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梔也桑惟深》[陸梔也桑惟深] - 第3章(2)

br/>謝雨柔衣衫單薄,被侍衛強壓着跪在地上,凍得臉色發白。
口中還不忘威脅:「你們等着,等我見了赫哥哥之後,要你們一個一個好看。」
這時,一道冷凝的聲音傳來:「你要他們怎麼好看?」
謝雨柔聽到聲音,臉上閃過欣喜,強行在侍衛的壓制下站起來,侍衛見桑惟深過來,也不敢用力壓制,便放開她退了兩步。
謝雨柔彷彿沒看到桑惟深冰冷的神色,跑到他身邊梨花帶雨道:「赫哥哥,這些卑賤的下人竟敢把我和孩子關到柴房,你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桑惟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問:「那你想怎麼懲罰他們?」
「他們用臟手碰我,那就挑了他們的手筋,聽不到我的喊聲,那耳朵也沒什麼用,割了吧,他們還讓我受凍,那就把他們身上的冬衣扒了,只剩一件褻衣,然後把他們扔到大街上,自生自滅,赫哥哥,你說好不好。」
謝雨柔依在桑惟深身邊笑意盈盈的建議。
身後的侍衛早已臉色大變,跪在地上求饒:「王爺饒命。」
桑惟深沒看他們,只低頭看着身邊的謝雨柔:「他們在求饒,還要這麼懲罰他們嗎?」
謝雨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他們以下犯上,罪大惡極,豈能因為求饒就放過他們,那不是尊卑不分?以後還怎麼管教其他的下人。」

第三十章報應

「你說的對,既然如此,就按你說的辦。」桑惟深聲音冷淡,同意謝雨柔的要求。
聽到這話,身後的侍衛心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謝雨柔則一臉得意的看着他們。
桑惟深身後跟着的劉管家則憐憫的看了一眼謝雨柔。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把他們兩人抓起來!沈濤!」
謝雨柔看着其他人沒有動靜,陰沉的臉色看着桑惟深的替身侍衛沈濤。
沈濤看了眼桑惟深,見他微微頷首。
立馬領命,對着身後的侍衛吩咐,手卻指着謝雨柔的方向:「來人,把她抓起來。」
話音一落,身後立馬衝上來兩個侍衛,把謝雨柔牢牢的壓制住。
謝雨柔臉色大變,扭動着身體,大聲吼道:「你們要幹什麼?誰讓你們抓我的,是把那兩個人抓起來,放開我!」
「他們沒抓錯。」桑惟深垂眸看她,聲音冰冷。
謝雨柔身體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赫哥哥,你說什麼?」
「你把本王的王妃推進冰湖,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如不懲罰,以後還怎麼管教其他下人。」
桑惟深臉色陰沉的看着謝雨柔,重複她剛才說的話。
謝雨柔臉色死一般的慘白,眼底滿是恐懼。
「不是,赫哥哥,我沒有……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謝雨柔跪在地上,手扯着桑惟深的衣擺,大聲反駁。
桑惟深冷嘲一聲,一腳將她踢開。
謝雨柔按着肚子,狼狽的趴在地上:「我肚子好痛,赫哥哥,孩子,我們的孩子……你救救他……」
「孩子早已經流掉了,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桑惟深語氣冷凝。
謝雨柔趴在地上的身體一僵,瞳孔驟縮:「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從沒有對別人提起過。
半個月前她突然感覺小腹隱隱作痛,一種下墜之感,血液順着褻褲流出,她當時很害怕,不敢告訴其他人,偷偷出去府外找大夫看診。
結果大夫說她是身體虛弱,又遭逢大變,心神不穩,無力榮養胎兒,故此便自然的流掉了。
為了怕被人知道,她行事皆如往常一般,每次都會當著丫鬟的面喝下安胎藥。
幸好冬日衣裳厚重,所以這半月以來都沒有被丫鬟發現,她一直以為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覺。
誰知桑惟深竟早已知道?!
那為何不揭穿她?
「我不說是念在你剛失去孩子,對你稍有憐惜,誰知你竟敢推王妃下水,想置她於死地,行事如此惡毒,今日留你不得!」
像是知道謝雨柔再想什麼,桑惟深直接對她言明。
心裏之前對她的那一絲愧疚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這話,謝雨柔全身無力,倒癱在地上。
桑惟深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帶走!按照謝小姐說的那些懲罰,好好的對她懲罰完之後丟出王府!」沈濤見桑惟深走遠,不帶一絲憐憫的看着謝雨柔說。
話一說完,之前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侍衛立馬上前將謝雨柔拖走。
謝雨柔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喊着桑惟深,只是再無人聽她說什麼,一個侍衛直接粗魯的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第三十一章截然相反

是夜。
陸梔也悠悠轉醒,看着頭頂的蠶紗帳,思緒逐漸回籠,白天發生的事情也霎時間浮現在腦海中。
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她覺的自己還能清晰的感受到當時冰冷湖水裡的窒息和無力掙扎的絕望,只能等待死亡。
這時,她的手突然被一雙溫熱乾燥的手包裹住。
陸梔也偏頭看去,只見桑惟深正坐在床邊滿眼溫柔的看着她。
這種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陸梔也視線下移,看着被桑惟深握住的手,輕輕動了一下,抽不出來。
「是你救的我?」陸梔也放棄把手抽出來,抬眸看着他,聲音暗啞。
在恍惚之際,她好像看到了桑惟深跳到湖裡。
「我不能救你嗎?」桑惟深看着陸梔也溫聲反問。
陸梔也雖然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但是聽到桑惟深這麼說,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為什麼?」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桑惟深說的理所當然,但是這話在陸梔也聽來卻是非常可笑。
兩人成婚七年,桑惟深一直是當她可有可無,現在卻說自己是他的王妃,不是可笑是什麼。
她不知道短短一月時間桑惟深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對她的態度會與之前截然相反。
不過現在她感覺很累,不想多問,隨他去吧……
想到這,陸梔也沉默下來,沒有繼續追問。
桑惟深見她不繼續問,也沒有多說,他手上用力把陸梔也抱起來半坐着。
「你要幹什麼?」陸梔也看着自己這個樣子,疑惑的看着他。
桑惟深先把她身邊的錦被蓋好,確定沒有縫隙之後才重新坐好回答她:「你睡了一天了,先吃點東西。」
說完對着外面喊:「小桃。」
沒多久,小桃端着幾個銀碗過來,上面被蓋住保溫,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小桃打開一個銀碗遞給桑惟深,一股濃郁且難聞的味道頓時飄出來。
「不是吃東西嗎?為什麼是喝葯?」陸梔也看着眼前的湯匙皺眉,不想喝。
很少人知道她其實最討厭喝葯,不喜歡嘴裏瀰漫著一股苦意。
桑惟深第一次見她這個孩子氣的樣子,有些好笑。
低聲哄着:「乖,先喝葯,喝完了葯再給你吃東西。」
陸梔也偷看他一眼,見他堅決沒有商量的樣子,不情不願的張嘴。
頓時,一股苦意充斥,整個臉都皺了起來。
「張嘴。」桑惟深突然說。
陸梔也下意識張嘴,一顆蜜餞被桑惟深塞進嘴裏。
她欣喜的睜大雙眼,滿意的看着桑惟深。
一碗葯就這麼被她一口葯一顆蜜餞花了半個時辰喝完。
小桃又遞給桑惟深另一個銀碗,是一碗血燕粥。
「我吃不下了。」陸梔也看着桑惟深小聲的說。
她吃蜜餞都已經吃飽了,哪還喝的下粥。
「沒事,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光吃蜜餞,不然下次吃藥不給你了。」桑惟深盛了一勺遞到陸梔也嘴邊。
陸梔也見狀,只好張嘴。
不過喝了幾口之後,她就偏過頭不再喝,桑惟深也沒有為難她,把碗放了回去。
只對着小桃囑咐了一句:「下次蜜餞減少一半。」
聞言陸梔也睜大雙眼,一臉不滿的看着他,卻不敢反駁。
「是,王爺。」
小桃偷笑,端着碗退了出去。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