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娘親害我守祭壇第8章(2)

殷攬月臉色冷沉,剛才在酒吧里,他離開只不過是去跟律所的人打個招呼,就和聿沛馠回家。
卻沒想到一出來就聽到這麼一句。
 林蕭看到他,一把將聿沛馠護在身後:「殷攬月,你還有臉跟出來?」
殷攬月沒理她,目光死死盯在聿沛馠臉上。
見她不敢直視自己,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用力將人拽了出來。
聿沛馠吃痛,下意識想要甩開。
殷攬月察覺她的動作,怒氣翻湧,直接拉着人轉身就走。
 林蕭忙伸手阻止:「殷攬月,你發什麼瘋,你弄疼筱筱了!」
然而殷攬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們夫妻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操心!」
林蕭被噎住,剛想反駁,卻被聿沛馠無聲搖頭阻止。
最終她只能眼睜睜看着殷攬月將她帶上車,然後疾馳離去——回家的路上。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頂着張冷臉,將沉默貫徹到底。
一直到車停下,進到客廳。
殷攬月一進門,就看到雪白的那面牆,本該掛在上面的婚紗照不見蹤影。
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聿沛馠:「為什麼把婚紗照摘了?」
聿沛馠抬眼看着殷攬月生氣的臉,突然就覺得很累:「重要嗎?」
 殷攬月一愣,就聽她又問:「你連戒指都不在意,這些都無關緊要不是嗎?」
扔下這話,她站起身,就準備上樓休息。
可她這副樣子,卻深深刺激到了殷攬月。
擦身而過的瞬間,他緊緊攥住了聿沛馠的手臂:「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想我說什麼?」
聿沛馠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殷攬月,我真的很累,讓我靜一靜吧。」
 卻不料這句話一下子就將殷攬月點燃,他臉瞬間陰下來。
「你想怎麼靜,離婚嗎?」
聿沛馠沉默一瞬,渙散的眼神看向別處:「……我不知道。」
一句不知道,徹底將殷攬月最後一絲耐力蒸發。
他手上用力,直接將人甩進沙發,隨即覆身而上—— 聿沛馠用力掙扎着,轉頭頭避開他的唇。
殷攬月眼神一暗,大手死死鉗着她下顎:「躲什麼?
我們還沒離婚,這是你該盡的義務!」
聿沛馠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刻,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一點都找不到自己曾經深愛的模樣!
對於聿沛馠的想法,殷攬月毫無察覺。
怒氣下,他一把扯開女人的衣服。
衣帛撕裂聲刺耳,聿沛馠一下子回過神來:「不行!
你不能!
殷攬月我不願意!
你快放——」可已經被怒氣沖昏頭腦的殷攬月哪裡容得下一切反抗行為。
他直接捂住她的嘴,動作毫不留情。
之後的一切在聿沛馠的記憶中幾乎成為了一場噩夢。
她獃滯的躺在沙發上,放棄了掙扎,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般承受着一切。
只有眼淚,無聲的從眼尾滑落,沒入鬢角……然而,陷入瘋魔的殷攬月卻完全沒有看見!
一場折磨在死寂間結束。
殷攬月的理智也終於緩緩歸攏,看着狼狽不堪,雙目緊閉的聿沛馠,他狠狠一震,心中隱隱透出一絲慌亂。
他僵硬着起身退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而此時,原本閉目的女人緩緩睜開眼,通紅的眼裡一片死寂。
聿沛馠看了殷攬月一眼。
這一眼,讓他呼吸一滯:「我……」然而,聿沛馠只是問:「夠了嗎?」
一瞬間,殷攬月大腦一片空白。
地上到處散亂的衣服,鼻翼間一直縈繞不散的糜緋之味,無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剛剛做過什麼。
第一次體驗到不知所措的他,選擇了落荒而逃。
關門聲響起,聿沛馠身體微不可查的一顫。
半響,才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
這全程,她都沒有一絲表情。
最後,聿沛馠獃滯的目光落到茶几上,最為醒目的計分掛板。
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上面已經越來越低的分數,添上最後一筆。
剎那,所有分數,全部清零。
獃獃看着計分板上自己親手留下的一筆一划,聿沛馠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操着發麻僵硬的腿,一步一步走向書房。
電腦前。
她一下一下敲寫了一份離婚協議,從標題,到結尾的日期,沒有半分停頓。
然後,將它打印出來,簽上名字,塞進信箱,寄了出去。
做完這些,聿沛馠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一件一件,全部裝在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里。
直到第二天天明。
聿沛馠拖着行李站在客廳,疲憊的看着承載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歡樂或悲傷的房子。
殷攬月沒有回來,她磨磨蹭蹭給彼此最後的時間也耗盡。
聿沛馠攥緊了手,指間卻突然被咯了一下。
她垂眸,視線落到自己的無名指上——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後一次戴上!
聿沛馠壓着微微顫抖的手指,將戒指與鑰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後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第十章======另一邊,恆晟律所。
殷攬月慌張逃離後,便在辦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太陽升起,晨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臉上,將他滿是血絲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顯。
僅僅一個晚上沒刮的鬍子瘋狂長出,讓殷攬月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琅嬛付費整理頹廢。
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機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露出上面聿沛馠的電話號碼。
反反覆復,他卻一直沒有勇氣按下去那個撥出鍵。
這時,玻璃門被人推開,殷攬月像是被突然驚醒,皺眉抬眼看過去。
「誰讓你進來的?」
沙啞的聲音一出,殷攬月本人跟門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
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悅,語氣關切的走近兩步:「師哥,你看着好憔悴,是整晚沒睡嗎?」
殷攬月收回視線,又低頭看着手機出神,沒有回應她。
夏穗順着他的視線看到屏幕上的號碼,手悄悄攥緊又鬆開。
她裝作沒有察覺的擔憂問:「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也許說出來大家還能一起幫忙解決呢。」
殷攬月心情非常不好,他現在只想一個人獃著。
「出去。」
 話落,周遭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和劍拔弩張。
殷攬月眼底划過一抹不可置信,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聿沛馠,我們還沒離婚!」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
聿沛馠語氣淡然,「雖然我不明白三年前你為什麼不簽離婚協議書,但對於我來說,從離開那一刻開始,我和你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果不是要辦離婚手續,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她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殷攬月瞳孔陡然緊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臟倏地一陣劇痛,像是被人生生撕裂開,又踩在腳下碾碎。
「你三年前要和我離婚,就是為了他?」
他語氣冰冷,黑眸中似乎閃着血腥的光芒,「聿沛馠,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簽字的。」
聿沛馠眉心緊蹙:「殷攬月,先背叛這段婚姻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不簽字沒關係,我們法庭上見。
夫妻雙方沒有感情且分居兩年以上,這很好判,我相信我會贏的——就像今天一樣。」
說完,聿沛馠再沒看殷攬月一眼,轉身抬步便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聲音,像一把刀狠狠刺痛耳膜。
殷攬月緊緊盯着她決絕離開的背影,胸腔不斷起伏。
他先背叛了這段婚姻?
他什麼時候背叛了?!
還沒回過神,殷攬月的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下。
謝駱竟還沒走。
他朝殷攬月淡淡一笑,可那笑意分明沒有抵達眼底:「厲律,我理解像您這種行業頂尖存在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驕傲。
但不屬於自己的人或東西,就沒必要緊握着不放了吧?」
殷攬月臉色瞬冷:「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嗎?」
「不敢,只是個善意的提醒罷了。」
謝駱笑笑,「我還要和小筱一起去吃晚飯,就不打擾厲律了。」
言罷,他也跟着離開,向聿沛馠追去。
兩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但殷攬月仍站在原地,冷峭的眉宇彷彿結了層冰霜。
一直在拐角等着的助理這時才敢出來。
他走近,正要開口,卻見殷攬月神情冷漠,眼底布滿血絲,不由得一怔。
雖然他還沒跟殷攬月多久,但從未見過這樣的厲律。
說難過吧,算不上,更不是絕望,可他身上籠罩下來的那層陰沉黯然,讓助理都有些頹喪。
他不禁放輕語氣:「厲律,我們……現在走嗎?」
殷攬月沉默了片刻才點頭:「送我回家。」
華庭小區。
推開門,撲面而來滿室的孤冷與寂寥。
殷攬月看着這個他和聿沛馠住了四年、後來又只剩下自己的房子,心底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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