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句句屬實！」

柳姝妤緊緊咬牙咽下喉頭酸楚。

卻聽隱月當即又帶了哭腔道：「姐姐，你怪我搶了陛下的恩寵，有什麼便沖臣妾一人來即可！然姐姐憑空造這一出，到底是看臣妾不過眼，還是看左丞相府不過眼？」

這話一出。

蕭承稷眸色一沉，眼如利刃刺向柳姝妤。

「柳姝妤！你就這般容不得瑤妃，非要將她置於死地才安心嗎？如今還扯上了左丞相府，是不是跟你們柳家不和的，你都要除之而後快？！」

一字一句重重砸在柳姝妤的心上。

她僵直身子：「陛下明察！臣妾所言字字非虛，跟柳家更是毫無干係！」

「還狡辯！朕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已然認定她別有用心的蕭承稷，冷着臉將手裡的密信狠狠朝她摔去：「柳姝妤，你可認錯？！」

那封封密信，本是柳姝妤握在手裡自信滿滿的刀，如今卻被蕭承稷反手盡數刺向了她自己。

紙張從臉上划過，柳姝妤只覺心如同四分五裂，痛得鮮血淋漓。

她指甲幾乎要陷進肉里，悲痛至極。

半響才從喉間擠出悲凄至極的聲音：「臣妾確實錯了，錯在相信陛下有明察秋毫之心。」

「放肆！」

蕭承稷怒不可遏，當眾下令——

「柳姝妤屢次陷害瑤妃，有違皇后之德！」

「即日起打入冷宮！收繳鳳印，廢除皇后之位！」

柳姝妤喉頭堵澀，心幾乎痛到麻木。

下一瞬。

幾名侍衛上前來，粗魯地就要架着柳姝妤往外拖。

羽靈大驚失色，不顧阻攔上前護住：「不可以！陛下！娘娘都是為了您，您今日廢后對得起當初拚命為你打天下的娘娘，對得起替您守衛邊疆的柳家嗎？！」

質問聲句句刺耳。

殿里眾人神色當即大駭，嚇得統統伏地而跪！

寂靜無聲的殿里，蕭承稷嘴角挑起譏誚笑意。

「柳姝妤，你這婢子好大的膽子，竟然當眾責怪起朕來了！」

柳姝妤亦白了臉，護住羽靈：「陛下息怒！臣妾知錯了，臣妾領罰……」

話未說完。

卻聽身後羽靈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