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願他長命百歲,無災無禍》[三願他長命百歲,無災無禍] - 三願他長命百歲,無災無禍第9章

「去,去把本王的畫找回來,誰若是動了畫,剁了他雙手。」
蕭宸聲音不大,言語卻又讓人毛骨悚然。
陳順皺起眉頭,立刻去打開柜子將畫卷拿了出來:「在這兒呢,許是哪個沒眼色的丫頭替您收起來了。」
看到畫卷的蕭宸頃刻平靜了下來,顫手接過緊緊護在懷裡。
陳順忙朝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下去。
丫鬟二話不說爬起身就跑了。
見蕭宸怒氣消了,陳順才扶着他坐下,小心開口:「王爺,您得小心身子啊。」
良久,蕭宸才嘶聲道:「吩咐下去,以後沒有本王吩咐,誰也不許踏入本王房間。」
聞言,陳順愣了愣:「是。」
答應間,他不由去多看了兩眼蕭宸懷中的畫卷。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古怪,但他是下人,又不能多嘴,只能裝作沒看見。
房門被關上後,蕭宸重新展開畫卷。
他輕撫着江寧芸的臉,痴迷地望着:「阿月,我們終於又可以再一起……」越國,太子東宮。
滿池的荷花開的正盛,池旁一綠瓦涼亭下,兩個侍女正竊竊私語。
這時,一身着刺金蟒袍的男子緩緩而來。
侍女立刻站定行禮:「參見太子。」
男子望向廳內出神的女子,聲音清冷:「她可好些了?」
「回太子,姑娘好些了,只是不大愛說話。」
第20章 招攬歸順遙望大魏的方向,江寧芸久久沒有回神。
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還活着,偏偏還是被敵國太子給救了。
不過說好聽是救了,說難聽便是俘虜。
身後的腳步聲讓機警的江寧芸皺起了眉頭,她回頭望去,果然是他。
凌寒澈,越國太子。
「傷好全了吧?」
凌寒澈語氣淡漠地問了句。
江寧芸站起身,目光冷凝:「把我虜來救了我,又困我幾個月,不知太子想幹什麼?」
對於凌寒澈,她着實不放心。
雖然平遠城一戰重挫越國,但終未斬草除根,無疑是留下了一個隱患。
大魏近幾十年重文輕武,若越國再犯,恐怕難以抵擋。
然而江寧芸最為擔心的還是眼前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登基的越國太子。
凌寒澈善用計謀,深不可測,僅憑一身武藝根本無法應對。
若他成了越國的新主,大魏岌岌可危。
凌寒澈坐了下來,目光掃向池內荷花:「聽聞江將軍驍勇善戰,本宮有意招攬入麾,江將軍意下如何?」
聞言,江寧芸嗤笑一聲:「多謝太子厚愛,但江寧芸至死都不會背叛故土。」
她江家世世代代都以「忠義」二字為立足,她若背叛了國家,又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凌寒澈似是料到了她的回答,並未驚訝。
他轉過頭,眼神微暗:「若是那淵政王呢?」
聽見「淵政王」,江寧芸心頭一震,眼底瞬時划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悲戚。
或許蕭宸早就當她戰死了,又或許正為擺脫了她這個有名無實的王妃而高興。
凌寒澈眯了迷眸子:「本宮可是聽聞那淵政王為了戰死的王妃一夜白頭啊。」
聽了這話,江寧芸眸色微滯。
蕭宸為了她一夜白了頭?
怎麼可能!
他是那般厭惡她,厭惡到連說一句都帶着諷刺。
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握緊,卻難抑住心頭的痛意。
江寧芸抬起頭,冷聲問:「京城之事你也知道,看來大魏有不少你的細作吧?」
忐忑的心不住的去想蕭宸,生怕凌寒澈做出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凌寒澈深吸了口站起身:「若你歸順我越國,還有機會見他,反之……」「我若不從,便要殺了我嗎?」
江寧芸無畏地看着他,沒有一絲退縮。
從上了戰場開始,死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個字而已。
然而凌寒澈卻道:「非也,死的不是你,而是他。」
江寧芸瞳孔緊縮:「你說什麼?」
「你自己選吧。」
凌寒澈扔下一句話後便離開。
江寧芸脫力般地坐了下去,噙着慌亂的眼睛微微泛紅。
因為知道蕭宸是她的軟肋,所以凌寒澈用這個來威脅自己嗎?
但她又怎麼能為了兒女私情背叛大魏而助紂為虐呢!
理智告訴她絕對不能這麼做,可是腦海中一旦浮現蕭宸死了的畫面,整個心除了抗拒再無其他。
江寧芸抬起頭,再次望向大魏京城的方向,眼眶微熱。
她到底該如何抉擇,到底有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能保護蕭宸,又讓自己問心無愧。
第21章 莨菪之禍一連兩月,整個王府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詭異氣氛中。
當差的丫鬟小廝在變得更加小心謹慎間,嘴裏也不由多了句「阿彌陀佛」。
不為其他,只因蕭宸每夜在房中像是和誰竊竊私語一般。
看着燈火通明的房間,守夜的小廝緊攏了身上單薄的衣服。
「王爺不會是撞邪了吧?」
「誰知道,我昨兒個還去感業寺求了個平安符……」兩個小廝望了眼房間,那窗上蕭宸的剪影讓他們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你說該不會是王妃回來了吧?」
「別瞎說,王妃都死了好幾個月了,有魂兒也該投胎了。」
次日。
已過晌午,聽丫鬟說蕭宸早膳沒用,到了午膳時辰也沒動靜,陳順立刻趕了過去。
黃土大路,幾匹馬飛馳踏過,濺起陣陣塵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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