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鳶秦厭辭更新》[寧棠鳶秦厭辭更新] - 第1章

秦厭辭跪的比直,眸中蕭瑟,他朝着上座的人重重叩首:「臣,甘願受罰。」
是他自己一葉障目,是非不分,他辯無可辯。
鎮南王妃錯愕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暗處,不安的扯着他的衣角。
秦厭辭卻不再改口。
「是臣識人不清,請皇上刺罪。」
他信任的母親夥同娘家人欺他瞞他,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那日寧棠鳶會說他身邊無一人真心相待了。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
無聲抬頭看向皇上身旁站着的寧棠鳶,他心口酸楚,仿若打翻了五味瓶。
他,親手將那麼愛他的女子推遠了……
此事過後,他勢必好好待她,虧她欠她的,他會用往後餘生去彌補。
皇上見他態度誠懇,大怒的龍顏才稍緩。
隨後沉聲吩咐:「鎮南王妃、鎮南王世子欺人仗勢,折辱公主,數罪併罰!然,念在鎮南王於邊關請罪,自罰戍守邊關,永世不回京,朕便從輕發落,賜二人棍刑五十,鎮南王世子削爵革職!」
「白家教女無方,革職貶為庶人,白夕瑤不敬公主蔑視皇家威嚴流放邊疆,此生不得入京!」
第14章
時光荏苒。
自那日宴會過去,已有九日時間。
這九日,鎮南王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聽說,鎮南王妃回府那日就生了一場大病,至今未愈,鎮南王世子也性情大變,鬱鬱寡歡不得志。
無人知曉,他那哪是性情大變,分明就是被人奪了舍。
自清涼台回來,寧棠鳶就住在了宮外的公主府上。
這幾日,秦厭辭日日來他公主府門口求見。
寧棠鳶不見他便會在府邸門口坐上整整一日,趕都趕不走。
起初,寧棠鳶還煩悶異常,時間久了,她反倒適應了。
坐着就坐着吧,左右丟的是他鎮南王世子的臉,又不是她寧棠鳶的臉。
這日,用過午膳之後,寧棠鳶正想上榻小睡,就見婢女蓮兒苦着一張臉走到她身邊,有氣無力的。
「公主,太子殿下又來了。」
聞聲,寧棠鳶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柳眉輕蹙,她覺也不睡了,着急忙慌的下榻穿鞋就要往外跑。
邊跑還邊朝身後的小丫鬟說道:「蓮兒,你說我不在!」
「公主!太子殿下已經……」到院子里了。5
蓮兒話沒說完,就見寧棠鳶踏檻出去的動作頓住。
直愣愣看着院子里的寧鄺,寧棠鳶的小臉立時就垮了下來。
憤憤吐出一口氣,她無奈極了:「哥哥,九天了!整整九天!你和父皇至於這麼急着把我嫁出去嗎?」
她捂着耳朵,邊說邊往公主府的大門走。
那日宴會,她父皇不顧她的意願,打的就是為她擇婿的名頭,誰料卻被秦厭辭那事兒毀了。
之後他便讓寧鄺帶着一大堆男人的畫像來尋她,想她挑個看得上眼的當駙馬。
寧棠鳶放着好好的皇宮不住,跑到公主府來,為的就是躲這事兒。
可即便出了宮,她也躲不到清凈。
她這皇兄日日都來她府邸堵她,非要她挑一個,而今,她是真的無奈了。
寧鄺卻像是看不見寧棠鳶埋怨的眼神似得,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聳聳肩,果斷將自己的父皇給出賣了。
「鳶鳶不該怪哥哥,實在是父皇之命難違,哥哥也是聽命行事。」
「呸!」
寧棠鳶才不信他的鬼話。
當她不知道呢,那些男子的畫像,一半以上都是她這好皇兄給搜羅來的。
要說給她擇婿這件事兒,除了她父皇最積極以外,首當其衝的便是她這皇兄。
他就好像恨不得將這天底下所有好男兒都搜羅來給她挑選一樣。
走到大門口站定,寧鄺卻不像往日徑直將畫像遞給她,反倒是似笑非笑,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情。
「鳶鳶,他今日又來了,你還是不見?」
這個『他』,除了秦厭辭也沒別人了。
寧棠鳶抬眸覷了眼門口台階處站着的身影,一絲波瀾都沒有:「我已經同他說的很直白,至於他要如何,那是他的事兒,只要不來我面前晃悠惹我煩悶,我才懶得管他。」
寧鄺聞聲,只笑不語。
這話卻被外頭站着的秦厭辭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里。
他身子僵硬,緩緩轉過頭來,不過九日時間,他憔悴了好多。
寧棠鳶卻置若罔聞,看着自家哥哥將手裡的畫像遞過來。
無聲嘆了口氣,寧棠鳶一個腦袋兩個大。
看着自家哥哥含笑的目光,她認命的接過,算是看明白了。
她一日沒找到夫婿,她父皇皇兄便一日放心不下,怕她依舊惦記着秦厭辭。
卷了卷手裡的畫像,寧棠鳶也不急着打開。
須臾,她緩緩勾唇,朝寧鄺露出了一個輕笑。
「皇兄,不瞞你說,其實我不願看,是因為我心中已有所屬。」
「他答應會來娶我,等他回京就娶。」
第15章
寧棠鳶這話落下,萬籟俱寂。
秦厭辭踩上最後一節石階,整個人如遭雷擊。因為她那句『等他回京就娶』,秦厭辭確信,寧棠鳶說的那個人不是他。
可是!怎麼會!
她從前不是那樣愛他?她怎麼會說變心就變心!她不是愛他愛到可以什麼都不要嗎!
他不信!
「鳶鳶,你騙我的是不是?因為我在這兒,你想氣我,所以才故意說這話的是不是?」
秦厭辭現在叫她叫鳶鳶,那順口的程度,好似她與他多親密似得。
寧棠鳶壓根不屑看他:「秦厭辭,你都被削爵革職了,你怎麼還能這麼自負?你是覺得受到的懲罰還不夠不成?」
她無語凝噎,實在不知該自己還能怎麼打擊他。
卻不想,她的皇兄也是一臉匪夷所思的神情看着她。
那模樣,活像與秦厭辭想到一塊兒去了。
只是礙於秦厭辭在場,他沒開這個口罷了。
寧棠鳶無奈,將手裡那把畫像塞進寧鄺手心,一字一句煞有其事的同他保證:「哥哥,我絕對沒有騙你。」
「反正他……他也快回京了,等他回來,我馬上帶着他去見你,這個保證不會讓你和父皇失望!」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寧鄺也沒再深究。
臨走前,他卷着畫像敲了敲寧棠鳶的腦袋:「你要是敢騙我,今後這畫像便只會多不會少。」
試想了下那畫面,寧棠鳶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她忙擺手保證:「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看着寧棠鳶那篤定的模樣,寧鄺將信將疑的出了公主府。
侍衛慢慢走到他身邊,垂頭壓低了聲音小聲稟報:「太子,聽說近期賀太尉的兒子要歸京了,公主說的人會不會是……」
寧鄺眼眸一沉,皺了眉:「不管是不是,給本宮去查。」
已有前車之鑒,這一次他再不會讓妹妹重蹈覆轍。
誰都不能再欺負他寧鄺的妹妹。
……
這廂,寧棠鳶送走了寧鄺轉身要回府。
秦厭辭卻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寧棠鳶的手腕。
「鳶鳶,別與我置氣了,之前種種是我不對,你給我個機會,我慢慢彌補你。」
「你這人是真聽不懂人話啊!」
寧棠鳶厭惡秦厭辭已經厭惡到了與他稍稍靠近些都會覺得作嘔的程度。
她狠狠甩開他的手,凌顏戾色:「秦厭辭,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話落,她決絕轉身,頭也不回。
秦厭辭眼底的光頃刻間碎成了一團。
巨大的悔恨幾乎要將他吞沒。
蓮兒鼓着腮幫子上前來關門,她對秦厭辭的厭惡隨了主人,只多不少。
……
回了卧房,寧棠鳶先前那點兒困意早就煙消雲散。
抬眸頷首吩咐緊隨其後的蓮兒:「快去收拾東西,多帶些金銀細軟,咱們出城去小住幾日。」
「出城?」
蓮兒不明白,這好端端的出城做什麼?
她歪了歪頭,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難道公主是要特地出城去接您那位心上人嗎?」
寧棠鳶聞聲卻捶胸頓足,一籌莫展。
「你家公主我哪有什麼心上人!都是緩兵之計罷了!我得出城躲一段時間,省得皇兄日日抓我。」
第16章
翌日,寧棠鳶起了個大早,帶着昨日收拾好的行李拉着蓮兒便往城外去。
馬車上,寧棠鳶昏昏欲睡。
忽然就聽蓮兒在她耳邊輕輕喚她:「公主,咱們身後跟了條尾巴。」
蓮兒是太后給她找的丫鬟,能文會武,耳聰目明。
馬車才出府沒多久,她便察覺到身後有一輛馬車跟着。
她觀察了一路,一直到出了城身後馬車還有繼續的架勢,她才皺着眉同寧棠鳶稟明了此事。
睡意微散,寧棠鳶迷離的睜開眼睛,心頭瑟縮着撩起帷裳往後瞟了一眼,果真就見她這馬車後頭不遠不近還跟着一輛馬車。
她怕是皇兄特意派來看着她的,一時之間大氣兒都不敢出。
直到多看了幾眼,那馬車逐漸與她記憶里的東西重合。
她譏笑一聲,放下帷裳坐了回來。
「不用管,他要跟便跟着吧,天大地大,咱還能管着他不成。」
聞聲,蓮兒立時明白過來。
能讓自家公主用Ns這種口吻說話的,這世上怕是也只有那位鎮南王世子有這本事了。
馬車一路行駛到一處山腳。
寧棠鳶憋悶的厲害,再坐不住叫停了馬車。
這山腳下多的是小攤小販也有茶樓酒館,專供行路人歇息。
蓮兒扶着寧棠鳶走下馬車進了一家酒樓。
小二立時迎上來,帶着她落座。
寧棠鳶早起就吃了幾塊糕點墊吧肚子,這會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她隨意點了些招牌。
小二記下,轉身才走,寧棠鳶就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朝着她的方向走來。
「鳶鳶。」
秦厭辭面上帶着笑意,眉宇之間是數不盡的繾綣與溫柔。
「鳶鳶可是要出遊?」
寧棠鳶無聲翻了個白眼,只覺得疲憊至極。
她都省得彎彎繞繞,不悅與煩悶都顯現在了明面上。
「你是被革職之後太閑了不成?整日沒事兒就堵着我了?」
「秦厭辭,你而今是什麼身份,你覺得你也配與我站在一起?配求我施捨駙馬的名分給你?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秦厭辭面上笑意僵住。
這些話,都是他曾經一字一句安在她頭上的。
鳶鳶當時聽了這些,該多難受啊……
秦厭辭心頭酸澀,眼底儘是愧疚:「鳶鳶,對不起。」
「不用。」
寧棠鳶冷笑着打斷他。
朝蓮兒使了個眼色。
蓮兒立時會意,上前來擋在了寧棠鳶身前。
「世子請回。」
秦厭辭卻不願。
他知道蓮兒會武,先前他已經領教過,可他若執意,蓮兒攔不住他的。
寧棠鳶顯然也明白這一點。
她的眉頭越蹙越深,正欲開口,就聽一聲輕呵。
「皇城之下,你居然敢吃霸王餐!」
「不是!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呢!我說了我不是想吃霸王餐,這不是草原上的貨幣你們不收嗎?那要不我給你洗盤子?」
「休要再誆騙我,你這黃口小兒,走!跟我見官去!」
「哎哎哎,別呀!」
寧棠鳶循着動靜側首,就見掌柜的正怒目圓睜氣勢洶洶的攔着一個面容俊秀的少年郎君。
那郎君身着圓領紅袍,脖子上還掛着個小金鎖,腰間佩戴着一個禁步,通體的模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這會兒被掌柜的攔着,他那雙長眉擰做一團姣好的面容蹙在一起,面上儘是委屈和焦急。
寧棠鳶只瞧了一眼,眸間驚艷閃過。
她不做糾結,當著秦厭辭的面徑直抬腳朝着那少年郎君走去。
在蓮兒詫異的目光下,她熟練自若的攬住那少年郎君的手臂:「秦厭辭,瞧清楚了,這位便是我昨日說的,要回京娶我的男子。」
第17章
此話落音,秦厭辭眉目俱變。
被寧棠鳶挽着的少年郎君也是一怔。
他茫然一瞬,低頭看着才到自己肩膀處的嬌小女子,遲疑不解。
「這位姑……嘶!」
他話才開口,腰間就被寧棠鳶掐了一記,不算太重,但是遭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寧棠鳶動作小心的湊到他跟前,面不改色,用僅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小聲同他打商量:「你幫我,我給你出這頓飯錢,如何抉擇,全看公子。」
男人緊蹙的眉宇頓住,試探性的對上那雙明艷似鹿的水眸,他心間漣漪輕生。
下一瞬,他果斷抬頭面向秦厭辭:「這位公子,何故糾纏……」
「鳶鳶!寧棠鳶。」
寧棠鳶小聲提醒他。
那男人會意,跟着底氣十足:「我與鳶鳶早已情定,這位公子,你如此行徑,怕是不妥吧?」
秦厭辭不敢置信,他踉蹌一步上前想拉住寧棠鳶,面容慘白異常。
「鳶鳶,你只是在氣我是不是?你曾經,曾經不是最喜歡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今後我會好好待你的,鳶鳶,我只要你。」
酒樓有不少飯客,這會兒都秉着看戲的心態。
寧棠鳶的耐心也終於告罄。
她滿不在乎的哂笑:「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喜歡,秦厭辭,你之前不是也愛你的夕瑤表妹愛的不行,如今還不是說不愛就不愛?」
「你自己尚且做不到長情,何故要來要求我?想想你當年對我種種嘲諷,你就不覺得可笑嗎?」
「我……」
秦厭辭被堵的啞口無言。
寧棠鳶懶得再同他廢話。
他愛被人當猴看,他便待着吧。
轉身扔下一錠金,寧棠鳶瀟洒落下一句:「這位公子和我那桌的飯錢一併結了,不用早了。」
而後,便挽着男人頭也不回的出了酒館。
蓮兒小跑着追上來,面上的驚愕還沒收回去。
走出去好遠,她再忍不住,來來回回將寧棠鳶挽着的男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公主,您不是說都是緩兵之計嗎?怎的,又多出個要成婚的男人來了……」
「這也是緩兵之計啊。」
寧棠鳶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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