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是你？」陸言很快便掩飾住眼中的驚訝，「哪裡不舒服？」江婉回以一個微笑，沒想到陸言還記得自己。「我是橙子微課的員工，前幾天直播課的事情想跟你解釋一下。」江婉以最快的速度表達自己的目的。「所以，你不是來看看病的？」陸言用帶着微怒的語氣質問，眼神十分犀利，嚇得江婉趕緊避開他的目光。「給我兩分鐘時間，不，就一分鐘，這對我很重要。」江婉緊張得站起來。「請你出去。我現在只接待我的病人。」陸言的語氣不容置疑。「我掛了號的！」江婉着急了，脫口而出。「出去！」一聲低吼，嚇得江婉身子顫了一下。江婉不知所措，正在想該怎麼辦的時候，陸言診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大約有六十多歲的年紀，卻看上去十分精神，完全和他的年齡不符。「你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男人的聲音平靜而且低沉，辨不出裏面的情緒。陸言看見男人明顯愣了一下神，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掛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呦，院長大人大駕光臨，我真是受寵若驚啊。不過現在是工作時間，您若不是來看病的，麻煩您出去。」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該下班了，你的病人都走了，我們聊聊。」「都走了？您是不是太過分了？您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是不遠萬里來這邊看病的嗎？您說趕走就趕走了？」陸言難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男人被陸言氣樂了：「就你陸大醫生最高尚，處處替病人着想。你放心，我沒趕他們走，只是給他們每人一張陳主任的號，他們去找陳主任了。現在我們能聊聊了嗎？」「不能！我還有一個病人。」陸言回答得很堅決，把目光落在江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