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男子的臉上看見一種沉重得說不出來的憂傷：「誰願意干這個啊，整天被人罵被人追，但還不是為了生活，我沒讀過書，又沒本事干別的。」說著，男子指着手機屏幕給江婉看，是一對雙胞胎，看上去一歲大的樣子，笑得可愛極了：「你瞧，我的兩個兒子，為了這倆小東西，我不多賺點怎麼辦。」那一刻，江婉發現男主眼裡閃爍着幸福。「姑娘，我們加個微信吧，現在查得嚴，我有時候不敢出來，以後再過來先給我發微信，我還給你打折。」男子剛才的幸福一掃而空，熟練地點開微信二維碼遞給江婉。「哦，好。」江婉不覺得以後還會和票販子打交道，但是出於禮貌，她還是掃了微信。男子接受了江婉的好友申請，滿臉堆笑：「姑娘姓什麼，鄙人王大寶。」聽到這個名字，江婉差點兒笑出來，憋着笑回答：「我姓江。」「好嘞，以後有事找我啊，除了仁華，其他醫院也可以，我都認識。」王大寶一邊把號遞給江婉一邊道，臨走前還補充了句，「你要看的病如果陸醫生沒辦法，我可以幫你找其他專家，也有優惠。」江婉沒空糾纏，急匆匆地衝進醫院大廳，掃描了號碼，到陸言診室門口等待叫號，然而此時，診室門口找再一次聚集了一群人，江婉左等右等，等叫到她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四點鐘。江婉有點緊張，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邁步走進診室。「請坐。」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江婉還沒看見陸言的臉，就認出了他的聲音。江婉忐忑地坐下，把號碼放在桌子上。「您哪裡不舒服？」語氣溫柔而且彬彬有禮，完全不似醫生傳說中那副冰冷的模樣。說著話，陸言抬頭看江婉，一眼便認出了面前的人，那天晚上公交車上的那個姑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