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文就算戰死也絕不後退收兵》[熱文就算戰死也絕不後退收兵] - 第1章

若我戰死,將軍即可另娶……」

她寫下絕筆,率眾應擊。

半個月後。

「將軍,公主為您渡毒命不久矣,她知您厭她和離守城,抗敵時毒發受襲,以身殉國了…..』

「這是本宮贈與將軍的出征之禮。」我從袖中掏出一張紙。

他猛然抬頭,眸色凌厲:「公主這是何意。」

我靜靜的看着他,將和離書往前遞了遞。
「本宮以此書,祝將軍大勝歸來。」

和離書最終沒被墨堯接過。

大戰在即,我怔愣着看着他起身上馬。

大軍離去,城門口,我撐不住往後一倒,'和離書』被她口中鮮血染紅。

半月後,前線捷報傳來。

他率軍連奪三城,軍心大振。

可慶洲卻是風雲突變。

「長公主,北疆精兵朝慶州城來了!」

我瞳孔驟縮。

誰也沒想到,在中原精兵長驅直入之時,北疆竟還敢分出兵力繞後偷襲!

片刻後,我登上城樓。

敵軍十萬,而慶州城內,滿打滿算不過一萬將
士!

守城將領語氣急切:「長公主,所有將士已撤回城內,北疆蓄謀已久,就算將軍回援最快也要三日,此次慶州,怕是扛不住了!」

「扛不住也要扛!」

我眼中滿是堅定, ”身後滿城婦孺,是誰的妻兒,誰的母親!他們的命都壓在我們身上!」

她望着城下黑壓壓的敵軍,迅速發號施令:「快馬加鞭給前線報信!」

「城中所有將士立即準備守城器械,無論如何,守住慶州,等待援軍!」

半月後,慶州城外橫屍遍野,幾乎彈盡糧絕。

我踏出城主府,瞬間愣住。

門前,守城將領單膝跪地:「慶州城已彈盡糧絕!挺不過今日了,屬下派人掩護公主撤退!」

我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會留下來和你們一起。」

守城將領一愣。

我沒多說:「將城中婦孺送出去,所有將士,隨我去城樓!」

就在她要離去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公主!我們也去!」

我倏然回頭。

只見長街之上,所有婦孺都拿走出門,拿着菜刀,鋤頭,所有能當武器的東西都被綁在了身上。

「公主!」

「公主!」

她們咬着牙,紅着眼:「讓那些蠻子進來了,大家都是死!我們中原的女兒,死也要死得光彩!」

我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城門傳來'轟隆』一聲。

北疆動用了攻城塔!

雷鳴般的聲響瞬間傳遍慶州城。

我帶着眾人來到城樓,北疆首領策馬前行,開口喊話:「打開城門,交出中原長公主,饒你們不死。」

我眼神一動:「只要交了人,你們便不屠城?」

「我們北疆人,向來不屑說謊。」

我沉聲開口:「你們退後一里,給我們一個時辰考慮。」

回到城樓下,將士急切開口:「他們的話不可信,北疆人只想用公主作為籌碼,如果真遂他們的意,中原危矣!」

我一字一頓:「但只有活着的長公主才是籌碼,不是嗎?」

我平靜至極:「我是公主,絕不能死在敵軍手中,更不能被敵軍生擒,如今以身殉國,還能換滿城百姓平安,更能激起我中原兒女的血性,有何不可?」

在場的將領被震住。

我朝他們笑了笑:「與諸位共戰一場,已是幸事。」

隨後,她衣袂翻飛,大步走向城門。

一個時辰後,我站在了北疆首領面前。

她微微仰頭:「首領需謹遵諾言!」

首領獰笑:「那是自然,來人,去把她……你做什麼!」

他話剛落音,就見眼前女子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

她帶着狠烈與決然,將那抹寒意直直射入心口!

鮮血染紅了我的衣襟,真疼啊!

我知道,我這一次等不到墨堯了。

過往的歲月瞬間悉數湧來–

疼愛我的父皇母后,能夠獨擋一面的弟弟,還有…墨堯。

愛他太苦了,如有下輩子,我不想再愛他了……

恍然間,我好像見到父皇自不遠處走來,像從前那樣溫柔笑着,沖我伸出手, ”父皇來接你了!」

我顫抖遞上染上血跡的手,說: ”父皇,我沒給您丟臉…」

我緩緩合上眼,永遠倒在了中原的疆土之上……

靈覺寺。
紅葉紛飛的樹下,一個穿着玄衣的俊美和尚同身穿華服的女子對坐着。
紅葉落在石桌上。
和尚緩緩開口:「長公主,你若是再給墨堯渡毒,只怕一年都活不了了。」
雲清鳶神色平靜的端起桌上酒盅一飲而盡:「玄清,喝掉這壇,這五十年的醉春風就只剩兩壇了,你不能喝,實在可惜。」
玄清看着她滿不在乎的模樣,捏緊了手中念珠。
倒盡最後一滴酒液,雲清鳶帶着一身酒氣悠悠起身:「墨堯該回府了,本宮也該回去了。」
玄清凝視她清瘦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沉痛之色。
情之一字誅人心,縱然是權傾天下的長公主,也逃不開。
長公主府。
雲清鳶進門沒多久,墨堯便回來了。
他眉眼清遠,氣質如冰玉。
雲清鳶走上前,想給他脫去外袍。
墨堯退後一步,神色淡淡:「一身風塵,別髒了公主的手。」
話語恭敬讓人不能指摘半分,也冰冷生疏的不像成親三年的夫妻。
雲清鳶停頓一瞬,卻依舊伸手搭上他的衣襟。
墨堯於是定定站住,任由她動作,只那黑沉如星的眼裡,浮出冰冷的厭惡。
這眼神如同利刃刺向雲清鳶。
她心中一痛,轉身將外袍掛在一邊,輕聲開口:「我做了道甜羹,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墨堯不為所動:「公主千金之軀,竟為我洗手作羹湯,臣不敢當。」
雲清鳶默然片刻,語氣平靜卻堅定。
「駙馬,本宮很想你嘗嘗,行嗎?」
墨堯袖子下的手猛然攥緊。
「臣,遵命。」
他面無表情的從雲清鳶身旁走過。
一股淡淡的香氣從他身上的香囊掠入雲清鳶鼻息。
她的眼神驟然一暗。
她知道這股香氣,這是墨堯曾經的未婚妻雲箏親手制的熏香,名為『望君歸』。
而墨堯今日身上這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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