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夏嬋文重生後》[秦川夏嬋文重生後] - 第1章(2)

袖添香?

可說不是,她又尋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就在這時,外間忽然傳來通報聲:「寧王到!」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見過寧王。」

秦川的目光從夏嬋面上掃過,淡淡嗯了一聲:「免禮。」

眾人起了身,秦川在一直空着的首座上坐下,看了站着的眾人一眼,略略抬了抬手:「坐吧,本王坐一會兒便走,你們該如何便如何,無需在意本王。」

「謝寧王。」

落座之後,眾人面面相覷,有膽小的貴女已經緊張的捏着帕子,整個人都在發抖,貴子們也沒好多少,腿都是抖的。

秦川的威壓連那些貴婦都怕,更不用說這些少男少女了。

夏嬋也緊張,但較之前已上好了許多,手腳並沒有發軟,只是心跳的有些急。

看着眾人安靜如雞,瑟瑟發抖的模樣,她覺得,自己比他們強多了。

場面很安靜,非常安靜,儘管秦川已經說了,當他不在,該做什麼做什麼,但沒有一個人開口。

秦川的目光掃了一眼場上眾人,隨即便閉了眼,腕間的玉石珠串褪至手中,一顆一顆撥弄起來。

這是閉目休息,徹底不打算理睬他們了。

孔月茹現在很懊惱,剛剛寧王坐下的時候,她應該開口讓他評詩的,難得今兒個馬語姍不在,她是女子中的第一人,這麼好露臉的機會,她居然錯過了。

夏嬋瞧着她一臉懊惱,又是看詩詞又是偷看秦川的模樣,垂了垂眼眸,沒有開口。

孔月茹掙扎了片刻,絞着手指站了起來:「王爺,不知可否請您評一評詩?今日我們以桃花為題作詩,男子與女子相較,一時竟分不出勝負,若是王爺能從中擇一佳作,我等定然心服口服。」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朝秦川投去了期盼的目光。

秦川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朝孔月茹看了一眼,開了口:「本王不通詩文。」

此言一出,眾人面上都有些難堪,誰不知道寧王文韜武略才高八斗,這是根本不屑與他們點評罷了。

孔月茹站在那裡,咬緊了下唇,難堪不已,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坐在她另一側的姑娘,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這才回過神坐了下來。

夏嬋對這樣的結果毫不意外,秦川是寧王,看的天下儒生的文章,評的是狀元探花,就是平日的看的奏章,那也是各地官員斟酌再三的手筆,他們這些少男少女的詩詞,在他看來與玩鬧無異。

堂堂寧王豈會有空,跟你們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夏嬋抬眸朝上座望去,卻撞上了秦川的目光。

四目相對,兩兩相望。

夏嬋強忍着要低頭的衝動,朝他露齒一笑。

手中撥動的玉珠停了一瞬,才又繼續響起,秦川收回目光站起身來:「本王還有事,你們隨意。」

直到秦川的背影消失不見,桃花林內所有人才鬆了口氣。

貴公子們又是孺慕又是後怕的道:「寧王只比我們年長几歲,可這一身的威壓、氣勢,也太強大了些。」

「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寧王十四歲便開始征戰沙場,陛下登基之後,更是協助處理朝政,莫說是咱們了,就是朝臣也沒有幾個不怵的。」

「我若是能有寧王一半的能耐,也不至於天天被我爹念叨了。」

「你想什麼呢?還一半,若是能有三分之一,這朝堂上便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說的也是。」

貴公子們在意的是秦川的氣勢和能耐,而貴女們在意的卻是他的容貌和修養。

「寧王可真好看,雖然每次他出現我都怕的要死,但還是忍不住看。」

「我也偷偷看了,寧王長的可真俊!若是我將來夫君,能是這般就好了。」

「你怎麼不說,直接嫁給寧王呢?」

「我倒是想啊,可我不敢!再者說了,寧王也看不上我!」

夏嬋將眾人的議論聽在耳中,略略挑了挑眉,紅唇微勾。

不敢么?

正好,她敢。

此時的孔月茹,終於從難堪中回過神來,一轉眸就瞧見了夏嬋含笑的模樣。

她頓時咬了唇,有些惱羞成怒的壓低聲音道:「你別太得意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祖母,會將你許給什麼樣的人!」

夏嬋聞言愣了愣:「孔姐姐不會以為,寧王那句不通詩文,是在幫着我說話吧?」

沒錯,孔月茹就是這般以為的。

前腳夏嬋才說了不會詩文,後腳寧王便出現了,這般近的距離,他不可能沒聽見。

自己請他評詩,他想要拒絕有很多種回絕的辦法,可他卻偏偏說了那句:不通詩文。

這不是在幫夏嬋說話,又是什麼?!

夏嬋瞧着她的憤恨不甘的模樣,頓時就笑了:「孔姐姐若是願意這般想,便這般想吧。但我還是想跟孔姐姐說一句,真不是。」

他只是懶得跟一幫小屁孩一道玩罷了。

秦川出了桃花林,身旁的小全子就忍不住提醒道:「爺,您可是答應過要同那些公子小姐在一處,待足一個時辰的,這滿打滿算,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呢!」

聽得這話,秦川頓時皺了皺眉:「本王答應母后的是,今日要在皇姐府上待足一個時辰,並非皇姐說的,要與那些人待在一處。」

對這樣的回答,小全子一點也不意外,只笑了笑開口問道:「那爺現在打算去何處?」

秦川想了想:「回先前的院子。」

小全子應了一聲是,兩人便又回到了原先所在的院子。

進了屋,秦川便又坐在了原先的位置上,隨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小全子見狀連忙道:「這茶都涼了,奴才給爺換一壺熱的去。」

秦川端起茶盞淡淡道:「不必,眼下天已熱了。」

自家爺喜喝涼茶,尤其是批閱奏章的時候,唯有涼茶方能降火。

小全子也已經習慣了,也沒再說什麼。

秦川看着窗外,緩緩飲了一口茶,然而茶剛入口,端着茶盞的手卻忽然一頓。

他皺了皺眉,垂眸看向手中的茶盞,瞧見了上面淡淡的口脂印。

腦中不由又浮現出了那張明艷的臉,桃花紛飛,美人勾唇而笑,分明是該難堪的時候,她卻比任何人都理直氣壯:「我不。」。

茶盞上的口脂,顯然不是一次就印下的,修長的手指在杯口抹過,秦川放下茶盞,從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唇,又擦了擦手。

他取了另外的茶盞,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將帕子和原先的杯子一起遞給小全子,淡淡道:「毀了。」

小全子愣愣的接過,躬身應了一聲是。

夏嬋與孔月茹短暫交談之後,便再無言語。

秦川走後,少男少女們之間的氣氛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只是這次再無人提詩文罷了。

美人終究是美人,即便貴公子們知曉她與孔月茹不合,但依舊忍不住躍躍欲試,想要與美人攀談幾句。

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出手,美人卻已經被人給喚走了。

喚走夏嬋的不是旁人,而是張老夫人。

看着面前熟悉的院子,夏嬋莫名有些想笑。

張老夫人頓時皺了眉:「你笑什麼?眼下王大人還沒來,你笑給誰看?!」

夏嬋聞言收了笑,看着張老夫人道:「祖母,天下男子千千萬,您當真非要將我許給一個足已做我父親的男子?」

「什麼叫足以做你父親?!」張老夫人朝她瞪眼:「你是生的晚!你父親比王大人長了五歲!」

「有區別么?」

夏嬋冷哼了一聲:「王大人的長子,只比我小兩歲,你讓他是喚我娘,還是喚我姐?!你硬要將我許配給一個足以做我父親的男子,會讓旁人如何看待你,看待侯府?就算你當真要賣了我給那兩人換個前程,好歹也顧些臉面吧?」

「這裡是長公主府,你卻硬拉着自己的孫女來這僻靜之處,與旁的男子私會。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且不說旁人會怎麼看你,怎麼看我,就是長公主也絕不會允你這般玷污了她的府邸!」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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