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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拒絕向我透露他的行蹤。

也就是那時，我才知道，父親和陳總的合作關係期滿結束。

我就像個垃圾，被人從幾十層樓的窗外拋出去，在空中掛住樹枝而解體，裏面骯髒沒用的舊東西零零落落碎了一地。

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回來。

或許回來是註定的，他家的產業都在國內。

但他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拖着剛剛從機場傳送帶上卸下來的行李。

在那一瞬間，我啞然失聲。

「不想請我進去嗎？

」陳奢上前一步，扳住了我的下巴，嘴唇摩挲着我的嘴唇。

「好久不見，美人。

長開了，更漂亮了。

」他猛地將我牽拉向他，我沒有站穩，一個撲騰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相貌和以前相比沒什麼變化，還是只有一邊的耳釘。

只是身板比以前壯了不少，我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上，陌生的氣息逼得我無處可退。

「你……你回來了。

」我艱難出聲。

「想你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他毫不客氣地將吻落在我的臉上，眼瞼上，額頭上，粗暴而霸道，讓我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不知道他這話中到底有多少真實的成分。

我從來都猜不透他的話到底是真心還是玩笑。

「家裡還有我的衣服嗎？

」他邁步走進我的家裡，輕車熟路一般，好像他是家中的男主人，經歷了幾個月的出差後連夜趕了回來，「洗個澡，我要睡覺。

」我立刻想起了衣櫃里的那套灰色睡衣。

那是他的，是唯一留在我以前的家中的屬於他的東西。

可我突然又想起來了另一個人。

季昂。

那套衣服，季昂也穿過。

「沒有了。

你自己沒帶回來？

」我不動聲色地撒謊。

就和面對季昂時一模一樣。

陳奢就是個隨心所欲的瘋子。

他好像想要在一個晚上補回我們之前錯過的那幾年時間，因此我們在早上才得以睡去。

我再次醒來已經接近中午了，手機上是季昂的信息。

時間是早上八點。

陳奢裸着上身，靠在床頭，表情玩味地看着我的手機。

「新歡，哈？

」他嘴上帶笑，眼神卻帶着毫不關心的漠然。

我沒有理會他，收拾好衣物，去開房間里的窗戶。

外面陰沉沉的一片，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喂。

」他在床上喊我，把手機丟給我，「你的新歡，又來消息了。

」「今天晚上表演賽，不要忘記時間哦。

」「還有記得帶傘。

」我捏着手機，指節泛白。

陳奢點上一根煙。

那張妖氣的皮相上依然是對萬事萬物的毫不在乎。

我可能真的要溺死在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