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嗎？」
祁雲榭勾起點淡笑：「我在去找你之前，就把行李放回家了。」
江瀅眨了眨眼，這才想起他來工作室的時候孑然一身。
瞧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祁雲榭突然就很想伸手揉揉她的頭頂。
但遲疑了很久，他還是沒有這樣做。
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夜晚都顯得格外寂靜。
等了一會兒，終於攔到了一輛車。
車子先到了江瀅公寓樓下。
江瀅走下車，剛轉過神準備和祁雲榭告別。
卻見祁雲榭也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她疑惑：「怎麼了？」
祁雲榭望進江瀅清澈的雙眼，聲音輕柔：「瀅瀅，其實……明天是我姐姐的生日，我想邀請你來參加。」
江瀅怔了怔：「你姐姐的生日？可你家裡人都不認識我，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沒關係。」祁雲榭笑容溫柔，「你是我的朋友，他們會很歡迎你的。」
看着他的笑，江瀅心中一動。
她不自覺的咽了下喉嚨，視線稍稍移開些許：「我會準時到的。」
「明天我會來接你。」祁雲榭眼底笑意加深，「晚安，瀅瀅。」
話落，他伸手在江瀅的發頂上輕輕揉了一下。
和他想像中的一樣柔軟。
直到祁雲榭上車離開，江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揉了頭。
他身體的溫度似乎殘留在了她的頭頂，甚至滲透下來，染紅了她的臉頰。
好一會兒，江瀅的心跳才緩緩平復下來。
她深吸了口氣，轉身走進公寓。
卻完全沒有看到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在陰影里的車。
車裡，傅天陽雙眸漆黑。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全都盡收眼底。
看見祁雲榭對江瀅做出那樣親密的舉動時，傅天陽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煩躁地解開襯衫扣子，卻根本不能緩解半分。
即使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能擁有江瀅，就知道終有一天她會屬於別人，傅天陽還是無法坦然地接受。
半晌，傅天陽給助理打去電話。
「幫我調查一個人。」
祁雲榭的談吐教養絕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培養出來的。
但傅天陽並不記得商業界名門中有姓祁的家族。
只有兩個可能，要麼祁家涉獵的是別的行業，要麼就是有人將他保護了起來。
周遭一片寂靜，突然響起的鈴聲讓傅天陽眉心一皺。
他拿出手機，眉毛在看見屏幕上的那個名字之後擰的更緊。
接通後，傅天陽聲音涼淡：「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