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姜晚意》[沈經年姜晚意] - 第10章

姜晚意倒是沒注意,凝了林安安一眼,她無所謂的擺擺手。
「因為這種人惹上官司不值得,鬆開她吧。」
如今是法治社會,幹什麼不得講法。
這會兒他們還在理,要是真傷了林安安,保不齊被她倒打一耙。
她現在只想和與沈經年有關的一切劃清關係,林安安也不例外。
周煜初聽話的鬆開。
林安安身子一顫,腳下生風一般躲出去幾米遠。
「好你個姜晚意,吃着鍋里的還惦記着碗里的!你居然敢背着阿年養小白臉兒!」
「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告訴阿年,這輩子你都別想再嫁進沈家!」
「哦,那你去啊,我求之不得。」
沈家是什麼風水寶地?嫁進去是能長命百歲還是名垂青史啊?說的她多稀罕似得。
「林安安?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的對話被人打斷。
沈經年從街對面的車子上下來,手裡還提着一個保溫壺。
看到這混亂的場面,他的眉頭一皺再皺,最後落在了姜晚意身上。
林安安聞聲,那眼眸就差放光了。
她驚喜的跑到沈經年身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眼淚說來就來。
「阿年,姜晚意她實在是太可惡了!她居然背着你在外面養了小白臉!」

第26章 

小白臉三個字,林安安咬的極重。
沈經年的臉跟着一沉,周身寒氣凌厲似風雪。
「林安安,管好你的嘴,別仗着你家裡有點錢就覺得什麼話都能往外吐。」
「不,不是……」
林安安的哭訴還沒說完,誰知道居然會得這麼個回復。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經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阿年你不能被這個女人騙了,我剛剛親眼看着那個男人把姜晚意摟在懷裡,兩個人可親密了。」
她逐字逐句,說的委屈至極。
沈經年心間一動,皺着眉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姜晚意。
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漫不經心的眸子掃過來,即便四目相對,她的眼風也不帶一絲多餘的情緒,好像,看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沈經年的心跟着一疼。
姜晚意視線從沈經年臉上掃過,最後淡淡落到林安安抱着他胳膊的那隻手上,忍不住嘖嘖搖頭。
林安安的身材是真可以,那胸貼着沈經年的手,恨不得將肉都擠出來,這要是放在上輩子被姜晚意看見,她估計得活活氣死。
不過現在……
呵,愛怎麼貼怎麼貼,貼到床上去都和她沒關係。
大抵是姜晚意眼睛裏的無所謂太過灼眼,沈經年靜靜看了她半天,只覺得如鯁在喉。
林安安卻覺察出怪異來。
不該是這樣的,阿年從前就算對她沒有那麼熱絡,也絕對不會和她這麼疏離。
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還有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
為什麼,為什麼她總覺得阿年變得不一樣了。
花店被這兩人擋的嚴嚴實實,姜晚意總覺得晦氣。
掃了掃身前不存在的灰塵,她脾氣也暴躁了幾分,沒好氣的開嗓:「既然沈公子來了,林小姐就交給你了,不過……」
她適當的拉長尾音,給了兩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總覺得林小姐這腦子有點不大正常,沈公子要是有空還是帶着你的小青梅去看看腦子吧,或者,管管她,讓她別來禍害我,怪煩人的。」
聽着姜晚意話語里有意無意的嘲諷,林安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憋了好半天,話沒憋出來,先把眼淚憋出來了。
「姜晚意,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
「我這次來,是好心想要解釋我和阿年之間是清白的,也是誠心誠意想和你交個朋友。」
「結果你卻跟個潑婦一樣,拿起噴壺對着我一頓噴,還害得我摔倒,你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
嚯!好一個賊喊捉賊。
林安安大抵以為姜晚意會慌,畢竟,曾經深愛沈經年的那個姜晚意,生怕自己在他面前留下一星半點不好的印象。
她做夢都不會想到,現在的姜晚意,早不在乎這Zꓶ些東西了。
任由林安安將白的說成黑的,姜晚意甚至不屑為自己辯解什麼。
攤攤手,她無情的譏諷:「我這兒還有人證呢,林小姐這張口就來的本事也不看場合的嗎?」
林安安抹着眼淚,面上委屈表現的更甚:「他是你養的小白臉,自然是你說什麼他就是什麼,姜晚意,你真是太可惡了。」
她嗚嗚咽咽的說著,就要往沈經年懷裡靠。
男人不動聲色的避開,看向姜晚意,他本想說他信她。
只要她開口,這次,她說什麼他都信。
可是,姜晚意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無所謂的聳聳肩,朝着右上角努嘴。
「你倒打一耙的本事不錯,不過我這門口有攝像頭,能收音那種,林小姐你要看嗎?很高清的,保證百分百還原真相。」

第27章 

說起監控,林安安不出聲了,只睜着一雙委屈又無辜的眼睛,好像姜晚意怎麼欺負她了一樣。
周煜初無情的掃了一眼,忍不住嫌惡吐槽:「這女的一直這麼茶嗎?」
此話一出,姜晚意多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周煜初,你這可比某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厲害多了,居然能一眼辨綠茶。」
她這指桑罵槐的話,罵的是誰一目了然。
沈經年將話聽進耳朵里,身子狠狠一僵,臉上神情瞬息萬變。
好半天才回神,強硬的將身側的林安安推開,提着手裡的保溫盒上前。
「下次不會了,我會和她說的,不會再讓她來打擾你……和我。」
他聲音有些寡淡,說話的間隙掃了眼姜晚意身側的周煜初,他的神情又再一次落下去。
生硬的將手裡的保溫盒往姜晚意身前遞了遞。
「你以前愛喝的豬腳湯,我昨晚燉的,你試試。」
「不用了,吃飯的錢我還是有的,用不着你給我送。」
「分手的話也不用我再多說了,你心裏有數,最後,帶着你的小青梅,麻溜的從我花店門口離開,不然,別逼我不給你面子。」
全程,姜晚意的眼睛甚至都沒在那保溫盒上做過多的停留。
駁了沈經年的好意,她扯着身側周煜初的袖子就要往裡走。
「等等。」
「等會。」
一左一右兩道男聲同時響起,姜晚意身子一頓,自然的轉向周煜初,靈動如林間小鹿似的眸子看向他。
「怎麼了?」
她的聲音帶着江南一帶的軟語,跟羽毛似得拂過心頭,周煜初的耳朵瞬間爆紅。
一口氣梗在喉嚨口,好半天他才錯開眼睛,低下頭溫溫吐出一句話:「得賠錢。」
說完,他補充似的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盆和那株斷了枝葉的發財樹。
「那個人弄壞的,不用賠嗎?」
他還記得剛剛瞥見的,姜晚意眼底的心疼。
周煜初問的認真,姜晚意聽的也認真。
從始至終,她眼底就沒有裝過沈經年。
一開始,她就很直白的繞過沈經年看向周煜初,這顯而易見的忽視,讓沈經年窒息。
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他努力平復着心尖翻滾的怒意,陰冷的眸子跟着落在周煜初身上。
周煜初卻渾然不在意,眸子依舊盯着姜晚意。
姜晚意顯然沒想到周煜初會說這個,愣了半天,贊同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得賠,必須得賠!」
說著,反手朝着沈經年張開手。
「你的小青梅弄壞了我的花盆,還弄壞了我的發財樹,算你一百六,轉賬還是現金?」
「阿意!」
沈經年一雙眉死死擰做一團,心痛到無以復加。
被姜晚意愛了一輩綠̶子,沈經年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她。
「你和我之間,非得這樣嗎?」
「那不然還能哪樣?」
姜晚意好笑的挑眉,鄙夷掛在嘴角。
「你如今都東山再起了,還想着我繼續沒下線的給你當舔狗,然後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沈經年,你好歹是當大老闆的人,這會兒到底是你蠢還是我蠢?這事兒干過一次還不夠丟人?你還非得我再丟一次人?」
「姜晚意,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沈經年的語氣一低再低,再沒了從前的氣勢。
「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可是那是誤會,我和林安安真的沒什麼,那兩百萬,我不知道是你給我的,我以為是她,我對她好只是想補償,沒別的意思。」
「阿意,我只是認錯了人,如果我一早就知道是你,我一定不會捨得你受苦的……」
「所以?」
姜晚意冷漠至極的看着他,笑意落下去,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只剩無情的輕嘲和譏諷。
「沈經年,你不覺得你的措辭很牽強嗎?不知道?認錯人?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想抵消了?」
「行,那就當你認錯人,即便是認錯人,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恩情需要你拋棄有孕的妻子,天天出門陪別的女人?」
「沈經年,我是喜歡你,可我眼不瞎,心不盲,就沖你那天掛我電話,讓我要死快點死的時候,我就不可能再回頭!」

第28章 

言盡於此,姜晚意一句廢話都不想再說。
每提及一次從前,她難免要想起那些讓她痛苦的事情,
最後,不管沈經年同不同意,她直接掏出他兜里的手機輸密碼解鎖,給自己轉了160。
有錢不賺是傻子,就算是討厭的人,今天也算開了張。
收了錢,姜晚意低頭將花盆碎片和發財樹一起塞進沈經年的懷裡,連帶着他的手機。
「你的東西,拿好,祝你生活愉快,再也不見。」
話落,姜晚意當著沈經年的面把周煜初拉進了店裡,順帶將門關上,隔絕外頭的晦氣。
周煜初被她凶人的樣子唬的一愣一愣的,獃獃被拉到櫃檯前,他莫名看了她一眼。
「你,結婚了?」
「沒。」
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她這輩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話音脫口,她忽然想起剛剛在門口的話,為了自己的名聲,她勾着唇自然的解釋。
「別誤會,我和他最多就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沒結婚沒孩子,現在認清渣男,我已經遠離了。」
哪怕是不熟的人,姜晚意同樣不想在別人眼裡,好像她跟沈經年有多少交集似得。
聽了都覺得晦氣。
周煜初聞聲,乖乖的點頭。
看了眼她桌子上坨掉的面,又回頭看了眼還在門口立着的沈經年,眼睛裏閃過一抹情緒,不顯眼,甚至轉瞬即逝。
姜晚意去裡間倒了杯水出來遞給周煜初,看着他身上圍着對面街道陶藝館的圍裙,腦子轉了轉,得出個結論。
「你在對面的陶藝館上班呢?」
她記得周煜初之前跟她說過他上班的地方——東城街318號。
那不就是對面的陶藝館嗎?
她那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抱着水杯小口抿着,周煜初應了一聲。
關了門只剩兩人在這屋裡,他莫名有點局促。
姜晚意看出來了,忍着笑過去把門打開。
「我這兒沒什麼事兒了,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今後有空我請你吃飯吧。」
「不……不用。」
周煜初沒好意思,將水杯放下就要走。
走到門口,撇到還在門邊站着的沈經年,他又頓住腳步,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眼姜晚意。
「你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事,你找我,或者,你站在這兒喊我,我聽得見的。」
他說的認真,一字一句,生怕姜晚意聽不清似得。
沈經年也聽清楚了,咬着牙上前,眉目之間覆著一層陰雲。
「你和姜晚意是什麼關係?她的事情用你管?我和我女朋友如何,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周煜初壓根沒搭理他,得了屋裡姜晚意的眼神,看都不看沈經年,轉身就走。
沈經年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無視,火氣已經堆積到了心口。
咬牙沉聲邁開步子,揮起拳頭就砸在了周煜初身上。
姜晚意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忙衝出去。
兩人已經扭打在一起。
分不清兩人誰挨打多一些,姜晚意不管不顧的衝過去護着周煜初,手裡有什麼就砸什麼。
『砰』的一聲悶響。
緊隨其後的是男人倒抽冷氣的聲音。
姜晚意把手裡的手機扔了出去,那手機的一角不偏不倚,正正好砸在沈經年的額角。
他卻顧不得疼,整個人都像被定在了原地。
姜晚意見他不動手了,忙將周煜初拉起來,歉意的看着他:「你沒事兒吧?傷哪了?」
「沒事。」
周煜初歪頭啐了一口,那麼一個溫潤奶狗樣的男人,再抬頭時,眼底已經浮現出一抹狠厲。
沈經年的視線卻緊緊落在姜晚意身上。
她臉上的着急,歉意,甚至還有一些他讀不懂的情緒,都在明白的告訴他,姜晚意在關心那個男人。
她在那個男人和他之間,又一次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那個男人。
第29章 

心,跟被人用刀剖開來無情的扔在荒野供野獸分食一樣,痛感難消,身上的痛意也難消散。
可姜晚意眼底就是沒有他了。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
等沈經年再回神時,原地哪裡還有人。
姜晚意撿起地上完好無損的手機,帶着周煜初去了醫院。
無論周煜初怎麼強調自己沒事兒,可姜晚意心裏就是過意不去。
他是因為她被傷的,她必須直觀的看到數據顯示他沒事兒。
去醫院折騰一番,姜晚意把能做的都給他做了。
值得慶幸的是,周煜初身上只有擦傷,身體內臟都沒問題。
只是,這口氣落下去還沒幾秒,等到姜晚意看到那單子上,周煜初的身份信息時,她一整個震驚了。
「不是!你才十八歲啊?」
姜晚意一邊看着那單子,一邊來來回回將周煜初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不是,現在這孩子長得也太壯實了吧?」
姜晚意忍着笑。
周煜初的耳朵跟着又紅了起來,他不甘的為自己辯解:「十八,不小了,身子壯實,能保護人。」
「嘖嘖嘖。」
聽了這話,姜晚意搖着腦袋露出了姨母笑。
「這是有小女朋友要保護啊?不錯啊,挺有責任感的。」
反正,比那個姓沈的有責任感多了。
周煜初應了一聲,沒接話。
姜晚意也不打算再逗他。
將人送去店裡上班,這事兒才算結束。
大抵是姜晚意的話說的太重,之後小半個月她都沒再遇見沈經年,連帶着向來多事的林安安也安靜了一些時日。
就在姜晚意以為自己終於將這些人徹底從腦子裡趕走,馬上就能奔向美好生活的時候。
一個電話又將她打回了原地。
那天晚上,她才關店回家。
門口,周煜初正在等她——
自從之前發生那檔子事兒後,他就開始天天到點等在她店門口送她回家,無論姜晚意說什麼他都固執的不肯放棄。
姜晚意每次一無奈,他就義正言辭的說這是在報恩,因為之前她也救過他,所以,他必須保護她的安全。
姜晚意說了幾次都沒用後,索性也不說了。
後來發現,他是獨居,而且兩人住的也不遠後,甚至開始留他吃飯。
人家送她回家,她總得報答點什麼,總不能心安理得的受着吧。
一路走到小區門口,姜晚意看到有個賣烤腸的攤販,正想說買兩根嘗嘗味兒,兜里的手機卻在這時奪命一般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串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
可哪怕沒有備註,她依舊一眼認出了這號碼的主人——沈經年。
她喜歡他那會兒,上到電話號碼,下到衣服尺碼,她都記的清清楚楚,這東西都在腦子裡,縱然現在想忘,也已經倒背如流,刻骨銘心。
這是他的工作號,當時拉黑的時候大概是遺漏了。
這會兒,她條件反射一般,本能掛了電話。
可不等她把手機收起來,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還是同樣的號碼。
姜晚意有點煩,反手想把電話拉黑,掛電話的手卻被人一撞,不小心按到了接通。
電話那頭,跟着就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請問,您是機主的老婆嗎?我們在他手機里只看到了您一位的號碼,您先生在我們酒吧喝多了,能麻煩您來把人帶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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