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急着說話，先往祁雲榭身邊靠了半步，才回視着傅天陽開口：「我二十六歲，和朋友一起來酒吧，為什麼不行？」
下午那種要失去什麼的感覺又在傅天陽的心裏翻湧了一遍。
江瀅身邊的那個男生，祁雲榭，他記得。
那就是他在帕森斯看到走在江瀅身側的男生，傅天陽第一眼看見祁雲榭時就認出來了。
幾個月前江瀅獨自回國，傅天陽還以為他們倆沒有聯繫了。
到底還是出現在這裡。
傅天陽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偶爾閃過的燈光都照不亮他眼眸中的漆黑。
「我是你小叔，管你你都不聽了是嗎？」
他的語氣太過凌厲。
江瀅原本因為報名成功的事很開心，可現在，全都被傅天陽給毀了。
從她回國開始，他帶給她的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煩躁。
江瀅身子微微側開，用行動告訴了傅天陽答案。
祁雲榭順勢擋在江瀅身前。
他直視着傅天陽如鷹一般鋒利的目光：「來酒吧是我提出來的，不怪她。」
和霍鳴裕不一樣，祁雲榭出自書香門第，顯赫的家世將他培養得自信無畏卻又溫柔得體。
所以就算面對氣場強大的傅天陽，他也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傅天陽嗓音依舊寡淡：「意思是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責任？」
「不。」祁雲榭語氣堅定，「我不會讓她出事。」
江瀅一頓，心底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
她說不清這感覺到底是什麼。
再看傅天陽和祁雲榭，兩人的目光竟又膠着在了一起。
嘈雜的音樂聲吵得江瀅有些頭疼，她揉了揉眉心：「我有點累了，阿榭，我們走吧。」
聽着她親昵地喊祁雲榭，傅天陽眉心深深皺在一起。
祁雲榭怔了一下，抬步跟上江瀅。
從人群中擠出酒吧，外面的空氣顯得格外清新。
但傅天陽胸口的悶堵沒有減輕半分。
看着兩人自顧自離開的背影，傅天陽眸色一暗。
「瀅瀅，我們聊聊。」江瀅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
她的聲音聽起來滿是像疲累：「小叔，我想回家了。」
傅天陽薄唇抿緊，手背上青筋凸起。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攥着的手倏地鬆開：「好。」
祁雲榭轉過頭，情緒不明地看了眼傅天陽，才跟上江瀅的腳步離開。
兩人都沒有開車，走出一段距離後站在路邊準備攔的士。
看不到傅天陽的身影，江瀅微蹙的眉心緩緩舒展開。片刻，她側過頭望向祁雲榭：「阿榭，你回國的事情，告訴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