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知薄季澤》[凌知知薄季澤] - 第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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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晚上八點,江都皇豪酒店。
所有的人都早早來到一樓的宴會大廳等着。
凌知知和傅行琛做為壓軸出場的人,此刻正安穩呆在三樓,看着樓下的好戲。
薄季澤沒有邀請函,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辦法,竟然也來了宴會。
今晚的薄季澤,不像是凌知知上午看到的那副頹廢樣,他打扮的還算是得體,凌知知一樣就看出,薄季澤身上穿的這一套,是她曾經為他搭配好的一套禮服。
說起來,這套禮服還是她親自飛往法國找著名設計師設計。
還是當下最高奢品牌YL的非賣品,這套衣服有個名字,叫做一生獨一。
當初原本還有女款的。
但是當初,她擔心薄季澤會疑心她的身份,所以沒有穿。
現在回想起來,凌知知慶幸,好在自己沒有和薄季澤穿情侶款,要是被現在的人看見,沒準會笑掉大牙。
薄季澤拿她當替身,見鬼的一生獨一!
宴會上的人很多,形形**的人都有。
有的人常年被薄季澤壓制,如今終於翻身,他們圍上薄季澤,笑嘻嘻道:「喲,這不是薄總嗎?最近的場子里都沒有見你,還以為你躲着不敢見人了。」
薄季澤冷冷睨了一眼說話的人,硬是把那人看的頭皮一緊,可接着又想到,如今的薄季澤已經能不是從前的薄氏集團的總裁了。
他有什麼好怕的!
「薄季澤!你神氣什麼啊!還以為你是大總裁呢嗎,不過是個負債纍纍的喪家之犬,這宴會上的一杯香檳你都喝不起!」
薄季澤神色微沉,正要發作,卻又聽到人說:「就是!凌大小姐可說了,有黑料的公司自動刷掉,你來這是無非就是丟人現眼!」
「薄季澤!我勸你識相早點滾出去,你得罪的可是帝都凌家的大小姐!整個華國都著名的辣玫瑰!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何止是凌家,看九爺對凌小姐你溺寵的態度,他也絕對不會放過薄季澤!」
聽到傅行琛的名字,薄季澤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這群人從前收購了薄季澤的囂張,敢怒不敢言,如今見到薄季澤吃癟,頓時,心頭都深處一股強烈的優越感,嘲諷得更加的大聲。
「嘖嘖,我說薄季澤,你還舔着臉來這裡,不會是還恬不知恥的以為凌小姐愛你吧?你可省省吧,就你這樣子,配得上凌大小姐嗎?」
「就是,凌大小姐那是天上的雲,是傅九爺這樣的人才適合的,你這癩蛤蟆就別想着吃天鵝肉了!」
這一幕幕,曾經也發生過類似的。
只不過被嘲笑的換了個人而已。
薄季澤憤怒的同時,腦海里又想到凌知知在杏樹下說的那幾句。
「你現在能這麼站在這裡有底氣說這些話,無非就是覺得我還愛你。」
「可我現在告訴你,現在你薄季澤在我這裡,狗屁都不是!」
凌知知真這麼有骨氣,說愛就不愛了嗎?
但這個猜測變成現實,薄季澤的心底就悶的沒有出口發泄。
甚至還隱約生出了如果當初沒分手,會不會就結果不一樣了?
正這樣想着,身後卻聽到有人喊:「九爺和凌大小姐來了!」
薄季澤抬頭一望,卻看到那個美艷張揚的女人,挽着別的男人的手,款款而來。

  第二十二章

凌知知依舊穿的是大紅的裙子,只不過,今天的穿着的絲絨長裙更加修身,更能體現她姣好的身材。
同樣,也更讓薄季澤忽略不了那打在她腰間的,骨節分明的,修長的大手。
曾經,那是屬於薄季澤的位置。
只是,從前凌知知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來沒有穿過紅裙子,她的打扮總是素淡的,帶出去的時候足夠漂亮,可從來不會喧賓奪主。
而現在,薄季澤才發現,她其實很適合紅色。
有句話,雖然糟心,但他不得不承認,凌知知就是生在天邊的玫瑰,天生需要人去譫望的。
「各位,晚上好啊。」
凌知知懶懶說著,而後和傅行琛從樓梯下走來。
她的語調漫不經心,可沒有誰覺得不對。
薄季澤幽幽望着她,期待她多看自己一眼,然而,凌知知的視線掃過宴會眾人,並沒有多在他身上停留。
她下了樓,甚至願意對着那些恭維的人,露出半個笑臉,可她依舊不肯多看她一眼。
可那些人,也配得到她的笑?
薄季澤的眼眸逐漸冷了下來,直到好友走了過來,一把將薄季澤拖到了角落。
「季澤,我帶你進宴會,不是為了讓你更衝動,而是希望你清醒凌知知已經不是你的金絲雀了,她已經是華國最尊貴的女人!」
可薄季澤隔着走廊,視線依舊望着凌知知那邊,他沉默着,沒有說話。
什麼最尊貴的女人?曾經不也是在他身邊唯唯諾諾的玩物嗎?
好友還在勸:「季澤,你聽我一句勸,以你的能耐,只要你離開江都去到國外,假以時日,你一定能重回巔峰。」
「現在最糟糕的選擇,就是留在江都,和凌傅兩家硬碰硬!」
「你也見到了,凌知知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對你百依百順的小女人!她現在是凌大小姐,她恨你當初對她的無情,一心回來報復你,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個時候,薄季澤忽然接話了:「她現在只是在賭氣……過幾天就好了。」
看似無厘頭的一句話,惹得好友無語以對。
這是還想跟凌大小姐和好的兆頭。
俗話說人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
在被楚暖薇欺騙一場後,薄季澤才發現凌知知有多好。
可世上哪有後悔葯吃?
好友嘆息一聲,他當初就勸過薄季澤,可這人聽不進去。
死活留戀那個遠走高飛的楚暖薇。
如今這個局面,他是覺得,複合只是痴心妄想。
「季澤,覆水難收,你該認清凌大小姐不愛你的現實了。如果你在執迷不悟,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你好自為之。」
好友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薄季澤站在原地,望着宴會中的凌知知視線一點點結冰,再沒有回到宴會。
而在這期間,傅行琛始終寸步不離跟着凌知知。
同樣是男人,他很清晰感受到,傅行琛眼中的在意,這和男人對凌知知的覬覦並不你他少,也並不比他危險。
可知知卻願意讓傅行琛觸碰……
薄季澤的眸光,暗了又暗。
凌知知在宴會上轉了一圈,意外發現,竟然沒有楚家人的身影。
有人回答:「大小姐,楚家人現在忙着去警.局做記錄呢,聽說他們家的楚暖薇,為了謀錢,把楚家主捅進了醫院,然後自己逃了,現在都沒找到人。」
自己的親爹都下得去手,楚暖薇果然狠毒。
凌知知聽完八卦,也只是慢悠悠說了句:「那可真是不幸。」
心中卻嘲諷:上樑不正下樑歪,原本就不是一條心。
楚家主為了抱利益,還不是要把養女楚暖薇推出來擋槍?
楚暖薇又蠢又毒,不值得同情,可楚家那一家,從根子上就壞了,起內訌這種事並不意外。

  第二十三章

聽了一肚子的八卦,也聽了滿耳朵的恭維,凌知知忽然又覺得沒有意思。
她借口休息,離開了宴會。
然而,她走向二樓,還沒有進入休息室,就感覺背後有人跟着,就像是路過蘆葦地,被水池中的黑蛇,當作獵物一般,露骨注視着。
森冷,黏膩。
她回頭一看,若然發現後面跟着薄季澤。
她並不意外。
只是,她回過頭後,那種蛇一般又濕又冷的黏膩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薄季澤冷沉的,甚至有些瘮人的眼神。
不愧是薄季澤,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凌知知裝作不知,不動聲色望着他,而薄季澤就用那種決絕眼神詢問:「凌知知,我最後問你一遍,離開我你當真不後悔?真的要跟傅行琛那樣的男人在一起?」
凌知知冷冷想,她和薄季澤之間的事關傅小叔什麼事?
薄季澤既然這麼自信,那她就好好踩踩他的威風。
正好她也覺得無聊。
她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狀似隨意詢問:「我這人愛記仇,不知道薄總還記不記得,我有一次跟你出去,被人不小心拿紅酒澆**衣服……」
話至此,她沒有說下去。
薄季澤也記起了這麼一遭。
那是三年前,她和他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帶着她去宴會赴約,試她的底,期間有人故意把紅酒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時候她的慌張和無措,淚水朦朧向他往來,依賴他的樣子,他至今竟然還很清晰。
可當時她並沒有理會她,只當這戲子矯情。
可誰想到這個戲子竟然是堂堂凌家大小姐呢?
她現在提這事,是要秋後算賬?
這樣想着,薄季澤的眸光不自覺的深了幾分。
他步步逼近凌知知,伸手強行拽起她的腕骨,毫不憐惜地用力。
但看着她蹙緊的眉,他又像燙手般鬆開了手。
語氣低地不能再低:「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在賭氣,只要你回來,你還是薄家的女主人。」
他目色誠懇地望着凌知知。
眼前的男人,此刻,好像乖順的像是被剪了爪子的貓。
彷彿凌知知剛才察覺到的陰冷,只是她的錯覺。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她搖了搖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道:「要我消氣,好啊……」
話落,她傾斜手中的酒杯,紅色的酒液順着薄季澤的頭髮,經過他的額頭,臉頰,順着他的下顎流下。
「薄季澤,這種滋味如何?」
可他卻仰着頭說:「只要你能幫我,我都甘之如飴。」
他表面馴服,但背地裡在凌知知看不到地方,卻死死攥緊了手,將指甲嵌進掌心。
凌知知把酒杯扔進垃圾桶,決定換一種方式刺激。
她回想起,薄季澤剛才提到的話,他似乎對傅小叔的存在很在意。眼眸一轉,凌知知心中有了注意。
「行了,我看到了你道歉的誠意了,起來吧。」
一聽這話,薄季澤的眸光幾乎瞬間亮了起來,他站起來,神情有些激動:「你答應幫……」
可剛一開口,就被凌知知打斷——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和傅九爺在一起,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你能離我遠一點,最好要多遠就滾多遠!」

  第二十七章

江都又變了天。
之前興緻勃勃出資吞併薄氏的家族,還沒有等到把口中的肥肉叼回家,就被凌知知一個反殺倒騰,猛然拋售資本,把他們嚇得連夜起床。
可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
他們所有家族的資產加起來都還不如凌家的一根汗毛,凌知知不計成本拋售資產,她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前不值錢,眼睜睜看着他們的錢被虧空。
他們若是不想虧成零,只能往裏面繼續添錢,可這波低估就像是無底洞,添的越多,虧得越多。
一夜之後。
所有的家族都沒有資金繼續往裏面墊錢了,虧得一份都不剩。
他們一大早上就求到了酒店,卻被告知,凌知知早已經和傅行琛回了帝都。
這群光鮮亮麗的人在酒店門口哭嚎,什麼端莊,什麼優雅都碎了一地,一時間成了江都的奇聞,被媒體報道。
其中,以楚家最為慘烈。
楚家家主被親女兒楚暖薇扎傷,傷口還沒有好,卻因為交不起住院費,被療養院趕了出來。
這其中,唯一清醒的一家是薄季澤的好友,沈直一家。
沈家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爭奪,雖然也受到了波及,但比起其他虧成零的家族來說,算是很好的了。
不過這些,凌知知沒有關注了。
薄家垮台,江都被她吞併已經是必然的接過,她只留下一個負責人這這邊收尾。
此刻,她已經回到了帝都。
下了飛機之後,她都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拉着傅行琛就往傅家趕。
訂婚這個烏龍是她自己鬧出來的,必須要當面解釋才行。
相對於她的急切,傅行琛一直挺平靜。
凌知知更加懷疑傅行琛有白月光,只是他礙於臉面,不好意思說。
去傅家的一路上,凌知知都在做心理建設:這事還是得靠自己。
她甚至已經在心裏想好了,等會兒見到了傅伯伯和傅伯母,要說那些話。
可是沒想到,她到了傅家一下車,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老父親。
她爸還是一臉沒眼看的表情,嫌棄似的說:「女大不中留哦,回家了也不先回去看爸爸,盡朝着別人家跑。」
凌知知:……
她剛要反駁,就聽見凌伯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笑着說:「老凌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都成了親家了,哪還算別人?」
「知知啊,你快進來,知道你要回來,伯母特地做了你愛吃的菜。」
這時,後下車的傅行琛也走了過來:「我媽特地準備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想進去吃飯,其他的吃了飯再說。」
凌知知滿肚子的話,只好咽了回去。
平心而論,傅伯母對她確實好,一直拿她當親女兒對待,小時候她在學校闖禍了,爸爸沒有空,都是傅伯母給她參加家長會的。
就吃一頓飯而已,方正已經耽擱了一個晚上了,也不卻這一頓飯的時間。
可凌知知進到客廳之後,頓時傻了眼!
屋子裡坐滿了人。
傅家的叔叔伯伯,姑姑,甚至傅爺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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