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宓陸崢》[沈初宓陸崢] - 第5章

「沈小姐,你能進這房間,想必也是知道來幹嘛的。欲拒還迎的招數要適可而止。」男人的力氣很大,擰起沈初宓就往床邊走,他將女人按到床上,隨手丟落剛脫下的衣服,想要綁住沈初宓的雙手:「陸崢的眼光果然不錯,甚合我意。」他湊近嗅了嗅:「真香。這麼純情的小白兔竟然喜歡被綁着尋歡?」
「陸崢說的?」沈初宓想要拖延時間,開始和她聊天。
男人點點頭,粗短的指尖從沈初宓臉上划過。
沈初宓渾身一個激靈,只覺得犯噁心。
她沒想到的是,陸崢竟如此對她。
「他的話你也信?」沈初宓眼神示意他解開繩子:「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喜歡這種方式。」
男人貌似來了興趣,示意她說下去。
沈初宓冷笑一聲:「求愛都講究兩情相悅,魚水之歡也當如此。現如今你用這樣的方式逼我就範,就不怕落入陸崢的圈套?」
見男人面露疑色,她繼續道:「你難道不排查排查,這房間里有沒有類似於竊聽器,攝像頭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你與陸崢正在談洽某項合作。」
有些話,點到為止。沈初宓噤了聲,趁着他找東西之際,目光一刻不停留的尋找逃跑的可能性。
沒想到她用來拖延時間用的隨口一說,一語中的。
男人在床頭的位置找到了一個正亮着不起眼紅點的攝像頭。
他解開綁住她手腳的布條:「是個有趣的女人。」
沈初宓下意識就往門邊跑,手剛握住門把手,就被人抓住頭髮用力往後扯,男人把沈初宓重重地摔到床上,欺身而上:「我既然敢解了這繩子,就有把握上了你。你真以為老子是這麼好忽悠的人。」
說著,手已經順着沈初宓的下擺伸了進去,冰涼的觸感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沈初宓反抗的咬住他的胳膊,男人揮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力道十足,沈初宓的嘴角都滲出血絲。
男人胳膊抵住沈初宓的脖子,外面的針織開衫早就扯掉,她動彈不得。
「你不妨查一查,我就是顧太太,你就不怕他以此要挾你,丟了官。」
「你少誆我,攝像頭我已經拆了。就算這是他設的局,你說你是顧太太,騙誰,誰會拱手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
話音剛落,嘣的一聲,門被人踢開。
耳邊快門聲不絕於耳,沈初宓身上的猥瑣男被架起來,她艱難起身。
陸崢是最後進屋的,直奔被架着的張行長面前:「內妻急需資金救急,我引薦給張行長,久出未歸,很是擔心便找了過來。這其中……」男人只是餘光瞥了一眼沈初宓,繼續道。
「這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
猥瑣男原本帶着殺氣瞪視着陸崢,聽他這麼說,立刻換了副臉面:「誤會,自然是誤會,顧總借一步說話,我親自解釋一下。」
待房間的人散盡,沈初宓懷抱着自己,眼淚不爭氣地就掉下來。
陸崢這是把她當成了什麼?
以前他再怎麼折磨自己,她都能受着,只想陪在他身邊,哪怕換不來他的真心,時常能到他也是好的。
可如今,他竟這般對自己。
一股巨大的委屈翻湧而來,沈初宓再也控制不住,將頭埋進膝蓋,嚎啕大哭。
「你要不要緊?」男人試探地詢問着。
沈初宓抬頭,臉上滿是淚痕:「學長。」
「原來真的是你。」魏林傑伸手想要扶起她:「剛聽服務員提起你的名字,我還以為是巧合。」
沈初宓苦笑。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今天的事,想必又是別人飯後的談資。
電腦前面,屏幕上的兩人落入男人的眼眸,陸崢吞吐着煙霧,看不出情緒。

第四章故人重逢
沈初宓和魏林傑在一家咖啡廳坐下,兩人默契地沒有提起剛才的事。
「學長,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一個月前。」魏林傑繼續說:「公司拓展中國業務,我回來看看,若是有前景,打算留下了。」
「挺好。」沈初宓飲了一口咖啡,苦味兒一直漫延到心裏。
面前的女人有些走神,魏林傑卻移不開視線,她比大學時更漂亮了,年少的歡喜像只小野獸在心裏竄動,此刻他才發覺,那份中意她的感覺,幾年之後未減分毫。
「一周後的江市大學校友聚會,你會參加嗎?」
沈初宓搖搖頭:「畢業後就和同學沒再聯絡,此類活動從未參加過。」
「聽聞江大此前的許多風雲人物都會參加,還會組團到學校拜訪曾經的師長,如果到時有空,你隨我一道去吧!」魏林傑微笑:「就當是懷念一下青春時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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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宓到家的時候,整個人格外疲憊。以至於電話震動了許久,她才接起。
「夏夏。」
「爸,錢的事……我會再想辦法,現在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沈父一副諂媚的語調:「錢已經打到了公司帳上,爸就知道你們小兩口只是鬧鬧脾氣,你這性子要多體諒一下亦城。」
沈初宓起身,有些不相信:「陸崢借的?」
「什麼借不借,大家都是一家人,他的不就是你的嘛!」
沈初宓苦笑,人家才不屑於和我一家人。
「過兩天是我的60大壽,恰逢公司10周年酒會,你和亦城一起過來。」
「他應該不會去。」
沈父有些不悅:「岳父生日哪有女兒女婿不到場?再說了,公司十周年,業內很多大佬我都邀請了,他必須到。」
沈初宓就知道,自己的父親何時如此重視親情,原來醉翁之意在於此。
「還是那句話,不管用什麼方法,你倆必須出席。」
掛了電話,沈初宓愁的很。
陸崢連錢都不願借,還在魅色會所自導自演了那齣戲,讓他去酒會拋頭露面給沈家公司站台,她還沒瘋,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最後落個被他羞辱的下場,索性不要提起。
自魅色會所之後,沈初宓再沒見過陸崢。
說來也巧,陸崢不想見她的時候,就算她衝到顧氏,也找不着他。
陸崢想折磨自己的時候,電視的娛樂花邊新聞都能瞅見他那帥氣的背影,別人或許不知道是誰,她一眼便能認出。
就好比今天,陸崢早早地就回了別墅,沈初宓下樓時,男人西裝革領,正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你……你怎麼回來了?」
男人抬頭,一抹邪魅的笑掛在嘴角:「今天我岳父大人六十大壽,自然是回來接你一道過去。」
沈初宓坐在車裡,局促不安的提了提自己胸口的衣服,陸崢給她選條了深V墨綠色長裙,事業線一覽無餘。
也不知他是無心還是有意,今天的晚禮服過於妖嬈,沈初宓少有的這般性感着裝。
「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希望我去。」陸崢側眼看她:「那日在魅色會所的事,你在怪我!」
沈初宓的嘴角牽了牽,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是她有什麼資格生氣。是她有求於人,明知是鴻門宴,還是去了。
「各取所需罷了,謝謝你的兩千萬。」
「客氣。」陸崢又道:「聽說今日江市不少商界大佬都會蒞臨,你好好表現,說不定能勾引上幾位。哦~差點忘了,今晚我這女婿身份怕是會正式公布,你沒機會了。」
「陸崢。」
沈初宓是真的生氣了,第一次當面直呼他的大名,反倒有幾分嬌嗔的意味。

第五章真假難辨
車緩緩停下,陸崢率先下去,繞過車身到沈初宓那邊,女人一隻高跟鞋剛落地,面前突然多了只手,沈初宓愣了片刻,將左手放到他掌心。
今天的酒會雖說是公開活動,考慮到商界大佬雲集,酒店的安保工作也比較謹慎。
兩人一路走的特殊通道,到宴會廳門口,顧亦成將沈初宓挽在臂間的手握住。
掌心相觸的那一刻,沈初宓身子都快僵硬了,她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之前她與陸崢結婚並未辦過婚禮,大多數人是不知曉他們的關係的。他肯定知道爸爸這樣安排是為了借他拉攏一些商界人士,意料之外的,他竟然默許了。如今她和他如此親密出現在大眾面前,聯想到先前的2000萬。
莫非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男人只是嘴角微微揚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既然來了,做戲自然要做足。」
她心中懊惱,有些失落,有些難過。
沈初宓輕輕「嗯」了一聲。
「初夏,亦城」。
遠遠的,沈父穿過人群過來。看到陸崢如約出現,他欣喜萬分,連帶對沈初宓都恭維了不少。
身旁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的目光落在那對十指交扣的手上,瀋海自然也看到了。原本擔心陸崢此番不來,現在心穩穩的落到肚子里。
「爸,恭祝您日月同輝,春秋不老。」陸崢笑着,和瀋海握手。
「呀,謝謝,謝謝,看到你們過來,我就知足了。人老了,希望孩子們幸福安康就行。」
瀋海趕忙向身邊的人群介紹:「這是我女婿,陸崢。」
此話一出,眾人驚愕。
「沈總真是深藏不露,有個這麼優秀的女婿,我們都還蒙在鼓裡。」
「沈總,您這是後繼有人了。」
「沈總好福氣啊!」
眾人七嘴八舌,瀋海早就合不攏嘴,服務員為大家端來酒水,陸崢特意挑了一杯白水,遞給沈初宓。自己則是端起了香檳。
「今日我岳父大壽,感謝大家捧場。日後他老若是和各位有機會合作,還請大家多多照顧他的身體。」
觥籌交錯,真假寒暄。
沈初宓本就不喜歡這類場合,看到陸崢自帶光環的被所有人包圍,她趁機找了個角落坐下。
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偽裝。
「初夏。」
魏林傑在她身邊坐下:「校友會考慮的怎麼樣?聽說今年組織的挺有新意。」
「就是不曉得到時候有沒有時間。」
「工作很忙?」
「沒,忙着找工作。」說著,沈初宓低頭:「研究生畢業後就結婚了,這樣混着總不是辦法。」
欠着陸崢那麼多錢,總要想辦法還。
「你和他,不好嗎?」
「沒有。只是……覺得女人也該有自己的事業。」
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她和陸崢,說不定哪天就分道揚鑣,說拜拜了。沈父這邊,不壓榨她就不錯了。
「你和他……」魏林傑欲言又止,頓了幾秒,說:「初夏,你若是過的不開心…率粥」。
「若是不開心,自然是我來哄。」
陸崢不知何時過來的,聽到了多少,他剛剛的話落下,那雙懾人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沈初宓。
眼神里三分不羈,七分不喜。
司儀安排了舞曲,宴會廳來往的人群,慢慢分成兩撥,跳舞的,和談生意的。
「顧太太賞臉跳支舞。」
沈初宓抬眸,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揚起,她只不過一秒就陷了進去,情不自禁的都將自己交於他。
「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想。」沈初宓扶在他肩上的手心都有點出汗。
「在想你那個學長?」
「我沒有。」
陸崢一個轉身,帶着沈初宓轉了一圈。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力道:「他可是一直看着你,那眼神…」男人不屑一笑:「是男人的佔有慾。」
沈初宓穿着高跟鞋,能到陸崢的嘴巴,順着他說的方向看過去,魏林傑的目光確實是在自己身上。
大學時,魏林傑向她表白過。
魏林傑朝她微笑,手指了指桌上的飲料,是她喜歡的橙汁。
兩人的無聲交流落到陸崢眼裡,像是在**。他猛地將女人拉至懷裡禁錮住,沈初宓腳下的舞步亂了方寸,不小心踩到了陸崢的腳。
「打擾到你們眉目傳情,你就這麼報復我?」
「我沒有。」
沈初宓氣急:「你突然這樣,我哪有時間反應。」
「哪樣?」陸崢將她又貼近了幾分:「你爸不就是想看到我們恩愛有加的樣子?怎麼,你不願意?」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找其他男人?別急,等我膩了,你再無縫對接。」
陸崢說完,將她的手鬆開,慢慢退出聚光燈。
沈初宓也快步離開宴會廳,她擔心自己的眼淚控制不住掉下來。她用涼水洗了洗又補了妝,紅紅的眼眶還是藏不住。
「初夏,抱歉,害你和陸崢吵架。」
沈初宓在梳妝鏡里看到姜林傑,尷尬的無地自容。
「不關你的事。」
陸崢隔三差五找她麻煩,今天就算沒有魏林傑,還會有其他人,她早就習慣了。
沈初宓故作輕鬆:「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聲音到後面越來越低。
「可他的眼神,我看不到他愛你。」魏林傑突然將沈初宓擁住:「以前你那麼愛笑,笑起來嘴邊的梨渦真好看,一個只能讓你哭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沈初宓掙扎了好久,總算是將魏林傑推開,她後退幾步,拒絕道:「學長,我就當你喝多了。」
說著,她從魏林傑身側繞過。
「初夏」魏林傑叫住他:「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你好些年了。」
沈初宓頓住,微微側頭:「謝謝。」
牆邊斜倚靠的男人,看着沈初宓走近,探究的目光恰好對上她有些閃躲的眼神。
陸崢深吸了一口,吐出裊裊青煙,隨手將煙蒂按至身旁的煙灰桶。
他原本沒有情緒的臉上突然換了種表情,沈初宓知道他那是生氣了,她想解釋什麼,還沒來得及就被顧城扯着胳膊,快速離開。

第六章為他淪陷
沈初宓被陸崢扯進酒店的VIP套房,隨及禁錮在他與門之間,男人想必喝了不少,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耳邊他吞吐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尖上,痒痒的。
她的一側肩帶被被他的手指挑弄着,冰涼的指尖似有若無的觸碰到她的肌膚,明明再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可是此時此刻,沈初宓只覺心臟都要跳出來。
連房間里橘黃色的燈光,都顯得有些曖昧。
「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沈初宓,你當我是什麼。」
陸崢是下了狠勁兒的,他掐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貼近。
「我跟學長沒什麼,他以前追過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學長?」陸崢挑起她的下巴:「喊的倒是很親熱,剛抱的很開心?」
「我們…」
唔…
沈初宓接下來的話,被如數吞下。
陸崢不由分說的吻住她的紅唇,極其霸道,肆無忌憚的宣洩着自己的不滿,他用力吮咬着,舌尖隱隱的還能嘗到幾分酸甜味兒。他不停的攪弄着她的唇,無法自拔。
沈初宓的雙手抵在陸崢的胸口,只覺他身體發燙,像是要將她吞噬一樣,她緩緩勾住他的脖頸。
分明是生他的氣的。
無數次被他言語所傷時,她有想過不再對他存有念想,甚至離開他。可每每這個時候,只要他輕輕挑弄,她都會淪陷在他的溫柔里。
就好比今天,輸的丟盔棄甲。
兩人一路吻着。
從門口,到客廳,到房間的大床上。
從額頭,到鼻尖,到那早已經紅透的耳垂。
陸崢知道她所有的敏感點。
「沈初宓,你是怎麼做到的?」
「嗯?」
原本是低喃般的回應,落到陸崢耳朵里,只有性感。
「既能在躲在魏林傑懷裡哭的梨花帶雨,轉眼就能躺我的身下發出這些聲音?」
「你還真是個感情豐富的女人。」
「橙汁好喝嗎?」
他緩緩撐起身來,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臉頰紅暈漸染,陸崢知道,這女人動情了。
「是不是**都這樣?」
陸崢和她平時交流並不多,大多數的言語,都是用在羞辱她上。
沈初宓眼裡的朦朧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秋水一般的眸子。
「陸崢,你帶我上來,和我做這些,就是為了折磨我,對嗎?」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為了錢,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說好的做一次10萬,但你今天表現還不錯,要不要再努點力,我可以考慮給你點小費。」
沈初宓揮手就要打他,被他輕而易取就抓住。她掙扎着想要起身,被身上的男人按住。
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陸崢,你恨我,覺得是我破壞了你和陳心妍。可是,你在宴會廳的行為,你對魏林傑的態度,又會讓人覺得你在吃醋。」
不知道是哪個詞哪個字又惹到他,陸崢用力將她的手扣在頭頂,動彈不得。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對,我在你心裏不過是一個為錢出賣自己的無恥女人,既然不愛我,又何苦維持這段婚姻,你早該將我掃地出門。」
「我在等你開口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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