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梔也桑惟深》[陸梔也桑惟深] - 第5章(2)

漸變得扭曲起來。

第二十二章下雪了

桑惟深走到弄玉軒,院子的紅梅開的正好,和白雪交相輝映,分外好看。
屋子卻感受不到一絲寒意,桑惟深解下身上的白狐大氅,遞給一旁候着的小桃。
然後徑直朝着屋內的書桌而去,拿起陸梔也之前看過的遊記繼續看起來。
他最近不知怎麼了,一下朝就愛待在弄玉軒,住着陸梔也之前住的地方,翻着之前她翻過的書。
讓他原本有些躁鬱的心漸漸變得平靜,感覺兩人好像在某一刻交融。
……
半月後,太醫府。
陸梔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雪白,腦中回想着齊越白剛剛跟她說的話,沉默不語。
齊越白不知何時跟她並肩而立。
「你為何不直接向聖上說明,是晉王拿了錦繡江山圖給謝雨柔,難道你還一直愛慕着他嗎?」齊越白始終有所不解。
在金鑾殿上時,陸梔也所書,樁樁件件都與桑惟深無關,把他摘得乾乾淨淨。
陸梔也淡然一笑,轉頭看着齊越白:「這與其他無關,不過是因為他是晉王,所以不能牽涉其中。」
齊越白蹙眉:「為何?」
陸梔也轉身,走到桌前,給她和齊越白倒了一杯熱茶:「如果把桑惟深牽扯進來,這事便沒這麼容易會解決,他是皇室中人,這是天家醜聞,到那時,你還覺得皇上會單憑一幅刺繡就站在我這邊嗎?」
恐怕她刺繡上面的遺書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更改了。
而皇上也會對她有怨,那時,別說她的冤屈,恐怕她娘也不會得到善待。
齊越白拿着茶杯的手一僵,不可思議的看着陸梔也。
他竟從不知她是這般思慮周全之人。
陸梔也沒注意齊越白的神色,她飲了一口茶,又說:「至少,桑惟深當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承認他是盜賊,不是嗎?」
雖然這事不會被天下人知道,但至少她知道就夠了,陸梔也嘴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齊越白回過神來,細想一下,還真是如此。
桑惟深當著皇上的面承認王府被竊,實際上這盜竊之人就是他自己,如此說來,他還真是間接承認了這個名頭。
齊越白心裏不由得對陸梔也生出一絲欽佩之意。
確實不愧為江大學士的嫡女,有其父風範。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了吧?」齊越白還在思索的時候,就聽到陸梔也淡淡說了一句。
他放下手裡的茶杯,點頭道:「不錯,還有十天就要過年了,你可要回學士府?」
陸梔也沉默下來,半晌後,她搖了搖頭:「不用了,就讓世人以為陸梔也早已死了吧。」
她若是回學士府,她娘肯定下一刻就會把她送到晉王府去。
既然聖上已經答應了天下人會善待她娘,那她也就放心了,就讓她在她娘心裏已經跟隨爹爹去了。
聞言,齊越白也沒有多勸,只道:「這樣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不知想起了什麼,齊越白眼中泛過一絲喜意,看着陸梔也:「那剩下的時間可要好生準備一番,等着過年。」
不過他還沒高興一盞茶的時間,就聽陸梔也對他說:「我想向你辭行。」
齊越白霎時間僵在原地,半晌,他緩緩開口詢問:「為何?」

第二十三章愧疚

「已經叨擾多時,再打擾下去,晚晚心裏有愧。」陸梔也看着齊越白淡淡開口。
齊越白聞言起身,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有些急切地說:「你不必覺得有愧,真的,你想住多……」話還沒有說話,齊越白看到陸梔也唇邊帶笑,一臉柔和的看着他時,就已經完全明白,剩下的話哽在喉中,怎麼也說不出口。
半晌,他垂眸輕輕開口:「我知道了……那你想何時走?往哪裡走?我去送你……」
陸梔也起身,向齊越白微微行了一禮。
齊越白沒躲,生生受着了,他知道,若不讓陸梔也行這一禮,她肯定會更加心有不安。
行完禮,陸梔也起身看着他道:「後天一早就走,往南方而去,聽聞南方四季如春,山清水秀,我想去見識一下。」
齊越白微微頷首:「南方確實溫度適宜,你也可以多休養身體。」
見他也贊成,陸梔也微微一笑。
……
入夜,晉王府。
沈濤站在弄玉軒的正廳內,恭敬向桑惟深稟報:「王爺,齊太醫府上有動靜了。」
桑惟深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因為何事?」
「根據探子來報,齊太醫今天下午讓府里管家采備了一輛兩馬駕馭的馬車,還有許多遠行之物,他好像是要遠行。」
桑惟深神色一動,齊越白是宮中太醫,無故不得離京,現在正值年關,肯定也不會在這時候遠行,除非……
桑惟深心中閃過一絲明了,抬眸看着沈濤命令:「把太醫府盯緊了。」
「是。」沈濤躬身回話,隨後立馬退了出去。
桑惟深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沉吟,眼中浮現出一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期待。
……
兩日後。
一駕馬車趁着天光將亮,從太醫府外往城門口而去。
剛一出城,就被攔住,馬夫下意識「吁」了一聲,停下。
馬車一停下,齊越白便掀開帘子,看着身披白狐大氅,騎在馬上英俊高大的桑惟深瞳孔一縮。
他身後還停着一輛更大的馬車,通體由楠木製作而成,外面包裹着進貢的錦緞,四周懸吊著四個精心雕琢的玉器,看起來雍容華貴。
齊越白跳下馬車,微微仰頭看着桑惟深:「不知晉王這是何意?為何要攔住在下的馬車?」
桑惟深凌厲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冷冷道:「本王攔的不是你。」
「既如此,還請晉王行個方便,在下要去城外取葯。」齊越白回答。
桑惟深雙眸微眯,越過齊越白的身軀,鷹眸直接看向簾門緊閉的馬車,說了一句:「本王是來接王妃回府!」
此話一出,不僅馬車外的齊越白臉色大變,馬車內的陸梔也也是神色微變。
齊越白穩定心神,視線與桑惟深對峙:「晉王這是何意?馬車裡只在下一人,王爺怕是弄錯了。」
桑惟深嗤笑一聲:「有沒有弄錯,本王自有判斷,齊太醫何必多言。」
說完,桑惟深就要騎着馬往馬車的方向而去。
走了沒有兩步,便被齊越白的身體攔住:「王爺不要欺人太甚!」
桑惟深臉色驟然變冷,聲音如寒冬般冷冽:「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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