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卿馮宗澤》[盛卿馮宗澤] - 《盛卿馮宗澤》 第3章

馮宗澤的臉和我如此相近,從下巴到眉骨暈開一層淡淡的醉紅,我甚至嗅到他呼出的氣息夾雜着酒味,酒味上頭,猝不及防淹沒我。他膚色是男子里少有的白皙,尤其在陽光下近乎白皙到透明,不過他骨相生得凌厲英朗,中和了白皮膚的陰柔氣。都說薄唇和桃花眼的男子輕佻多情,我想一定有例外,譬如馮宗澤。他的眼睛比桃花有味道,更深邃清澈,特別是此刻,我從沒見過這樣犀利的一雙眼,即使醉意上涌,也保持着令人心驚的鎮定。我啞着嗓子,眼角滿是風韻,「馮先生好看。」「哪好看。」…《盛卿馮宗澤》第3章免費試讀馮宗澤的臉和我如此相近,從下巴到眉骨暈開一層淡淡的醉紅,我甚至嗅到他呼出的氣息夾雜着酒味,酒味上頭,猝不及防淹沒我。他膚色是男子里少有的白皙,尤其在陽光下近乎白皙到透明,不過他骨相生得凌厲英朗,中和了白皮膚的陰柔氣。都說薄唇和桃花眼的男子輕佻多情,我想一定有例外,譬如馮宗澤。他的眼睛比桃花有味道,更深邃清澈,特別是此刻,我從沒見過這樣犀利的一雙眼,即使醉意上涌,也保持着令人心驚的鎮定。
我啞着嗓子,眼角滿是風韻,「馮先生好看。」
「哪好看。」
沉鬱嚴肅的男人偶爾露出放浪不羈的面目,真是撩人。
我說,「都好看。」
他面無表情,「男人好看是優點嗎。」
我反問,「不是優點嗎?食色性也。假如潘安在世,馮先生也不遜色他。」
「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馮宗澤被逗笑,但笑很淺,「他長什麼樣。」
我雙手比划著,「書里的畫像臉很長,比馮先生差遠了。」
馮宗澤注視着我一開一闔的嘴唇,「塗口紅了。」
我來不及答覆,他又說,「我的助理不需要這些。」
我抬手勾住他衣領,將翻卷的邊角抻平,大大方方的姿勢作出最親密的氛圍,「馮先生不喜歡我化妝,我明天就不化了。」
馮宗澤看了一眼我纏住他衣領的手指,靠回椅背,「我不喜歡的,你都不做嗎。」
我明白他要說什麼,他在提點我別失分寸。
我一語雙關,「對馮先生不利的,我不做。對馮先生有利的,您說不喜歡,興許口是心非呢。」我朝前傾身,手搭在座椅上,指尖掠過他心口的方向,我分明觸及不到他,卻比真實的觸及更蠱惑,「男人嘴硬,可是心容易發軟。」
半明半昧的光影透進車窗,從我們之間一晃,我的企圖**而坦蕩,他不露聲色別開頭。
這是我和馮宗澤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它未知荒唐,又驚心動魄。
半小時後汽車泊在一棟公寓門口,我先下車,扶了馮宗澤一把,司機看向他,「馮董,我送您上樓嗎?」
馮宗澤步伐有點不穩,皮鞋踩在地面的動靜異常響,他並沒聽清詢問,我飛快追上去,司機目睹這一幕,再未多言。
馮宗澤住在三樓,一套獨立打通的大平層,我跟着他進去,特意觀察了轉角衛生間裏面的細節,水池台上擺放的只有剃鬚刀和男士的洗護套裝,浴缸里沒有女人的長髮,馬桶旁的紙簍也沒有用過的安全套,所有跡象指向馮宗澤的確是長期獨居。
我一無所獲又返回客廳,我起初不相信有錢有勢的男人會清心寡欲,何況還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現實讓我不得不相信,真的有男人能夠剋制約束到這種程度。我望向震撼我的馮宗澤,他非常疲倦坐在沙發上,眉間是一縷冷冷清清的月色。
我不敢驚擾他,躡手躡腳挪動到窗前,把拉着的遮陽窗紗朝兩側撥開,午夜的燈光毫無阻礙穿透玻璃,照得一切都那麼迷濛恍惚,馮宗澤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得不適應,他手背遮住額頭,迴避着濃烈的夜景,「拉上。」
我立馬合攏窗帘,擰開檯燈調到中檔,「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馮宗澤沒理會我,他脫掉皮衣,倚住沙發背的邊緣,與黑暗融為一體。
我走到角落的吧台斟了一杯水,把水杯遞給他另一隻手,他剛要接,我趁機摁住,「我來。」
馮宗澤感受到我手掌的溫度,他睜開眼,從五指間的縫隙凝視我。
我沒有絲毫扭捏,將那杯水喂到他唇邊,他無動於衷。
我順勢靠近,「您怕燙嗎?」
他依然沒有動作。
我又遞到自己嘴邊,含住杯沿喝了一口,「不熱不涼。」我舌尖舔着下唇的水珠,用微弱而誘惑的聲音說,「馮先生這裡的水,是甜的。」
馮宗澤眼眸閃過剎那的波瀾,一秒歸為平寂。
我再一次餵給他,而且是我含過的地方,「您是不是不知道水是甜的。」我故意噓着聲,像情濃時孱弱的哼吟,「或者是我嘴巴甜,和水其實沒關係。」
馮宗澤盯着烙印在杯口的淺紅唇印,沉靜的目光猶如墜入一座深淵,深到我完全駕馭不住這一刻。長久的僵持,我端水杯的手開始發酸,不受控制顫抖着。
我問他,「馮先生不渴嗎?」
他眼神里的幽暗一點點碎裂,直到徹底破開,隨即輕笑一聲,「助理的工作包括喂水嗎。」
他笑還不如不笑,神色冷淡到極點,我做足了碰壁的準備,沒有被嚇退,「我負責您生活中的全部需求。」
馮宗澤解開襯衣紐扣,腰間的皮帶也鬆開,他慵懶坐着,眼底的笑意不減反增,「我的需求。」他品味着其中的含義,「男人的需求,不是隨便一個女人能解決的。」
我小拇指鑽進他皮帶的金屬扣,細膩的摩擦聲在夜裡叫人心癢,「我能解決您的需求嗎?」
馮宗澤眼裡是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容,帶一絲戛然而止的風情,一半純一半欲,結合得玄妙又適度。
或許我暗示得太明顯了,他接過我手上的水,直接擱在茶几,用相當疏離的態度表明今晚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不會發生順理成章的風流韻事,「看什麼需求了。」
我鍥而不捨挑着皮帶扣,「只要您提出,我都會儘力滿足。」
馮宗澤不言不語,我故作失手砸落,再慌忙抓住,連同他衣擺也扯出,結實溫熱的肌肉暴露,從掌心輾轉而過,我被燙了一下。
馮宗澤垂下眼帘,我指甲蓋點綴着櫻桃的顏色,沒有阻隔貼着他的腹部,一剛一柔,極強的視覺衝擊,他靜止住。在我以為終於突破了,他忽然抽出我手中的皮帶和衣角,起身走向卧室,「睡了,司機會送你。」
他毫不猶豫關上門,我被晾在客廳,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像潮水吞噬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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