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宓陸崢》[沈初宓陸崢] - 第5章(2)

不是你一副情根深種,不願意離開我的樣子?」陸崢笑着:「有沒有那張紙,於我而言,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
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
沈初宓覺得,她真像小丑。
突然,好累。
她被那諷刺的笑容刺的生疼,兩行淚從眼角滑落,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學陸崢的樣子,含住他的嘴唇。
只不過一瞬,陸崢扣住她的後腦,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他霸道卻又溫柔,每一寸肌膚的毛孔,都被他撩撥起來。
沈初宓情不自禁地親吻他的喉結,撫摸着他肌肉的紋理。
陸崢看着身下主動的女人,只覺按耐不住身體里那一股即將噴涌而出的火,他貪婪的埋在她胸口,流連忘返。
身體被填滿的那一刻,沈初宓感覺心空落落的,眼淚再也止不住。
她無法理解,一個恨她到骨子裡的男人,在和她歡愛時,像是變了個人,每一次,都是前所未有的默契。
過程很美妙,她甚至覺得,陸崢是愛她的。
沈初宓蜷縮在被子里,心痛到無法呼吸。
嗞嗞嗞…
地上的手機震動不止,不厭其煩的。
沈初宓抹了一把眼淚,撈起它。有2個未接來電,都是魏林傑打的,沈初宓沒打算回。
正划著屏幕,電話又進來。看那架勢,她若是不接,怕是不會罷休。
沈初宓清了清嗓子,劃開接聽鍵。
「初夏,你總算接電話了。」
「學長,有事嗎?」
魏林傑聽出了電話那頭的鼻音,試探的問:「你在哭?」
「沒…沒有」。
「他把你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對不對。」魏林傑語氣着急的問:「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她和陸崢已經夠亂了,沈初宓不想魏林傑摻和進來,更不希望因為自己耽誤他。
「學長,我和陸崢是夫妻,無論未來我們能走到哪裡,那也是我和他的事情,我不希望事情變得複雜。」沈初宓索性開門見山:「謝謝你的抬愛,但我只當你是朋友,兄長。」
電話里的兩人沉默着。
「好,照顧好自己。」
沈初宓掛斷,如釋重負。
而另一邊,魏林傑握着電話的手越來越緊。一股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他看向酒店頂樓,嘴角緩緩牽起,撥通那個未存的電話。
「你上次說的事,還作數嗎?」
不知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魏林傑的眼神一改往日,他不屑的笑。
「事情結束,你我兩清,誰也不認識誰。」
「合作愉快!」

第七章回憶往事
沈初宓被攔在了私人醫院門口,這才發現,原來此前瀋海說的話都是真的,為了用她掣肘陸崢,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撥通瀋海的電話。
「爸,您這是什麼意思。」
沈父說的倒是坦然:「之前你不願為了公司去求陸崢,我只好出此下策。我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外婆的安全。」
「保護?」沈初宓往電梯里走:「那不勞您費心,外婆我會想辦法接走。」
「那恐怕不妥吧!」
聽筒里的聲音與現實中的重合,電梯門打開,瀋海站在那裡,面對自己這個性子犟的女兒,他顯然不太相信。
「我知道你和你外婆感情深,但你現在已經是顧家媳婦兒,還帶着一個不知道還會不會醒的老婆子,你讓顧家人怎麼看我們。」
顧家現在只剩下一個陸崢,他根本不屑於關心這些,更何況,陸崢對她也沒這麼上心。
沈初宓坐到病床前,她慢慢的為老人按摩,一旁的沈父,還喋喋不休。
「上次生日宴,陸崢能來,說明他心裏並非全然沒你。」瀋海一副苦口婆心的語氣:「還有那兩千萬,雖說對於他陸崢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他也不是誰都願意給。」
沈初宓沒吱聲,或者說不屑於解釋,只有她和陸崢知道,那兩千萬是用她的自尊換來的,至於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她以前奢望過,如今……
她要不起。
「夏夏,你聽爸一句,既然你愛他,就要想盡辦法去抓住他的心,必要時候,也可以上些手段。」
沈初宓的手一頓,繼續剛才的動作。
「爸,我求你不要再插手我跟陸崢的事情。或者說,你不要像吸血鬼一樣,總想薅他羊毛。陸崢不是傻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挖坑跳。
再說了,他心裏有沒有我,難道您看不出來?」
「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才急。男人總歸是愛玩,如果有了孩子,會慢慢收心的。」
「所以,您的意思?」
「你們也結婚這麼久了,該要個孩子了。」
陸崢的花邊新聞,從未斷過,宴會廳那日,雖說高調的宣布了她與他的關係,但有多少人是阿諛奉承,等着看她的笑話,沈父自然也是知曉的。
所以,他才想她懷上陸崢的孩子。
「您要是沒什麼事,先回吧!我陪陪外婆。」沈初宓不想再繼續剛剛的話題,她對身邊的人下了逐客令。
沈父離開,世界終於安靜了。
沈初宓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只覺眼睛澀澀的。
媽媽走的早,外婆自她離世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給了她所有的愛。也正因為如此,當初沈初宓執意要嫁給陸崢時,她氣的恨不得跟她斷絕關係。
也許那時候,外婆就知道,沈初宓以後不會幸福,因為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她定會很累,很傷。
「可是,看到他受傷的樣子,我沒辦法丟下他不管不問。」她頭靠着老人的手,一個人喃喃:「當初是爸爸不對,害的他出車禍。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我不懂。我就想呆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補償他,也算是替爸爸贖罪。」
沈初宓自顧自的說著,思緒也隨之飄遠。
那時,顧氏剛進入江市,還未站穩腳跟。為拿下當時江市**最大的土地競拍,沈父和陸崢的父親顧奇華斗的不可開交。
他們明裡暗裡,都做了很多動作。其中利害,沈初宓不得而知。
她是在電視上看到顧氏董事長的座駕出車禍的消息,聯想到此前無意中聽到沈父電話時的話,她不敢相信,這個車禍是父親所為。
後來,沈初宓在新聞上看到車禍現場的影片,才發現那天車裡坐着的不是顧奇華,而是陸崢。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捏住,痛的快呼吸不過來,她不顧一切地飛奔到醫院。
沈初宓和陸崢的相識,要從顧老爺子說起。
那時的沈初宓還在讀研,經常和同學到沈老爺子所在的養老院做義工,兩人經常一起下棋,一起散步,一來二去也就相熟了。
顧老爺子對沈初宓很是喜歡,幾次想把沈初宓介紹給自己的孫子,只是那時陸崢已經有了女朋友,叫陳心妍,他們以前是同學。
也就是車禍前的一個月,在顧老爺子又一次撮合之後,陸崢約了沈初宓。
「我早就和爺爺說過,我不會跟你交往。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迷惑他老人家,我都不可能娶你。」
「我沒有。」沈初宓有些委屈。
她曾在養老院見過陸崢幾次,可以說一見鍾情,幾次相處下來,沈初宓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陽光孝順的男生。她知道陸崢有女朋友,但她從沒想過利用顧老爺子求愛於他,更沒有他所說的迷惑。
車禍之後,陸崢被緊急送去醫院。也是同一天,陸崢的父親心臟病發,離世。
沈初宓去養老鋁騶院沒找到顧老爺子,急沖沖的趕去醫院。
老人站在icu門外,背影有些佝僂。
她緩緩走近,輕喚:「顧爺爺。」
顧老爺子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無疑是給這位已經快80的老人雪上添霜。
「亦城還未脫離危險。」老爺爺絮絮叨叨的說:「這兩父子啊,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沈初宓扶着顧老爺子坐下,安慰道:「陸崢那麼厲害,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後面的談話,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而後是不長不短的沉默。
期間,醫生來過一次。
「腎源還沒找到嗎?」顧老爺子聲音嘶啞的問。
醫生搖搖頭:「我們正在努力。」
沈初宓才知道,這次車禍陸崢傷的很重,斷了三根肋骨,腦袋裡輕微瘀血,右側腎臟破裂,左側腎臟因結石積水,已失去60%的功能。
也就是說,他現在需要一個完整的腎,才能維持基本的生活。
沈初宓偷偷去找醫生配型,意料之外的,竟然配型成功。

第八章蒙面舞會
她驚喜不已,將配型結果緊緊拽在手裡,而後去找顧老爺子。
顧老爺接過她遞來的配型結果,長長迂了一口氣。他看着身旁的沈初宓,有些不相信:「你真的願意?」
她點點頭。
說不開心是假的,那裡畢竟躺着自己的親孫子。
「丫頭,我果真沒有看錯。」顧老爺握着沈初宓的手,連連點頭:「這次臭小子要是能挺過來,你們兩的事,我來做主!」
沈初宓愣住,有些遲疑。
「你不願意?」顧老爺問她。
沈初宓並不是不願意,她只是擔心,若是他們知道這次車禍的事情與自己的爸爸有關,又怎麼能成為一家人。
「顧爺爺,他有喜歡的人。」
說到陳心妍,顧老爺子的火氣就上來了,拐杖重重的敲打地板:「他一心想跟別人在一起,結果呢?出了車禍丟下他一個人跑掉,這種女孩子要不得。」
「你只需要告訴爺爺,你願意不願意?」
在得到沈初宓肯定的答覆後,顧老爺子表示:「無論父輩在生意場上的矛盾怎樣,你們是小輩,兩碼事。等亦城手術結束,後面的事我來安排。」
就這樣,在陸崢做完手術還未蘇醒的情況下,顧老爺子安排他和沈初宓註冊結婚。
陸崢後來不是沒有鬧過,甚至都將沈初宓帶到了民政局,顧老爺子硬生生地將他押回家裡,並告訴陸崢,離婚那天就是他披麻戴孝的日子。
如此狗血的劇情,電視劇里才可能出現在豪門梗,沒想到在沈初宓身上重演。
也就是那之後,陸崢不再提離婚的事。
卻處處留情,沾花惹草,混跡着成了江市出名的花花公子。
叮叮叮……
沈初宓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她被電話鈴聲吵醒。
看到屏幕上跳動的魏林傑三個字,沈初宓猶豫幾秒,還是接起來。
「學長,有事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晚上是校友會的日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沈初宓本想拒絕,卻被魏林傑搶先一步:「我知道你的顧忌,那天你爸生日宴上的事,是我太衝動,對不起,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校友會十年才辦一次,不參加挺可惜的。」
見沈初宓沉默不語,魏林傑又問:「是陸崢不讓你去?」
「沒有的事。」
「陳瑜還記得嗎?你大學室友,回國參加活動,有一天的行程會在江市,她也去。」魏林傑說:「她原本是推掉了校友會,想找你聚聚,如果你是為了躲我,那我不去就是了,你和陳瑜一起去,她回來一趟不容易,還有你們系好多同屆的也都會去。」
沈初宓最後答應了,魏林傑將酒店定位發給她。
沈初宓又在醫院陪了會外婆,看時間差不多,便趕回家裡換衣服。
魏林傑說這次的校友會主題是神秘的約會,所有人都是面具相見,通過聲音以及記憶中大家的樣子去尋找相熟識的人。
沈初宓找出一條長裙,將頭髮放下隨意披散,又畫了一個淡淡地妝容。
到酒店的時候,魏林傑在門口等她,遞給沈初宓一個狐狸面具。
「你今天的衣服和面具很搭。」
魏林傑毫不掩飾對沈初宓的欣賞,儘管今天沈初宓的衣服很是保守,中規中矩的湖綠色長裙,可魏林傑目光落至女人挺立的胸口時,直覺呼吸都加重了許多,許是面具做了掩示,沈初宓並未察覺。
她隨魏林傑進入酒會,燈光有些暗,遠處的音響傳來低低的舞曲。
「陳瑜來了嗎?」
沈初宓四處尋找着,正如這次校友會的主題名字:神秘的約會。在她看來,這周身穿行和佇立的人兒,她着實看不出哪個是熟悉的人。
到底是離開學校後就沒再聯繫。
「夏夏。」
聽到自己的名字,沈初宓轉身,就看到陳瑜小跑着過來,兩人猝不及防的擁抱。
「夏夏,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
「你回來不聯繫我?」沈初宓問。
「我也想,你畢業後就跟消失一樣,我又在國外,今天若不是魏學長,我們怕是又錯過了。」
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聊了許久,後來陳瑜接到電話準備離開。沈初宓也打算隨她一道走。
「你就多玩一會兒,晚上還有飯局的。」陳瑜抱着沈初宓:「我也是回國後看到新聞才知道你結婚了,聽師兄說你最近不開心,今天的蒙面舞會就好好放鬆放鬆。」
陳瑜走後沒多久,「神秘的約會」主題活動正式開始,原本聊着的人們都各自散開,尋找着自己的舞伴,這個校友會辦的,更像是相親舞會。
剛剛有幾個男人過來請沈初宓跳舞,因為都戴了面具,也看不出是誰,她都一一婉拒,喝了好幾杯酒作為賠罪。她酒量本就不好,她不過小抿了兩口意思意思,這會兒頭已經暈暈乎乎,偏偏燈光又暗。沈初宓搖搖晃晃不知道逛到哪裡,迫切想找個窗口吹吹風。
她走了好久,只覺這個長廊沒有盡頭,頭昏昏沉沉地,意識越來越渙散。
「你喝多了。」身旁的人扶住她的胳膊:「我帶你醒醒酒。」
沈初宓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睡意朦朧,體力不支的靠在牆邊:「我走不動了。」
沈初宓覺得自己在做夢,夢裡好像有人在說話,兩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悉。
沒幾句,她就被人架住胳膊,半摟在懷裡。沈初宓強撐着無力的眼皮,想要看看身旁的人一眼,她想確定,是不是她猜測的那個男人。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陸崢的臉龐慢慢成像,她捏了一把男人的胳膊,細語喃喃:「一點都不痛,我就知道我在做夢,陸崢怎麼可能過來。」
男人只覺頭頂幾條黑線,這女人還真是醉的不輕。捏着他的胳膊,她自然是不痛。
「我太困了,太熱了,你能帶我去吹吹風嗎?」沈初宓靠在牆壁,雙手合十:「謝謝你!」
陸崢將她騰空抱起,與她耳鬢廝磨:「我一定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第九章廬山真面
房間里的只留了一盞燈,光線很暗,暖色系。
她脫下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床邊,確定沒人後貪婪的趴到床上,這裡安靜,又舒服,與下面的喧囂吵鬧簡直就不是一個世界。
也不知道這樣躺了多久,眼皮打架似的一張一合,口渴的不行。
「水,想喝水。」她努力的想撐起身體,卻癱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有人扶住她的後腦勺,將水杯送到她嘴邊,突然縷皺而來的濕意對沈初宓而言,尤如久旱違甘霖,她咕咚幾口,只覺得越喝越想喝。
陸崢望着她小臉紅紅彤彤的模樣,眉心又擰了幾分。
她這個樣子,哪裡是喝醉了。
女人把一杯水喝完,總算是滿足,朦朧的眼神在他臉上遊走:「想要,現在要我好不好?你為什麼不要我?」
陸崢垂眸,只覺喉間一緊。
沈初宓胸前的帶子鬆開了,深V的領子讓她原本就傲人的事業線一覽無餘。
她眼前的影像不停變幻,重疊,沈初宓勾住陸崢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你為什麼不想要我?」
她根本就不知道眼前是誰,或者說,她產生了幻覺。
陸崢眉心擰的厲害,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鎖住她的嘴,一張一合。
她像是要將自己的委屈吐之而後快,從前陸崢不願碰她,後來有了喝醉那次,他偶爾也會主動找她,每次都是直奔主題,然後消失地無影無蹤。
「看清楚!」陸崢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說,我是誰!」
沈初宓倔強的不開口,只是一個勁兒的問:「你就這麼不屑碰我嗎?」
她不甘心,她愛他愛到骨子裡,可是他卻嫌,羞辱她,他寧願和別的女人夜夜笙歌,卻反感的連吻都不給她。
她,怎能甘心。
沈初宓也不管他的執着,湊上自己火熱的紅唇,貪焚的在他脖子間啄了啄。
陸崢只覺小腹處一股電流直竄至大腦,他們親密時,很多時候是給予和索取,他從未認真感受過她主動吻他的樣子。
她醉酒的樣子,有些霸道,有些乖巧。
沈初宓像個小貓一樣攀上他的脖子:「陸崢,我知道是你。」
知道是他,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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