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懸案》[那年懸案] - 第2章(2)

,他們在我走後的談話是如此意味深長。
5.
臨出門,師父又加了句:「和店主多聊會兒。」
我答應着就去了。
在小賣部待了兩個小時,估計師父和江隊聊得差不多了,店主那裡的八卦也打探得差不多了,我就回去村部找師父。
師父問我有什麼消息。
我說小賣部老闆說,那晚七點他出來解手,看到村支書把一個女人領進了家門。
他好奇趴着看,九點多那個女的離開了。
那個女人就住在村西頭。
師父嗯了一聲,說帶我去做群訪。
一場雨後,村裡的路十分泥濘。
我們從村東頭訪到西頭,已經是渾身泥巴了。
最後一家,孤零零地甩在村尾,似是無人。
感覺師父好像舒了一口氣。
我想起小賣部老闆說的話,不死心地喊了幾聲,沒人回應。
門口有個大水缸,我就想盛點水洗洗泥巴。
在我們當地,院門口水缸路人渴了都可以隨便用,也是民風淳樸的體現。
我剛靠近水缸,一個聲音響起:「兩位警官辛苦了,是要找我嗎?」
我一回頭,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緩緩走到我們跟前。
她濃妝艷抹,衣着暴露,聲音卻出奇的純凈好聽。
師父客氣地說我們只是想簡單了解一些情況。
她便做出請我們進屋的手勢,然後不露痕迹地擋在我和水缸中間。
我們到了屋內,師父環顧四周,簡單問了一些情況。
原來這家只有這個女人,平時在外謀生,不常回村裡。
只有每年八月會回村裡,祭拜亡姐一家。
大概十來分鐘左右,我們就打算離開了。
我又來到水缸前,借口洗泥巴要舀點水。
女人熱情地拿出水瓢幫忙。
我仔細觀察,水缸並沒有什麼異常。
師父盯了一眼水缸,拉着我道了謝就走了。
師父問我為什麼非要洗泥巴,我如實說:「覺得那口缸可疑。」
「那女人明明不想出現,看我靠近水缸才出現的。」
「而且她一直擋在我和水缸中間,感覺就是不想讓我接觸水缸。」
「不過後來我也沒看到水缸里有什麼。」
師父看了我一眼,說:「你仔細回憶一下水缸有什麼特別的?」
我閉上眼重現開蓋到蓋蓋子的全過程,恍然大悟:「是水面,對嗎?」
師父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說:「那口水缸一直放在那裡,如果沒人動,水面應該是平靜的,水缸痕迹也應該與水面相差無幾。」
「但是我們打開水缸時,水面還在波動;才小半缸水,但是水痕卻濕到了缸沿。」
「這說明,有人剛剛動過那口缸。」
師父點了點頭。
我不禁奇怪:是誰敢在我們眼皮底下搞小動作?那口缸到底隱藏了什麼?
專案組聚在一起緊張地進行案情分析。
師父手機忽然收到一條消息,他看了一眼,神色突變。
我們趕緊圍過去一看,赫然八個大字:正字五筆,尚缺兩筆。
6.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專案組分析短訊包含信息:趙大洪死亡不是一個孤立的殺人案,而是系列案;
作案人計劃要除掉五人;
現在已經殺了三人,還要再殺二人;
作案人是基於正義而除掉這些人;
作案人似乎並不想刻意隱瞞案件真相。
那麼現在迫在眉睫要查清楚的是:兇手還要殺的兩人是誰?另外已死的兩人是誰?
五人的關聯是什麼?
人命關天,刻不容緩。
專案組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回縣局立即翻查資料,調查另外兩名被害人,看能否找出關聯,儘快查清兇手下個目標。
一路駐村繼續調查,特別是要全面監控村尾的女人,務必使她全天候處於我們的視線內。
因為經過秘密調查,那口水缸缸底有小蟲子屍體。
提取土壤和蟲子的屍體檢測,都含有曼陀羅及酒。
雖然雨水沖刷,已經無從檢測曼陀羅的含量,但說明她應該接觸過曼陀羅酒。
師父說我腦子靈活,讓江隊回縣局翻查資料時把我帶上。
他帶隊駐守村子繼續調查。
回去的路上,江隊問我覺得師父如何。
我如實說:「貌不驚人,內有乾坤。」
江隊點了點頭,說:「你師父是你的校友,是咱們全省出名的神探。」
「他本來在省廳刑偵局工作,還有一年就退休了,但主動提出到咱們縣局工作。」
「因為二十年前他就在咱們縣,遇到了一個案子,讓他愧疚至今。」
「他希望退休前能親手結案。」
「二十年前?難道是我年幼時遇到的案子?」
我簡單說了一下案情,江隊點點頭:「就是這個案件。」
「難道趙大洪的死和那個案件有關?」我問。
江隊回道:「嗯。那個糖紙和二十年前現場找到的一樣。」
「當時女孩身邊連衣服都不見,但卻散落有一粒糖果。」
「女孩兒母親說,女孩兒曾想要那種糖吃,她答應女兒期末考100分就會給她買。」
「女兒考了100分,她就買了。」
「她想像着女兒看到糖時該多麼開心,但是還沒來得及給,女兒就失蹤了。
「母親哭着說好後悔,為什麼女兒一開始要糖的時候她不給呢?」
「當時你師父就去買了那種糖,心想破獲此案後祭給小女孩兒。」
「沒想到一等二十年,糖還在你師父兜里。」
即使一堂堂男兒,我聽了也忍不住一陣心酸。
這也促使我暗下決心,一定要讓案情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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