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梔也桑惟深》[陸梔也桑惟深] - 第5章

翌日,太醫府。
「當真?」齊越白陡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喜色的看着下面彙報之人。
「回大人,確有真事,今日午時那名藥商便會帶着天山雪蓮入京。」
齊越白喜不自勝。
雖然不知道那株天弋㦊山雪蓮是什麼年份,但只要有,他便有八分把握能治好陸梔也。
……
晉王府。
劉管家攔住想要進入桑惟深書房的謝雨柔。「謝小姐,請回吧,王爺還沒有下朝,禁止任何人進入明德室,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謝雨柔看着眼前睜眼說瞎話的劉管家氣的說不出話來,臉漲的通紅。
她明明看到桑惟深進了書房,這個下人竟敢當著她的面胡說?!
「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劉管家眼裡露出一絲嘲諷:「您是誰天下人都知道,被陛下罷黜縣主身份的一個庶人而已。」
「你……大膽!」謝雨柔氣急敗壞。
「你可知我身懷王爺的骨肉,你敢這麼對我,王爺定不會繞過你。」謝雨柔對這牆頭草恨極。
原來她還是慧敏縣主時,這劉管家哪次不是對她卑躬屈膝,現在她的身份沒了,便立馬原形暴露,露出這可惡的嘴臉。
「就是考慮到您的身體,所以小的才會讓您回去休息,避免勞累。」劉管家不軟不硬的抵了回去。
謝雨柔心口起伏,呼吸急促,知道她今天是別想看到桑惟深了,恨恨的看了劉管家一眼,轉身撫着肚子就走。
見她走遠之後,劉管家轉身對着書房的房門說道:「回王爺,謝小姐已經走了。」
良久,房間內才傳來一個冷硬的聲音:「知道了。」
書房內。
桑惟深正在看從弄玉軒拿出的書籍。
是一本遊記,他以前從不知道陸梔也喜歡看野史和遊記。
弄玉軒中有許多這方面的書籍,都被人翻閱過。
看來她看的不少,怪不得能綉出錦繡江山圖,怕是心裏早有溝壑。
這段時間以來,他以往對陸梔也的認知被完全顛覆。
原來在他心中,陸梔也一直是膽小懦弱,溫柔恭順的,但現在看來,她不僅有膽識,有見識,還有真才實學。
那為何他以前竟從未發現過?
桑惟深腦中不由得想起之前兩人成婚的緣故。
七年前,他前往護國寺,在路上遇到了被劫匪威脅的陸梔也和江夫人,於是便順手救了。
誰知一個月後,他便被聖上賜婚,娶的正是護國寺外被他救了的陸梔也。
桑惟深立馬進宮找皇上問清楚。
父皇當時只跟他說,江大學士為國為民卻突遭不測,江夫人和其女悲痛萬分,朕對她們也多有愧疚,前些日子,江夫人進宮,說你在不久前救了她們母子,其女對你傾心不已,特來進宮求朕做主,朕想着你也年歲不小,是該娶王妃了,便直接給你們賜婚了。
聖旨已下,此事不容悔改,所以桑惟深儘管滿心不願,還是不得不娶了陸梔也。
不過娶回來之後,便從未對她上過心,也不曾碰她,已顯示自己對這樁婚事不情願。
陸梔也像是知道這樁婚事是她強求來的一樣,不哭不鬧,就這麼毫無存在感的在晉王府過了七年。
直到兩人和離,他說她七年無所出,陸梔也也直接在金鑾殿上認了下來,不曾反駁。
想到這裡,桑惟深心裏像是被貓撓過一樣,癢的厲害……

第二十一章命如紙薄

幾日後,太醫府。
陸梔也睜開雙眼,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她轉頭朝四周看過去,房間里小巧精緻,擺放講究,卻是她完全陌生的地方,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還有醒過來的一天,眼中也比之前明亮了許多。
這時,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陸梔也抬眸望去,入眼的是一襲白衣,視線漸漸上移,心裏瞭然。
齊越白看見陸梔也醒來,眼底浮現出一抹欣喜。
兩步走到床邊,替她把脈。
良久,他放下手腕,對着心有疑惑的陸梔也道:「總算是救回來了,剩下的就是調理,不出半月,必定恢復如初。」
陸梔也聞言輕聲開口:「多謝。」
齊越白眼中溫和:「不必謝我,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要謝就謝你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
陸梔也沉默不語,自從爹爹去世之後,她從未覺得自己還有福氣。
齊越白見此,眼神一閃,不在說話,房中一時間寂靜下來。
半晌,陸梔也眼睫微動,淡淡開口:「過去多久時間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一直陷在夢境中出不來。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齊越白回答。
「才半月……」陸梔也自言自語,眼瞼低垂,不知想些什麼。
「那聖上大壽已過。」不一會兒,她對着齊越白說。
齊越白聽到這話,就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
嘆了一口氣,聽不出喜悅說道:「放心,聖上已經幫你洗刷了冤屈,江夫人也被善待,你不用擔心,具體的事情,等你恢復好了,我再細細講給你聽,你現在還需要多休養。」
聞言,陸梔也不再多言,點頭同意。
齊越白見她睡着之後便走了出去。
……
晉王府。
「赫哥哥。」謝雨柔站在晉王府大門裡,看着從馬車上下來的桑惟深眼中露出欣喜。
為了能夠見到桑惟深,她已經在王府內等待多時,幾次都被劉管家攔了下來。
她沒辦法,只好在桑惟深回府的必經之路上等着,寒冬臘月的天,她幾乎已經凍僵,好在她的等待沒有白費。
拖着凍的有些僵硬的身體,她快步走到桑惟深身邊。
伸手想挽住桑惟深的手臂,卻被他不動聲色的避開。
桑惟深停下腳步,輕撇了她一眼,淡聲道:「為什麼不好好休息?」
謝雨柔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寒冷一吹,涼到心裏。
她收斂住嘴邊的笑意,一臉受傷的回答:「赫哥哥,雨柔想見你,可是那個劉管家,老是阻攔我,不讓我們母子和你相見。」說著,謝雨柔語氣中帶着恨意。
桑惟深眸色深沉,看着她說了一句:「是我的意思。」
謝雨柔身體一怔,呆愣在原地:「為什麼?」
「不用問太多,好好養胎就是了,以後沒事不要出來。」
說完,桑惟深直接越過謝雨柔身邊往前走去。
謝雨柔看着桑惟深朝着弄玉軒走去,臉上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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