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夏嬋文重生後》[秦川夏嬋文重生後] - 第1章

夏嬋一邊派人通知侯府,一邊帶着棺木下山,結果馬匹分明是中毒發狂,張老夫人卻硬說是她剋死,接了屍身設靈堂辦喪事,硬是不允她踏入侯府半步。

夏嬋並未與他們爭論,而是暗地裡潛入府中搜集證據,在陛下前來悼唁之時將一切捅破,擺出證據逼得侯府當場分家,將那兩個叔父趕出了侯府。

入府之後,她又強勢掌了侯府的當家權,護着幼弟與府上財產,任憑張老夫人如何謾罵詆毀,絕不退讓半步。

但她,終究是女子,在這個時代終究是要嫁人,而孝這一字大過天,在婚事上,她再強勢有手腕,張老夫人不點頭也是無用。

侯府沒落,尋常貴公子即便不在乎權勢,家中也會為他尋一個對仕途有助益的女子為妻,而一般的人家,又無法震懾張氏,逼得她點頭同意婚事。

夏嬋思來想去,整個京中唯有寧王秦川最為合適。

他一人之下,不需要聯姻增加權勢,只要他開口,張氏不同意也得同意。

最重要的是,若她能嫁給他,弟弟的前途安危皆能無憂,而且說不定,她還能調查父母身死的真相。

或許在旁人看來,秦川與她乃是雲泥之別,她有這般想法,委實太過可笑,也太過不自量力。

可秦川是她唯一的希望,不搏一把,她實在心有不甘。

夏嬋深深吸了口氣,又捏了捏袖中的玉佩,唇角微微揚起。

老天還是待她不薄,不是么?

平復了下心情,夏嬋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屋門前,難怪會撞上秦川。

她轉眸朝屋內看了一眼,只見屋中高座上放着茶水。

夏嬋想了想,抬腳入屋,拿起木几上的茶盞,緩緩放到唇邊,朱唇微抿,很快茶盞上便留下了淡淡的口脂印。

嫌棄那口脂印太淡,她又抿了一口,這才滿意的放下茶盞,轉身離去。

春風徐徐,陽光灑落在身上,襯的人暖洋洋的。

長公主坐在院中,與一幫貴婦人說話,今兒個來的人委實有些多,但能與她搭話的,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

「寧王到!」

一聲通傳,院內頓時雅雀無聲。

除了長公主之外,所有婦人都急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擺,朝着緩步入院的秦川曲身行禮:「見過寧王!」

秦川淡淡嗯了一聲,道了一聲免禮,目不斜視來到長公主面前,抱拳行了一禮:「皇姐。」

宮女搬了張椅子,放到了長公主身旁,長公主看着他輕哼了一聲:「坐吧。」

秦川在一旁坐下,理了理衣擺,沉默不語。

因着他的到來,原本歡聲笑語的院子,此刻卻安靜的如同深夜。

長公主也習慣了他給旁人帶來的威壓,只輕咳一聲,略有些責怪的看着他道:「不是早就來了么?怎的現在才過來?」

腦中閃過一張明艷的臉,秦川淡淡道:「尋了個清凈之地,待了片刻。」

長公主聞言頓時就無奈了,輕哼了一聲道:「你從小就是個悶葫蘆,偏偏還喜歡清凈,也不怕給悶出病來!」

說完這話,她壓低聲音湊到他耳旁道:「你可是答應過母后,今兒個要同那些少男少女們在一處,待足了一個時辰才行!」

聽得這話,秦川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耐,淡淡道:「知道了。」

見他應下,長公主頓時便露了笑,掃了一眼明顯拘謹了貴婦們一眼,輕咳一聲道:「行了行了,也別在這兒杵着了,我們這些婦人可不用你陪,你且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秦川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剛剛坐下的貴婦們又急忙起身行禮:「恭送寧王。」

秦川一走,院子里的貴婦們都悄悄鬆了口氣,馬國公夫人笑着道:「寧王一來,嚇的臣婦連大氣都不敢出。」

長公主聞言嘆了口氣:「莫說是你們,就連本宮都覺得,他一來這院子里的氣溫都低了些,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這個膽量,與他在一處。」

馬國公夫人連忙笑着道:「長公主多慮了,寧王器宇軒昂,能同他在一處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再者說了,男子對待心意的女子,總是不同的。」

聽得這話,長公主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夫君,笑了笑道:「也是,且看有沒有人,能有這個福分,入得了他的眼吧。」

夏嬋從院子里出來之後,便又回到了桃花林。

此時的少男少女們,已經將長桌並在一處,做起了遊戲。

她一到,眾人的目光立刻齊齊落在了她的身上,今日亮相,夏嬋儼然已經成了風雲人物。

先前被她擠兌的少女們,本不願意搭理她,可待會兒寧王要來,未免給秦川落得一個欺負人的印象,禮部尚書的嫡女孔月茹主動招呼她道:「這不是永譽侯府的謝妹妹么,快來快來,他們正仗着人多,欺負我們女子呢!」

這話一出,那些貴公子頓時就不幹了,笑着道:「分明是你們比不過,難道還要怪我們沒有手下留情不成?」

貴女們聞言也不幹了:「分明就是你們仗着人多。」

少男少女們笑着爭論起來,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夏嬋笑了笑,抬腳來到桌旁。

孔月茹笑着拉着夏嬋在身旁坐下,指了指桌上擺着的詩詞道:「他們以桃花為題,我們作詩比試。分明我們也作了好些佳作,可最後他們偏偏說,他們的佳作比咱們女子的多,硬是判了他們男子贏,這不是仗着人多欺負咱們么?」

「你快些作上一首,如此一來,兩邊佳作就一般多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俗話說,食色性也。

即便知曉永譽侯府的情況,也無法阻攔人對美色打量的目光。

並不是只有男子才看美人,女子也看。

只是與男子的心思不同,女子看美人除了欣賞之外,還有比較、不服、嫉妒,甚至是想要摧毀的情緒夾雜其中。

夏嬋在道觀長大,一年多前才回到京城,這事兒沒有人不知道。

這些京城貴子貴女的吟詩作對,曲水流觴,投壺馬球,她一樣沒學過。

這也是那些少女說她只有一張臉的原因。

可現在,孔月茹卻指着桌上的那些詩詞,讓她作一首佳作,以便讓貴女們贏了這局。

好似成敗只繫於她一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各種各樣的心思。

夏嬋看着桌上的詩詞,餘光卻一直停留在外間,待到終於瞧見那一抹暗色的衣角,她緩緩揚起一個笑容來。

一陣春風拂過,幾瓣桃花緩緩飄落下來。

粉紅的花瓣,好似也能辨別美醜一般,竟圍着艷麗又嬌媚妖嬈的美人打起了漩。

眾人的目光頓時就變了,尤其是那些貴公子們,原本還有些看好戲的,此刻也流露出了些許痴迷。

夏嬋抬眸看向眾人,很是坦然的開口道:「我不會。」

眾人聞言頓時回了神,美人空有皮相,委實有些可惜了。

貴公子中有人笑着圓場:「以數量取勝,委實是我們不對,這樣吧,在這些詩詞選出一個最佳的來,到底是你們贏還是我們贏,咱們一首定勝負。」

一番話,立刻得到一眾憐香惜玉貴公子們的贊同,孔月茹笑着道:「怎麼可能不會呢?謝妹妹就不要謙言了。」

夏嬋看着她,笑了笑:「為何不能不會?在座的諸位,自幼學的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而我自幼在道觀中,學的是道法自然。不曾學過自然不會,孔姐姐會道法么?」

孔月茹當然不會,她一臉訝然的道:「可道法又有何用呢?我們女子總是要嫁人的,當舉案齊眉、紅袖添香,謝妹妹只會道法,難道成親之後,要給夫君念靜心咒不成?」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本沉迷夏嬋美色的貴公子們,面色頓時複雜了。

夏嬋神色不動,只笑着道:「修習道法其一要素便是有智,我習道法,知曉該如何破心中妄念世間濁相,使人心有寧靜如有所歸。」

「道法包羅萬象,日後成親,我能明夫君之言,懂夫君之難,解夫君之苦。紅袖添香易尋,解語花難覓,知心人難求,孔姐姐覺得是也不是?」

孔月茹一下子竟無言以對,若是點頭,豈不是相當於承認了,自己只是那個易尋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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