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文就算戰死也絕不後退收兵》[熱文就算戰死也絕不後退收兵] - 第1章(2)

又重了幾分。
雲清鳶回身看着墨堯,驀然開口問。
「你今日又去了雲府?」
墨堯平淡的神色瞬間變了。
他嗓音冰冷到了極致:「你派人跟蹤我?」
看着他那凌厲目光,雲清鳶心中莫名悲哀,到唇間的話突然難以再說。
她抬眸定定看向墨堯,深吸口氣:「今日是十五,你該來我房裡了。」
墨堯一怔,隨即嘴角勾出譏諷弧度:「堂堂公主,用這樣的手段求歡?」
雲清鳶眸色冷靜,淡淡道:「無規矩不成方圓。」
只是身後的手,卻狠狠掐進掌心,痛到麻木。
墨堯冷哼一聲,起身上前一把拉住雲清鳶的手,將其抱了起來。
……
紅燭帳暖,雲清鳶承受着墨堯的暴戾,只覺自己如一葉扁舟,隨時要被浪潮淹沒。
她咬緊牙關,抬眼看向身後男人,控制不住喚着他的名字:「墨堯……墨堯」
就在這時,她卻從墨堯口中聽見了另一個名字:「雲箏……」
雲清鳶頓時呼吸一窒,如被人從天上拉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驟歇,墨堯穿上衣服,看也未看雲清鳶一眼便徑直離開。
他向來不會同她在在一間房過夜。
雲清鳶無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陣抑制不住的劇烈咳嗽爆發。
一線鮮血從她嘴邊溢出。
雲清鳶披上墨堯落下的黑色外袍,踉蹌着下床,走到窗邊。
矮桌上,總是放着一壺清酒,兩盞酒盅。
烈酒入喉,將血腥味壓了下去,痛入肺腑,雲清鳶心裏卻覺好受了姜多。
她看向空無一人的對面,續上杯中酒,素手輕抬:「墨堯,等走完這最後一程,你就自由了。」
第二日,皇帝姜明稷忽然召兩人入宮。
雲清鳶行禮後,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溫和看着雲清鳶,溫聲詢問:「皇姐近來可好?」
雲清鳶微微笑道:「本宮能有什麼不好。」
姜明稷卻幽深目光看向墨堯:「可朕聽聞,駙馬最近往雲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墨堯臉色倏然一變。第2章
殿中氣氛一時冷肅。
墨堯垂下眼,正要請罪,卻聽雲清鳶笑着開口:「是我讓他去的。」
墨堯頓住,目光詫異地落在她身上。
雲清鳶神色淡然:「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我很喜歡,便讓駙馬替我多跑了幾趟。」
姜明稷心中暗嘆,只得放下此事:「如此就好。」
之後,雲清鳶進了御書房,墨堯獨自離宮。
直到深夜,雲清鳶才出宮。
朱雀大道上卻燈火通明,行人鱗次櫛比。
侍女忙道:「公主日理萬機,姜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陽節。」
雲清鳶回神,緩緩開口:「本宮自己走走,不用跟着。」
話落,她戴上帷帽,信步朝人群中走去。
街上四處都是燈和花,一片國泰民安的景象。
雲清鳶看着,本來沉重的心舒緩了些姜。
她停在一架傘牆前,正看着傘上花紋,一個熟悉的稱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堯哥哥,你被迫與公主成婚三年,真沒有一點動心嗎?」
雲清鳶渾身一僵,她轉頭,看見了隔壁攤子背對着她的一對璧人。
她看着墨堯抬手,將一束丹桂遞給雲箏,低沉聲音隨之響起。
「我可立誓,若我對她有半分情意,就讓我不得好死。」
雲清鳶一瞬面無血色。
但她只是靜靜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兩人應該琴瑟和鳴。
雲清鳶垂眸不想再看,腳步有些凌亂的轉身離開。
她沒看見,墨堯在她走後便轉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即對雲箏道:「請師妹替我將丹桂轉交給老師,我今日還有要事,還需先行一步。」
……
雲清鳶回到府上便開了酒,菊花酒清冽,正應景。
不過她就沒想的是,墨堯竟也沒多久就回來了。
看着雲清鳶眼前的酒杯,墨堯淡淡開口:「公主何時有了偷聽的習慣?」
雲清鳶一怔,沒理會這番嘲諷,只說:「你何苦發下那樣的重誓?」
墨堯一臉漠然。
「只有違背誓言,才會遭受天譴,而臣,至死都不會愛上公主。」
雲清鳶心口似被狠狠紮下一刀,連帶着喉嚨都湧起一股血腥氣。
半響,她才說:「如此便好。」
這樣日後她死了,墨堯也不會傷心。
聽着她輕描淡寫的話語,墨堯陡然眸光一厲,心裏湧上一股莫名的煩躁。
他壓下情緒,說起了另一件事:「敢問公主,聖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戰事?」
墨堯的父兄都死在與北疆的戰場上,他對北疆的恨意比誰都深。
雲清鳶頓住,下一刻,卻見向來矜傲的墨堯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屢犯邊境,臣斗膽,請公主准我上戰場,揚我國威!」
雲清鳶眼前浮起三年前墨堯從戰場被送回都城,毒發瀕死,墨老將軍痛心哀求她的畫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業,只求他安穩一生!」
「老將軍,本宮答應你,有生之年,護他周全。」
思緒回籠,雲清鳶硬起聲音:「此事無須駙馬操心,去北疆戰場的將領,本宮已選定陳將軍。」
她又冷冷開口:「今日不是十五,駙馬不必來我房中。」
說罷,雲清鳶拿起酒壺起身便走。
墨堯猛然攥緊了拳頭。
他冷聲道:「公主真要為一己之私將我困在這牢籠里,哪怕大敵當前也不願放手?」
雲清鳶呼吸一窒,她沒有說話,徑直離開。
墨堯看着雲清鳶的背影,眼裡全是不甘。
靈覺寺。
玄清打開寺門,視線落在雲清鳶毫無血色的唇上。
他臉色一變,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雲清鳶隨他號脈,聲音輕緩:「我又來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現一抹焦急:「雲清鳶,你再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該給你刻長生牌了!」
話音剛落,雲清鳶就直直倒在了他懷中。
直至第二日傍晚,雲清鳶才回了公主府。
推開房門,卻見夕陽殘影中,墨堯等在案前。
他抬眼看清雲清鳶,聲音裡帶着徹骨寒意:「貴為公主,卻跟山野和尚苟合,臣真是大開眼界!」第3章
苟合兩個字,讓雲清鳶猛然攥緊了手。
她看向墨堯,眼神澄澈:「本宮與玄清,清清白白。」
墨堯冷冷的看着她,神情譏諷又不屑。
苦澀溢滿雲清鳶的胸腔,她閉了閉眼,難掩疲累:「本宮要休息了,駙馬退下吧。」
說罷,她緩緩走向室內。
從墨堯身邊走過時,卻被他陡然拉住手腕帶入懷中!
衣袖浮動間,案上的兩隻酒杯被掃在地上,其中一隻,『啪』一聲碎成兩半。
墨堯嘴角勾起一抹帶着血腥氣的弧度:「臣既是駙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雲清鳶臉色陡然一變。
玄清的話在腦海中響起:「除開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時候不可與他同房,否則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憂。」
「不行!」
雲清鳶想要掙扎,可下一刻,她就被墨堯狠狠甩在床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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