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她主動約他吃飯。
顧秋雨雖然一路以來風塵僕僕，不過沒有拒絕她，只問了她地址。
吃的就是很普通的家常菜。
戚瑤在等菜上桌前問他：「上次叫你幫忙替我找的司機，你替我找了沒有？」
顧秋雨頓了頓，然後平靜的說：「他只是個普通工人，平時給工地拉貨的，沒什麼異常。而且他生活也不容易，這次就別追究人家了。」
戚瑤「嗯」一聲，不太在意的說道：「以前就沒犯過什麼事？」
顧秋雨盯着她看。
戚瑤：「怎麼不說話？」
他視線沒移：「沒有。」
戚瑤點點頭：「也是個可憐人，就放過他這次吧。」
顧秋雨不動聲色的問：「怎麼突然就非得調查這個司機了？」
「也沒什麼。」戚瑤低頭喝湯，說出的話她自己並不太在意，道，「他跟撞死我媽的人長得有點像，不過我媽是主動攔車自殺的，也不能怪司機，既然沒犯過事，那肯定不是了。」
這話讓顧秋雨沉默了好久，最後他才說：「大概你認錯人了，畢竟這麼多年，那人的長相或許早有變化。」
戚瑤說：「也許吧，畢竟我當初就沒看見他張什麼樣，只覺得體型有點像。」
——
……
顧秋雨點點頭，回去的時候，開車的人是顧秋雨，不過他的車子越開越偏，最後來到了一片極為偏僻的小樹林。
戚瑤癱在副駕駛上，看着車頂。
顧秋雨則是照着後視鏡，他的手臂上有好幾條被她抓出來的傷。他涼涼的看她一眼，道：「你該剪剪指甲了。」
她笑着把手伸出來，「我這指甲長度可不長。」
也不知道抓他怎麼就正好。
她想了想，又說：「那你剛剛怎麼不阻止？」
顧秋雨道：「哪裡分的出那個心神。」
戚瑤看了看窗外，天氣晴好，太陽又烈又亮，出去大概會晃的人睜不開眼。
末了，她下了命令：「回去吧。」
「好的。」
往後幾天，兩個人除了上班，就是睡覺，路過藥店時進去順便買道具，來得次數多了，老闆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太一樣。
不過當顧秋雨露出他的錢包時，老闆異樣的眼光又全部變成了諂媚。
有錢的就是大佬。
顧秋雨偶爾調侃戚瑤，「你這段時間，真挺不正常的。」
一個玩得比誰都歡的人，倒是好意思來譴責她。
戚瑤笑，吸一口煙，緩緩的吹在他臉上，若有似無的：「你不喜歡？」
顧秋雨順勢拉住她：「我很喜歡。」
戚瑤笑了笑，沒有說話。
倒是問了傅競城，俞洗在哪。
後者安靜了半晌，才道：「在一個鎮上，a市郊區，你要找她？」
「找她問點事。」
傅競城說：「問她事情，都要付出點代價的，她不是廉價勞動力。」
戚瑤笑：「你倒是會替她推銷。」
傅競城沒理會，說：「不過她現在可能已經不接活了，很久之前從她的腿沒法下地以後，她就再也不是當初的萬事通了。」
正如傅競城雖說，戚瑤找一趟俞洗，幾乎是白費時間，她真的什麼消息都沒有了。
只是臨走前叫住她：「戚小姐，阿城告訴你我在哪的吧？」
她說是。
「叫他自己千萬不要過來，我看見他都煩吶。」俞洗彎彎眼角。
戚瑤不用猜也知道，這其中怕是另有隱情。
……
回到家後，戚瑤換好鞋，正好聽見顧母在電話那頭氣沖沖的道：「秋羽，你什麼事能瞞得住我？你就是和戚瑤在一塊。我告訴你，我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