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綰靳北霆》[林月綰靳北霆] - 林月綰靳北霆第16章(2)

。」
感受到林月綰不再掙扎,周秦的心中像是被一陣春風吹過,漸漸撫平了他心中的暴虐。
他凝視着近在咫尺的臉,沙啞道:「煦雖在意生死,可也不會因生死出賣感情。」
「哦,」林月綰拖着長長的音,故作恍然大悟,而就在周秦以為可以和她親近之際,林月綰的眼中忽然湧現清晰的嘲諷。
「這麼說,你願意娶我是因為你愛我,而不是那什麼天命啊,生死情劫之類的?」
「國師,周秦,你這份愛可真是偉大呀,一邊愛着我,一邊讓我自生自滅,讓我家破人亡,讓我生不如死。」
周秦眼中的光芒瞬間熄滅。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問題我覺得沒有必要爭論,不管你編一個什麼原因出來,可我這三年來受到的冷遇是事實,被嘲諷也是事實,外祖父當初受刑也是事實。」
林月綰忽然拉近自己和周秦的距離,兩人的呼吸都能噴洒在對方的鼻翼上。
近在咫尺。
去宛若天涯。
「你但凡記得一點,當初在金鑾殿上對我的視而不見,就不會愚蠢的跑到我面前說你愛我。」
林月綰一點點推開他,眼中的嘲諷冰冷如尖刺:「與其說你愛我,還不如說你對我這副身體食髓知味更讓人信服。」
她每說一句,周秦眼中的痛意就深一分。
到最後,那雙眼紅的跟入魔已經沒有區別。
第二十六章 惹塵埃林月綰朝里走去,沒走兩步,卻看到了屏風不遠處倒在地上昏睡的陌生男子。
男子身上還裹着侍寢專用的紅綢布,林月綰一愣,隨後想到這大約是那些不知所謂的官員給他送來的寵物。
她眉頭一皺,她雖然登基,可又不是雲皇那等好色之徒,想到後宮的那永不停歇的爭鬥,她就厭的很。
她正要呵斥,可轉頭一完,卻見到周秦死死盯着地上的人,那模樣似乎恨不得把這人碎屍萬段。
林月綰瞬間了悟,難怪他忽然發瘋。
原來是受了刺激。
哼,什麼愛不愛的,佔有慾作祟罷了。
不過,看着他這萬般壓抑,痛苦憤怒的模樣,林月綰竟覺得解氣無比。
她故意走向地上的人,可她只裝了個身,還沒有跨出一步,就被周秦一把拉過,猛地抱進懷裡。
還不等林月綰反應過來,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壓了下來,清冷的男人徹底崩壞,你只出走,他像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雄獅。
他擎住她,吻着她,低吼着說。
「你是我的。」
「……我的。」
可任由他說十遍,百遍,她依舊是那副淡漠譏諷的神情。
她不掙扎,卻比反抗跟刺他的心。
她不說話,可她的眼神卻在時時刻刻說——她已經不愛他了。
她不信他。
抱人進隔間,關上門,他把她壓在明黃的被子上,肆意品嘗她的沒一寸細膩,看她因為他的撫慰而染上紅暈,看她因為他的動作而失神低吟……他終於抓緊了她。
心,勉強有了滿足。
可心口的疼,卻痛的原來越厲害。
他像是抓緊了一把刀子,握的越緊,越被刺得鮮血淋漓。
身體有多快樂心就有多疼。
可他還是不想放手。
這一場歡愉,持續了一夜,至黎明方歇。
所幸,第二天是休朝日。
否則,周秦跟那拖住君王不早朝的禍國妖妃沒有區別。
林月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剛一轉醒,她的思緒還沒有回歸,感覺到自己被人抱着,她下意思就像抬手擊打。
可她一動,卻被周秦翻身壓在了身下:「還有力氣打人?」
隨着他的翻身,他的烏髮滑下,同她的雪發糾纏在一起,莫名旖旎,看的周秦喉嚨一緊,不自覺吞咽。
兩人肌膚相貼,被子下面可什麼都沒有穿,周秦的滾燙熱得林月綰一陣臉紅,不過,這是被氣的。
想起昨天的一整晚,她就一陣眼黑。
她不該用這種方式刺激周秦的,男女間這種事,女人很難佔上風。
倒不是不舒服,就是有點憋屈,那種時候她極力控制自己冷臉,可遇到最後越綳不住。
周秦這個偽君子,從前端的是禁慾清冷,可沒想到做起這種事情來,就像是猛獸,由衷又急。
到最後,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現在要是再放任下去,她明天都不用下床了。
林月綰伸手推人:「你給我起來!」
可沒想到這一動一抬,反倒給了周秦可乘之機,那滾燙一滑,就對準了一晚上的入口,林月綰氣的低吼:「你要是再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樣氣急敗壞的林月綰,反而讓周秦歡喜。
沒有冷漠,沒有譏諷厭惡。
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第二十七章 睹目周秦貪戀此刻的溫情。
他知道,只要鬆開了林月綰,她又會恢復冷漠疏離,不肯讓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麼都是枉然。
他沒有聽林月綰的威脅,而是沉下身,抱緊她,同她合二為一,在林月綰瞪大眼要罵人之際,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明黃的床帳又搖晃起來,只是不同於夜間的洶湧激蕩,而像是微風一般,溫柔的動着,偶爾還有低低的喘息傳出。
一個時辰之後。
周秦饜足,吻着林月綰因為疲憊而閉上的眼,輕聲道:「阿汐,夫君一人你尚且應付不過來,還要什麼旁人?」
林月綰已經累得連抬手都覺得費力,她只以為要揮手打周秦一巴掌,可實際上她的力道就跟撫他一下沒有區別。
周秦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來阿汐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林月綰沒答,周秦抱着人去了浴池邊。
此刻,浴池便已經沒有人了。
他們兩人昨晚的動靜那樣大,激靈的小內侍早就悄悄去了外間被那幾個男寵給拖走了,不過,就算沒有拖走,那兩人估計也還昏迷不醒。
周秦可沒有讓別人聽自己牆角的癖好。
被浴池的溫水一衝,林月綰倦怠的思緒才漸漸清醒。
周秦抱着她,正不輕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軟瞬間減輕了不少,這人竟然也會伺候人?
林月綰繼續閉上眼,沒有推開人。
兩人昨晚都翻雲覆雨了,此刻也沒不要矯情。
反正她又不虧什麼。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除了浴池,換上了乾爽的新衣。
林月綰依舊是一身白素,而周秦是一身寬袖玄衣。
「阿汐,讓我為你束髮,可好?」
說是素髮,可林月綰為外祖父守孝,首飾盒中也沒有什麼靚麗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白的白玉簪,珍珠釵,再者就是黑色的鮫紗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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