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獻祭重生後與我雙向奔赴》[男主獻祭重生後與我雙向奔赴] - 第30章

五個月後——五個時辰後。

阿俏睜開眼,只覺頭痛欲裂,四肢發軟。等元神與身軀度過適應期,才嘆了口氣,慢吞吞地下榻,活動筋骨。

身上冷得很,元神離體就像死過一回,到鏡前一看,果然臉色甚慘,猶如剛出棺白屍。

耳邊徐薇傳音:「片刻即可恢復。」

隔簾傳音,多此一舉。阿俏納悶,掀簾一看,徐薇不在舫內。傳音之術她學得還不太熟練,先運了一遍心訣,確認無誤後才回問:「您不在船上?」

「船頭。」

阿俏隨手挽了頭髮,揉揉肩,朝舫外去。

須臾境內六個月都是春天,寒暖不知,一出舫,帶有水意的涼風撲面而來,阿俏一頓,下意識調氣禦寒,卻感到經脈疏澀,無比虛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身體太滯澀。

此刻正值黃昏,霞光無限,野火燒雲,一丈水,兩丈天。

徐薇的身影獨立在水天之間如池邊清樹,阿俏心塞地過去,聽到他問:「可有不適?」

「剛醒來身上有點冷,現在好多了。」

徐薇伸手,她將手腕遞過去。很快,一股熟悉的靈力湧入,遊走全身,通澀疏堵,經脈漸漸活絡過來。

徐薇:「此為開元。」

境中築基,身體還僵,說白了就是硬件沒跟上,出來得開次光。開光過程有快有慢,但既是紫薇尊者,必然沒有慢的道理。

不多時,靈走大周天。阿俏豁然感到額前一明,耳邊的風聲與水聲驀然變得舒緩,靈府漸漸充盈。

待她再凝神,視野之內變得無比清晰,水底深處青魚遊行,水蟲浮浮沉沉。

遠處湖岸上的白鳥在啄花,蹦跳間落下一片細小羽毛,被風吹得高高飛起……一目可識數百米?

尚在驚異,徐薇收手,溫聲道:「此後修行感悟,循序漸進,切忌貪功冒進。」

「仙長放心。」必然不會。

她雖跳脫,對自己的認知卻十分清晰,能築基純屬僥倖。這輩子要能活到一百歲,就算阿彌陀佛。

在境中已商議過舞娘命案,趁夕陽未落,兩人休息片刻便要動身。不過在此之前,還需弄清卿卿姑娘的本名、年歲和生平,得去趟玉腰小坊。

玉腰小坊處在城中鬧市,隔壁就是大名鼎鼎的留香閣。傍晚酒樓附近人潮絡繹不絕,進去前阿俏打聽了一下,晨時官差早早來過,帶走了認出卿卿姑娘的丫鬟,但很快就將人送了回來。

至於問出些什麼,尚未可知。

畢竟死了姑娘,坊內清冷,僅有的幾位客人也都是喝茶的。進去後有打妝容艷麗的女人上來迎客,自稱三娘,阿俏聽到愣了一下,客氣地說您好,我們想來打聽點消息。

上門打聽死人的消息,多有忌諱,阿俏已事先做好要掏銀子的準備,沒想到三娘坦然一笑,問:「是來問卿卿姑娘的事嗎?」

阿俏意外:「您怎麼知道?」

「二位看着太正經,」說完,三娘引着兩人去了二樓偏遠的茶座,坐下後沏上茶,柔聲道,「兩位問吧。」

三娘看起來約莫不到四十,款款大方,又不虛直言,阿俏便將來意說明,稍加編飾。

說他二人打南邊來的,遊歷至蘇陵,不巧碰上命案,聽聞卿卿姑娘死得離奇,便想來看看。

話里,她刻意說得有漏洞。

其一,卿卿姑娘今早才被發現,消息遠不會散得這麼快,既是遊歷,至少要等案子發酵起來才會找到玉腰小坊。

其二,普通人撞上命案恨不得繞遠着走,還沒見過上趕着沾晦氣的,要麼別有用意,要麼腦子有病。

之所以亂打馬虎眼,是想留個心眼——誰知道這事和邪修到底有沒有關係,試一試總沒錯。

果然,三娘啜了口茶,緩緩道:「二位是修士吧?」

阿俏問:「這也能看出來?」

三娘道:「玉腰小坊開了已經二十年,來往恩客里,也是有修士的。」

阿俏:「……」

這是可以說的嗎?

當著徐薇的面,她渾身不自在,咳了一聲,端杯要喝茶。

三娘見她耳朵赤紅,笑道:「前幾日有從淮陽回來的茶商,也說最近不太平。兩位既是修士,有話不妨直說,奴家必定知無不言。」

阿俏將杯子放下,開門見山:「卿卿姑娘,是蘇陵人嗎?」

三娘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卿卿姑娘,本姓辛,喚辛暮容,不是蘇陵本地人。

二十歲,也就是十年前,隨父做藥材生意來到蘇陵,二人合開了間藥鋪。落腳蘇陵的第二年,辛父賣錯藥材,誤使城南一家三口中毒身亡,被處以死刑,藥鋪也被迫充公。辛姑娘了無依靠,三娘見她可憐,允她到小坊做女雜役,不賣藝不賣身,只在後坊做些簡單雜活。

「她自小隨父親上山採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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