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8章

到現在,聿沛馠都想不明白,她和殷攬月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深吸一口氣,按滅屏幕,她強行收斂思緒,繼續工作。
直到晚上,程家。
見聿沛馠一個人回來,程母有些驚訝:「怎麼就你一個人?」
她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不想讓父母跟着擔心:「他忙,晚點到。」
聞言,程母理解的點了點頭,拉着人往屋裡走。
這也是聿沛馠第一次對父母說謊,心裏鬆了口氣。
直到晚飯做好,殷攬月才姍姍來遲。
飯桌上,程母看着分坐桌子兩邊,也不說話的兩個人,輕聲問:「你們最近怎麼樣?」
聿沛馠心一跳,剛要回答挺好旁邊的殷攬月先一步開了口:「我們分居了。」
餐桌上頓時陷入寂靜。
之後的時間裏,聿沛馠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爸媽的表情。
壓抑的用完這頓飯,兩人離開程家。
院外,目送爸媽關上門後,聿沛馠才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分居的事情告訴爸媽?」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
殷攬月的態度,點燃了聿沛馠一直壓抑的怒氣:「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現在知道了該有多擔心?」
「既然你怕他們擔心,為什麼還非要跟我吵架?」
說到這兒,殷攬月也有些惱火:「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只會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聿沛馠心中一陣刺痛,聲音沙啞:「殷攬月,我們倆究竟是誰變了?」
像是被這話刺到,殷攬月徹底冷下了臉:「你還有完沒完了聿沛馠?!
這日子能過你就過,不能過,那就離!」
======第四章======離婚這話一出口,殷攬月跟聿沛馠兩人都愣住了。
聿沛馠茫然抬眼看着殷攬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攥着手,強壓下喉嚨里的顫抖,啞聲問:「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卻沒回,直接轉身上了黑色保時捷。
只聽引擎轟鳴,車子從身旁無情的飛馳而去……聿沛馠站在原地,只覺得吹來的風都是冷的。
宸冷中,她也不得不接受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得不清楚的告訴自己,就在剛才,殷攬月親口說出了——離婚!
這一刻,聿沛馠只覺得心像被人緊攥着般,喘不過氣。
身後的院燈突然亮起。
聿沛馠身子一僵,明明身後就是自己的家,卻不敢回頭,生怕被父母看穿!
最後,她只能僵硬着背脊,一步一步往前走,直至沒入黑暗……回到家。
聿沛馠深深凝視着客廳里牆壁上最醒目的婚紗照掛畫,目光哀慟。
末了,她沉默地爬上梯子,將其取下,小心翼翼的捲起,鎖進抽屜里。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世科公司派了代表律師團來嘉行簽訂最後合約。
作為嘉行首席法顧,聿沛馠強打起精神畫了個淡妝來到會議現場。
一進門,聿沛馠霎時一僵。
只見一身西裝革履的殷攬月背對她而坐。
這個案子不是他負責,她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視線落到男人身旁的夏穗,聿沛馠喉嚨里溢上幾分苦澀。
他對那個小實習律師,還真是「關照有加」啊……「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緊緊抿了抿唇,聿沛馠藏匿住心緒,冷靜走到殷攬月對面坐下。
男人聞言只淡淡朝她瞥了一眼過來,就收回視線。
「程小姐客氣,是我們來早了。」
夏穗身着幹練的緊身西裝,嬌麗的臉上掛着謙遜的笑容。
聿沛馠沒有說話,接過助手遞來的資料,恰巧看到夏穗與殷攬月兩人相視一笑的畫面。
她倏地倉惶低下頭,一頁頁的去翻閱檢查文件,臉色卻漸漸泛了白。
等資料全部翻閱檢查無誤,聿沛馠將文件遞給首位上坐着的老總。
直到合約簽署完成,所有人都離開,她才終於卸下偽裝,重重跌坐回座位上。
突然,門重新被推開。
殷攬月去而復返,看着她蒼白的臉色,眉心微皺:「你怎麼了?」
聿沛馠強忍着目眩淡淡道:「低血糖,坐一下就好了。」
聞言,殷攬月繞過桌子來到聿沛馠面前,伸手在她額頭上一碰,臉色陰沉。
「聿沛馠,你說一句實話會死嗎?」
話落,他直接將人拽起,攬着她腰就往外走。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聿沛馠靠在男人久違的懷裡,心口泛澀。
殷攬月,還是關心她的……不想兩人剛到停車場,身後突然傳出夏穗的聲音:「師哥!」
夏穗小跑着來到兩人身邊,她看也不看聿沛馠,淺笑的眼睛定定看着殷攬月。
「師哥!
你有東西落在我這了。」
說著,她緩緩攤開手掌。
在殷攬月懷裡的聿沛馠下意識看過去,腦袋卻瞬間像是被重鎚鑿了一下,嗡嗡作響。
夏穗掌心裏的,赫然是那枚本該戴在殷攬月手上的……婚戒!
======第五章======聿沛馠臉色倏地煞白,僵直着推開殷攬月。
她眼神透着難以置信的悲凄:「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婚戒會在她手裡嗎?」
殷攬月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又被這麼質問,心頭火起:「你要我解釋什麼?」
邊上的夏穗看到這幕眼底划過一絲竊喜,佯裝歉意解釋:「程小姐千萬不要誤會。」
「昨晚師哥幫我改資料太晚了,就在我那睡了,今天早上又走得急才不小心把戒指落下了。」
說完,她委屈的看向殷攬月:「師哥對不起,我不知道程小姐這麼在意這個……」「沒事,跟你沒關係。」
殷攬月將戒指拿回來,隨手塞進衣服口袋。
他走到聿沛馠面前朝她伸手,忍着氣說:「先送你去醫院,有什麼事等看完病再說。」
聿沛馠卻避開了殷攬月的手。
她知道夏穗是故意這麼說的,暗示自己他們有一腿,但卻依舊控制不住去懷疑。
「婚戒戴在手上又不會礙事,你為什麼會摘下來?」
聽她這麼問,殷攬月耐心告罄:「摘就摘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了?!」
聿沛馠渾身都透着一股難掩的疲憊,靠着車身才將將站穩沒有讓自己露弱。
「我無理取鬧……」「殷攬月,是不是在你眼裡,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胡鬧?」
殷攬月臉色怒沉:「是!」
聿沛馠心臟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她用力咬了下舌尖,才將腦袋裡的暈眩感擊走。
她怔怔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目光又落到他身後一臉得意洋洋的夏穗身上。
其實聿沛馠明白,即使沒有她這個導火索,自己和殷攬月也遲早會因為性格的問題爆發矛盾,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怪不了任何人。
聿沛馠收回視線,又深深看了一眼殷攬月,拖着疲憊的身子轉身一步一步離開。
殷攬月被那充滿情緒的眼神給愣了一瞬,又看到她的背影,怒從心起,乾脆轉身直接上了車。
夏穗唇角上揚,立刻跟上男人步伐:「師哥等等我!」
旋即,聿沛馠就聽到身後傳來車子啟動的引擎聲。
緊接着,黑色轎車咻的一下從身邊疾馳而過。
聿沛馠頓在原地,定定的看着逐漸消失在停車場出口的猩紅尾燈,全身力氣在這一刻陡然卸掉。
她再也支撐不住無力的身體,朝地上栽去——……再睜眼,人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了。
聿沛馠抬眼去看,就看到護士正在幫自己換吊瓶。
護士感受到她的注視,低頭看來:「你醒了?
你發燒39度暈倒了,門口那位男士送你來的,他是你先生吧?」
聿沛馠聽到護士的話,轉頭看向門口。
恰在此時,殷攬月從門外走進來,看到聿沛馠醒了只是步伐略微一頓,便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再也待不下去的聿沛馠拉着林蕭朝外走。
腳步飛快,彷彿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直到出了酒吧的那一刻,才突然泄了氣。
林蕭忙將人攙住:「筱筱!」
 「蕭蕭,剛才……對不起。」
聿沛馠心裏清楚,要不是因為自己,殷攬月根本就不可能那樣對林蕭說話。
林蕭看着眼前的聿沛馠渾身上下都透着惶然失措,有些心疼。
可再想到剛才殷攬月的作為,臉色異常難看。
「你給我道什麼歉?
要道歉也該是殷攬月給你道歉!」
 「還有,剛才那個女的,跟殷攬月到底是什麼關係?」
聿沛馠一梗,垂下眸子。
見好友這副表情,林蕭猜到了什麼:「你不回答是什麼意思?」
聿沛馠臉色蒼白,張了張嘴:「……我不知道。」
林蕭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也知道逼問不出什麼,但又不想看她這麼栽下去。
 她嘆了口氣:「你之前不是說要堅持不下去了嗎?
要不就放棄吧,放過你自己。」
聿沛馠唇瓣抖了抖,茫然的看着林蕭:「你是說……離婚嗎?」
她話音剛落,耳畔就炸起道男聲:「聿沛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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