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擦出一道暗紅色血痕。

厲慕寒來不及多想，再次掄起滅火器朝着老人的太陽穴砸去。之前用滅火器抵住老頭的時候，厲慕寒已經試探過，這人是確確實實沒有呼吸成了死人，所以再次出手時沒了顧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老頭被砸飛出去摔倒在椅子上，最後彈落回過道上。只是似乎厲慕寒的攻擊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掉在地上的老頭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便再次張大了嘴朝他揮舞着雙手，看樣子確實是餓極了，想要吃掉厲慕寒解餓。

「還能動？」厲慕寒二話不說走到老頭身旁，舉起滅火器朝他後腦勺砸去，一下又一下，直到老頭連手指都不再動彈為止。

來不及喘息，轉身將滅火器擲向鍥而不捨朝着乘客乙爬動的女乘客。滅火器正中女人後腦，隨着滅火器的撞擊，女人的後腦一下子凹陷下去一大塊，而女人也隨之癱倒在地，沒了動靜。

用腳輕踢了女人兩下，見她真的不動了，厲慕寒才呼出一口氣。劇烈的打鬥並沒有令他感到多少疲憊的感覺，這還要仰仗於轉業之後每天堅持下來的訓練，跑步打拳一日不曾落下。

將乘客乙安全送下了車，並且囑咐她快些回家，厲慕寒這才放下心，畢竟將顧客安全送達是他一直以來對自己工作的最低要求。

所有乘客都離開以後，他才發現外面已經亂作一團，車外一片狼藉，哭喊救命的聲音此起彼伏，宛如煉獄。

收回視線，厲慕寒皺緊眉看向車內多出的兩具屍體，頓時一陣頭疼。他開始後悔剛才匆忙讓乘客乙下了車，這下連唯一的證人都被他自己弄走了，他要怎麼跟警察解釋他車上多了兩個死人的問題。

揉揉太陽穴，掏出了手機，他還是準備先報警，否則事情可能會變得越來越說不清了。

掏出手機的瞬間屏幕自動亮起，厲慕寒發現屏幕上提示的短訊提醒，點開見是自來水公司聯合電訊公司發出的警告，很長，厲慕寒大致看了一眼。

「各位市民，由於不知名化學燃料的泄露，滲透了地下水層造成水源污染，請市民暫時不要飲用自來水…不要恐慌，盡量待在家中鎖好門窗，據科學家研究表明，該化學試劑會導致感染者出現類狂犬病癥狀，癲狂嗜血，見到遠離，請勿接觸，重申一遍，感染者極度危險，請遠離，盡量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厲慕寒神情變得嚴肅，他發現短訊是一個小時前收到的，那時他正在開車，手機放了靜音，並沒有留意到這則短訊的推送。

不止是他，車上的人好像誰也沒留意到短訊警告的內容，想想也能明白今日車上大部分的乘客都是不怎麼了解手機功能的中老年人，僅有的幾個年輕人又都熱火朝天地聊着天，也就沒人想着去關注一條極可能無關緊要的短訊了。

關閉了系統窗口，厲慕寒隨手按下報警電話，等了幾秒後，手機中傳來一陣沉悶的忙音。他不死心的又嘗試了幾次，結果依舊如此。一陣愕然後，厲慕寒心底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