後退到沙發的另一邊,確保自己不會打擾傅行琛,也不會被視頻里的人看到,她才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還是此刻太溫馨,她躺下搖椅上,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間,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山林,周圍霧茫茫的一片,身後不知道是誰在追她,她拼盡了力氣超前跑。
她甚至不知道前方又沒有路,只慌不擇路朝前沖,任由樹枝,草莖割破她的皮膚,可當她精疲力竭奔到山頂,卻發現那是一截斷崖!
「抓住她!」
後面忽然一聲怒吼,於此同時,凌知知站着的地方忽然崩塌,她一腳踏空,整個人驟然失重摔落!
「嘭」的一下,凌知知猛然從夢中驚醒坐起,卻發現自己的手敲在了搖椅的扶手,手腕頓時紅了一塊。
她沒去查看,還沒有從剛剛的夢中晃過來,心跳很快。
「做噩夢了?」
傅行琛的聲音忽然從身側傳來,凌知知扭頭一看,卻見傅行琛遞來一杯看起來像是葯的水汁,褐色的模樣,看着就很苦。
凌知知皺眉,順口就道:「我沒病,不喝葯。」
「這個不苦。」傅行琛的話內,竟然帶上一絲哄勸:「喝了就不會做噩夢了。等你喝了葯,我們去赴宴,看看你這幾天的勞動成果,怎麼樣?」
凌知知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更加強了,她望向傅行琛,卻沒有在他的眉眼間見到一絲架子和冷漠。
「嗯?」見她看他,他還不解輕嗯,表達疑惑。
這樣的傅行琛,好像格外接地氣。
就好像,他對她格外有耐心。
無奈之下,凌知知只好接過被子,皺着鼻子抿了一小口葯汁。
葯汁入口,竟然是酸甜的?
她疑惑,又喝了一大口,這次卻定了,這味道竟然和百香果一樣!
接着,她就「咕咚咕咚」把葯喝光了,喝完之後,把被子遞給傅行琛的時候,她還感嘆了句:「傅小叔,你和我爸的關係可真好。」
接過杯子的傅行琛,神色疑惑問:「為什麼會這樣說?」
「你那麼忙,我爸讓你照顧我,你就凡事親力親為,連喝葯都照顧到了,比我爸還細心。估計啊我是你唯一這麼耐心對待的人了。」
傅行琛眸光暗了暗。
她都已經看得着這樣明白,怎麼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想對?
卻聽凌知知又興緻勃勃說:「要不,你乾脆和我爸拜把子吧,以後我們就親上加親了!」
傅行琛:……
凌知知卻還饒有興緻追問:「小叔,你覺得怎麼樣?」
傅行琛黑着臉離開:「不怎麼樣!」
果然是凌知知,就算是失去了部分記憶,可她氣人的臭德行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之後的一個下午,傅行琛都沒跟凌知知說一句話。
凌知知大概也察覺到了什麼,乖乖的沒有去吵人,而是擺弄自己的事業,她是凌家唯一的小姐,將來整個凌家都是她的。
縱然是出來散心,可她既然做回了凌大小姐,一些需要處理的事務還是落到她的頭上。
江都,就是她回歸後那來練手的一個小場地。
此時此刻,江都的豪門權貴,卻不知道危險來臨。
他們都享受着瓜分了薄家的快樂,正為接下來的宴會,能在凌知知面前露臉而牟足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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