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津瞭然地笑了笑，直接問警察：「給我們局裡傳資料過去的是你們的人嗎？」他問得隱晦，也沒說是什麼資料。

「資料？什麼資料？」小警察自己疑惑地問出了聲，「我們沒有傳資料過去啊，是領導讓我們在這裡等你們的。」

「你們領導是？」

「周明聲，周局。」

「啊，原來是周局啊。」楚平津表現出一臉熟稔的樣子，十九局雖然是公開的存在，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跟他們打交道的也是少有的幾個人，第一次遇上「事」了，就有了後面打交道的機會，至於其他的，也只是稱得上認識而已。

周明聲便是他「稱得上認識」的其中一人，之前出去聚餐喝酒的時候見過幾次，是個聰明人，想來早就猜到他們的工作內容了。這次之後，也要成為「少有的」那幾個之一了。

「周局說了，我們這邊調查出來的，都寫案情報告裏面了。至於其他的，他也都告訴您了，不該別人知道的，也沒有泄露出去，再多的，他就不清楚了。」小警察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楚平津拍拍小警察的肩膀，臉上公式化的笑容多了點真誠，「回去替我謝謝你們局長。後續的案件進展，我會跟你們周局聯繫的。」

送走了兩個小警察，楚平津就帶着陳白和明鏡進了病房。

那三個人現在正好不在病房裡，據說是繳費和回家收拾衣物去了。三人感嘆走的正是時候，不然他們還得想理由把人調走。

楚平津走進病房，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還未走近，就聞到了女人身上傳來的一股濃濃的腥味，有點像菜市場魚販子身上的味道，比單純的魚腥味要重得多。

他看到陳白在一瞬間遮住的鼻子，就知道他也聞到了。明鏡卻什麼感覺也沒有。

他們兩個人的五感異於常人，能夠聞到許多「髒東西」的味道，不論是鬼是妖，都逃不過他們的鼻子，明鏡則只是對妖味敏感。

兩人對視一眼，便知道這次作祟的不是妖物，而是鬼物了。

王夢雲，也就是受傷的女人，看起來狀態比照片上還要差一些，臉色已經一絲血色都沒有了，頭髮也變得枯黃，呼吸極其微弱，幾乎看不見胸口的起伏。

明鏡上前摸了摸她的手，一點熱度也沒有，要不是有呼吸機和旁邊的心電圖，恐怕別人都會以為躺在這裡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楚平津被屋子裡的味道熏得直翻白眼，心裏罵了好幾句髒話。要不是出於職業操守，他都要直接奪門而出了。陳白倒是要好一些，他只是微微皺着眉頭，從上身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塊帶有淡淡香水味道的藍色真絲手帕，嚴謹地、緊密地、結結實實地捂在了口鼻上，再也沒有拿下來。

陳白用眼神示意明鏡掀開了王夢雲腿上的被子，挽起她的藍色病服長褲，露出了裏面裹着紗布的腳踝。

他拿出一張符紙，在王夢雲腳踝的地方輕輕晃動，不過頃刻，符紙便開始自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