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嶼溫黎初》[沈靳嶼溫黎初] - 第10章

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花瓣,也弄髒了一旁的手機。屏保上,那張跟沈靳嶼的合照卻比這血刺目得多。系統的死亡倒計時,已經亮起了紅燈——00:10:00她強撐着疼,撿起掉到地上的手機,找到便簽、相冊、聊天記錄,電話,微信……然後一一刪除。他既然選擇了白若雨,那就不要再和她有半點關係了。做完這些,她已經有些喘不過氣,她扶着牆壁站起身,正要進屋跟母親道別,可指尖一顫,意外點進了三年前就棄用了的企鵝號。因為綁定了企鵝情侶號,她還自動登陸了沈靳嶼的賬號。她蹙眉想要退出,置頂白若雨三個字卻吸引了她的注意。這賬號沈靳嶼三年前就不用了,他的置頂怎麼會是白若雨?她顫抖點開對話框。整整三年的聊天記錄,長的幾乎看不到盡頭!一開始,只是白若雨的獨角戲。那時候,沈靳嶼對她的態度肉眼可見的厭惡。在她一眾獨白里,他忍無可忍會暴躁的回一條——「你他媽有病是不是?拉黑你一次你就換個號子瘋狂加我,你一天天沒事做?我都說了我就喜歡我女朋友,能不能要點臉?」自那之後,他再沒回過,可白若雨好像全然不在意——「今天在榮譽榜上看到你了,你好棒啊,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為了你,我會更努力的!」「幹嘛扔掉我給你做的晚飯?我做了好久,手還被燙到了,不過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我會更努力的。」「今天下班,外頭好大的雨啊,我同事她對象打着傘來接她,靳嶼,什麼時候你也能為我撐一次傘啊?」……7一條接着一條,沈靳嶼從不回復。直到三年前,一切都變了。白若雨的堅持不懈最終換來了她想要的——「靳嶼我真的好累,我快活不下去了,你真的不能愛我一下嗎?我好羨慕溫黎初啊,就當可憐可憐我,你愛我一個小時,愛我一分鐘也行。」這一次,沈靳嶼的回復連時間空隙都沒有:「你瘋了吧!你別亂來!你在哪?」白若雨回復了一張站在頂樓俯拍的照片。沈靳嶼這邊只回了六個字:「好好站着!等我!」開了這個口,接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他開始回應白若雨,到最後,甚至還有兩人同游的合照。溫黎初指尖冰涼一片。難怪結婚那天沈靳嶼會走的那麼果斷,難怪在那之後,有她和白若雨的選項里,她成了被拋棄的必然品!原來,她這麼早就輸了。從一開始就輸了。咚——手機重重掉落在地。溫黎初緊緊捂着心口的位置,疼痛加劇。「嘭!」她再撐不住摔在地上。溫母正想來叫她休息,卻被這一幕嚇得血色盡褪,忙上前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妍妍!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媽媽!」「管家!管家快叫救護車!」溫母惶恐的喊着,出口的話顫不成聲。系統面板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00:02:36「媽,沒用的……」溫黎初緩緩搖着頭,嘴邊的鮮血止不住流。「怎麼會這樣?醫生不是說你身體沒問題嗎?」溫母顫抖着擦着血跡,可越擦,血卻越多:「……妍妍,你再堅持一下,媽媽馬上送你去醫院啊……」「……你是上天眷顧的福星,一定能撐過去的!」溫黎初顫抖着握着媽媽的手,眼中涌着不舍,卻只是絕望搖頭:「媽,對不起……」哪有什麼奇蹟,哪有什麼福星,這三年,不過是她借來的。喉頭有腥甜湧出,溫黎初強壓着痛苦,含着淚道歉:「今後,我不能再為你和爸爸盡孝了……」溫母不斷滾淚:「什麼盡孝不盡孝的,媽媽只要你一輩子快樂平安就好,養老的事兒還有你弟弟呢,他昨天還打電話回來,做完任務從軍營回來了……」是啊,還有弟弟,還好還有弟弟……可惜,她可能見不到弟弟最後一面了。她嗆了一口,血跡濺出來,越來越多。「妍妍不怕,救護車馬上就來了!」溫母近乎絕望哀求:「就當媽媽求你了,妍妍,你再堅持一下……」溫黎初張了張嘴,想說一個『好』,可張口卻在不住的吐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視線漸漸暗了下來,母親的哭聲越來越遙遠,意識越來越輕。恍然間,她看到了年少的騎士抱着百合,跨越夜色朝她走來,這時,系統忽然發出刺耳警報——時間到,抹殺攻略失敗任務者溫黎初!
晴朗的夜,忽然又打雷了。驚雷乍響,頃刻大雨傾盆。沈靳嶼站在窗前,心臟莫名驚跳,強烈不安。一壓再壓,按捺不住,他拿上車鑰匙,回頭叮囑白若雨:「我去黎初那一趟,你有事就摁鈴叫醫生。」白若雨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陰狠,抬頭卻一副柔弱模樣,拉住男人滿眼央求:「只要過了明天,辦完婚禮圓了我的夢,我會幫着你跟溫小姐解釋我們之間沒什麼,這一切都假的。」「你們是大家眼中公認的一對,溫小姐她那麼愛你,一定能體諒你,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你就當發發善心,多陪陪我吧……」沈靳嶼皺眉甩開她,心中不安尤在。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白若雨白了臉,還想再去拉他,卻被一通電話打斷。助理的來電,沈靳嶼沒有猶豫,接了電話貼近耳邊。電話那頭,助理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總裁,溫小姐把從前您送給她的東西通通打包還回來了。」病房寂靜,沈靳嶼一張俊臉頃刻沉下來,心頭不安被無限放大,細針一樣扎在他心上。電話掛斷,他立刻衝出病房,這次白若雨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看着沈靳嶼離開,她狠狠砸爛一個水杯,氣急敗壞:「溫黎初!憑什麼這世上的好東西都是你的!沈靳嶼我絕不會讓給你!」凌晨三點,沈靳嶼抵達溫家。可鐵門後,慈善的管家卻一臉冷漠拒絕:「沈先生,夜深不便,您還是請回吧。」沈靳嶼撐傘皺眉,越聽心上的不安越大。3他仰頭,卻見二樓溫黎初的房間漆黑一片。心後忽然刺痛難忍。他衝著二樓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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