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蘇皺縮的瞳孔顫了顫：「……你再說一遍。」

即便知道江青山不愛自己，可親耳聽見這些絕情的話，心還是像被撕裂了般的痛。

江青山沒有再說，而是放開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着男人冷決的背影，戚白蘇雙腿陡然發軟，差點栽在地上。

忍着心頭的寒意，她深吸了口氣逼回眼眶的酸脹感，拿起包離開去醫院。

……

病房裡。

刺鼻的藥水充斥在每個角落，戚白蘇一進去，便見已經醒了的戚母正吃力去夠桌上的杯子。

「阿媽！」

她忙放下包，過去倒了水小心餵給戚母。

戚母喘了幾口氣，疲憊的眼裡滿是愧疚：「對不起啊蘇蘇，媽在這兒給你添麻煩了……」

戚白蘇酸着眼搖搖頭。

明明她才是那個該道歉的人，反而是阿媽先說對不起。

她握住戚母乾瘦的手，哽聲開口：「阿媽，是蘇蘇不好，沒有盡到做女兒的孝心，讓您操勞了一輩子……」

戚母蒼白一笑，像小時候一樣揉揉戚白蘇的臉：「傻孩子，當媽的只希望兒女幸福啊。」

說著，她眼中泛起淚光：「……其實媽知道自己身體有毛病了，這回來也就是想看看你，不然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聽到這些話，戚白蘇心如刀割。

她蹭着阿媽長滿繭的掌心，決堤的眼淚淌了滿臉：「阿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你好起來，我帶你去看黃河，還有青海湖，你想去哪兒我都陪着你……」

之後幾天，戚白蘇一直留在醫院照顧戚母，而江青山連個面都露過。

這天下午，戚母剛睡着，她就被醫生叫了出去。3

「病人的病情有惡化的趨向，而且還有腦溢血的前兆，如果再不轉去大醫院，就要錯過最佳治療時間了。」

聽了醫生的話，戚白蘇心一咯噔。

她也着急，可江青山扣着她的證件，她根本走不了。

轉頭看着才幾天就瘦了一圈的阿媽，戚白蘇捏緊了拳，眼底浮起抹堅決。

托護士幫忙照看戚母后，她回了軍區，直奔政委辦公室。

『叩叩叩！』

「進來。」

得到政委的允許，戚白蘇才推開門，可一抬頭，撞上的卻是江青山寒凜的目光。

她一下僵住，直愣愣看着面前挺拔的男人。

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