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商哲沐詩詩厲商哲沐詩詩》[厲商哲沐詩詩厲商哲沐詩詩] - 第4章(2)

力地憋着,剋制自己的情緒。
沐詩詩看她抖着唇,眼淚汪汪的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是第一次沐詩詩覺得,原來人類幼崽這麼可愛啊。

小暮煙抽了抽鼻子,收起了要哭的**,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沐詩詩,似是不解為什麼他會笑一樣。
忽然,她覺得眼前的哥哥好像沒有那麼可怕了。
沐詩詩最終以這樣的姿勢把她帶進了房間,小暮煙一動不敢動,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
到了房間,沐詩詩才把她放下來。
他扯了個坐墊放在地上,瞥了眼,用着命令的口吻對小暮煙說,「坐。」
厲商哲扭捏了一下,扯過小墊子拽得離他遠了一點,這才晃晃悠悠的坐下。
沐詩詩也扯了一個墊子坐在厲商哲的對面。
女孩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呈着桃花的形狀,一張小臉粉**嫩的,旁邊還帶着點嬰兒肥,看着軟軟的,讓人有種上去捏一把的衝動。
但是陸家的教養不允許沐詩詩那樣做,否則他真的很想上去捏一把。
「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為什麼,對眼前的小肉團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會刻意放軟些。
小暮煙張開她嫩生生的唇,用着稚氣的聲音,很小的說道,「煙煙。」
「煙煙?」沐詩詩笑了,原來五歲的小朋友這麼笨,但是還挺可愛。
厲商哲不是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因為家裡的人都叫她煙煙,再加上她看見沐詩詩的時候,小心臟就會不自覺的緊繃起來,所以嘴邊的話就脫口而出了,顯得她有些笨拙。
沐詩詩寵溺一笑,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聲音溫柔,「那煙煙小朋友想玩什麼?」
小暮煙搖頭,很乖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沐詩詩知道她緊張,他望了一眼房間,看看有沒有五歲小朋友可以玩的東西。
他掃了一圈,只找到一盒水彩筆。
他又找到幾張白紙,一併拿了過來,放在了小暮煙的面前。
「要不要畫畫?」沐詩詩抽了一根筆遞給小暮煙,眉眼清淡地看向她。
小暮煙看着那個水彩筆,好半天沒接。
她小臉為難,媽媽說,不讓她隨便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沐詩詩見她遲疑,又往前遞了遞,「拿着!」
小暮煙這才接了過來。
她接過後,拿在手裡看了老半天,她扯了扯筆帽,沒扯下來。
這筆帽扣得有點緊,厲商哲力氣小,扯不動實屬正常。
她睜着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求助似的看向沐詩詩。
沐詩詩會意,笑了兩聲,幫她把筆帽扯開重新遞了回去。
厲商哲握住手裡的筆,眼裡這才有了些許笑意。
她還很有禮貌地朝沐詩詩說了聲,「謝謝。」
然後她就趴在地上畫畫去了。
沐詩詩看她有了自己的事情,拿過一本書在旁邊看了起來。
可是小丫頭想換顏色的時候,就犯起了難,沐詩詩看書看得認真,她不敢打擾,就在旁邊怯生生地等着沐詩詩看完。
良久,沐詩詩才放下手裡的書,想看看對面的小糰子在幹什麼,他發現小糰子正撐着圓圓的小臉看着他。
他撩起眼皮,「怎麼了?」
小丫頭低頭又看了看自己打不開的水彩筆,攤開肉乎乎的小手,遞到沐詩詩的跟前,「打不開。」
沐詩詩笑意依舊,他耐心地接過來,說,「沒事,我看的是閑書,你不用擔心打擾我,只要你遞過來,我都能幫你開。」
厲商哲還小不知道什麼是閑書,但是聽他話里的意思,她只要換水彩筆的話,就可以找他。
厲商哲重重的點了點頭,「謝謝哥哥。」
滿是稚氣的嗓音叫出來的哥軟乎乎的,沐詩詩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過不了一會兒,厲商哲就要換一隻水彩筆,沐詩詩也不生氣,不厭其煩的給厲商哲當著開筆工。
過了一個小時有餘,屬於厲商哲人生里的第一部美術作品成功出爐。
她美滋滋的把自己傑作遞給了沐詩詩,「哥哥,看。」
沐詩詩看着厲商哲得作品蹙起了眉,他隱約能看出來這小糰子畫的是個人。
雖然不成樣子,但是沐詩詩還是誇獎道,「煙煙,畫的真好看。」
「這畫的是什麼啊?」
他還多問了句,聽到厲商哲的回答後,沐詩詩覺得還不如不問。
「是哥哥!」小姑娘聲音輕快。
當即,沐詩詩唇角抽了兩下。
着小糰子居然說話裏面這人是他?
他不認命的又拿起那幅畫審視了兩圈,畸形抽象的五官,極其不協調的身體比例,頭那麼大,身體那麼小。
唯一讓沐詩詩值得欣慰的一點就是厲商哲畫的這個小人,腿還挺長,也就這點比較符合他。
沐詩詩看了兩眼畫,又看了看厲商哲,最後還是在厲商哲期待的目光里敗下陣來,堅持自己之前的說法,他揉了揉厲商哲的頭,很真誠的誇獎道,「煙煙畫的真好啊。」
厲商哲**的小臉塌陷出兩個酒窩,她十分謙虛的說,「不,是哥哥長得好看。」
*
回憶戛然而止,
厲商哲打開了車窗,讓涼氣滲透了進來,涼意瞬間襲遍了她的全身。
她喃喃的說,「沐詩詩,你為什麼和我道歉呢?」
她並不是恨沐詩詩,他對她已經算很好了,她沒有資格恨他,畢竟拿了那麼多的錢。
她割捨不掉的只是那段回憶罷了。
要不然,她也不至於和溫懷走到一塊。
第一次聽見溫懷的聲音,她還沒有察覺,可自打那個夢以後。
她想起來了,她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對溫懷的聲音沒有抵抗力了。
也知道了自己為什麼夢裡夢見的溫懷,撕掉麵皮後會變成了沐詩詩。
因為溫懷的聲音和年少時的沐詩詩很像,清潤而有力量,滿滿的少年感。
可能是因為執念,她才給溫懷贖身,並不是因為溫懷痛苦的遭遇,那只是她的借口罷了。
干這行的人,嘴裏真真假假,厲商哲又豈會不知。
溫懷要的不過是她的錢。
而她要的只是十三年前的那個少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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