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在跟沈文昂達成協議後，就直接在醫院住了下來。

沈文昂給姜曉提供全部的治療費用，姜曉則是痊癒後為沈文昂工作，月薪一萬，直至還清治療費用。工作的內容倒是沒有具體說明，沈文昂只說他會看着安排，讓姜曉放心，不會違反勞動法。

沈文昂每日都來，術前檢查一項項進行，他好似很有耐心，等待的時間裏有時會處理工作，有時會靜靜地坐在那裡。姜曉和他的交談並不多，對話無非是一些簡單的問候。

姜曉雖然無聊，但她不知道應該以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去應對沈文昂。畢竟拿人手短，名義上是各取所需，但她知道實際上自己根本不用付出什麼。沈文昂睹物思人，不對不對，是看着她的臉思念初戀，她也沒有什麼損失，沈文昂願意想就想……

其實有時候她也挺想問問沈文昂的，僅僅因為這張和初戀相似的臉才做到這種地步嗎？一般套路來講，就是交易捆綁，直接給錢就完了。沈文昂這種程度的話，簡直是大慈善家啊！

「怎麼一直看着我發獃？」

「啊？沒有沒有，就是在想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姜曉剛說完就後悔了，不應該問的，現實里的人又不像小說的霸道總裁，哪有那麼多蠻橫不講理的。但她忽然想起，這裡好像也是小說的世界，那隻能解釋為沈文昂本來就是個好人。

沈文昂沒回答，不知道在想什麼。

「算了算了，本來也沒打算問你的……」

「這樣……就是好了嗎？」

姜曉有些詫異，這樣難道還不算好嗎？還是沈文昂把對待初戀的方式直接用到她身上了？讓人挺有負擔的。

「當然了，雖然我們有交易在前，但說白了你是我的債主，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你甚至不用關心我的死活。這樣細緻的照顧，超出範圍了。我知道你想着另一個人，但你也知道我不是她，沒必要這樣的。」

「生病已經夠辛苦了，為什麼還要多承受一份孤獨呢？」沈文昂沒有正面回答，他承認自己有私心，但他沒有把姜曉當成若清，他一直分得清。

「我們……是可以消除孤獨的關係嗎？」姜曉有感而發，她覺得自己完全代入了角色，好像能夠體會到這樣的心情。

沈文昂聞言卻愣住了，他們是可以消除孤獨的關係嗎？好像並不能。於他而言，姜曉的臉不知道是緩解了思念，還是加深了思念，在姜曉的身邊，他反而越孤獨。於姜曉而言，身邊陪着的人心裏想的不是她，她也還是孤獨的吧。

姜曉覺得氣氛有些微妙，這算是兩個人為數不多的坦誠交流。即便沈文昂不說，姜曉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麼。怎麼說也是要長久相處的人，還是別太較真，順着他就是了，誰讓他是債主。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太耽誤你時間了。你和我又不一樣，日進斗金的，肯定特別忙吧，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一直在這裡我會覺得欠你的更多了。」

姜曉說著說著便帶了些酸味，想起自己熬夜工作累到在廁所打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