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夕瑾瀾》[沈清言夕瑾瀾] - 第4章

在遼北時。
身為王儲的夕瑾瀾自小學騎射為主,衣食住行皆有人服侍。
這酥酪餅還是她特意為了沈清言去學的。
沈清言曾經說:「棠兒,我真想吃一輩子你做的酥酪餅。」
夕瑾瀾望着地上那碟酥酪餅,心揪得疼。
她抿緊唇,彎腰收拾,卻有一腳突然踩在了酥酪餅上,又慌張般移開。
是沈倩兒。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這些都髒了,夕姑娘莫要撿了。」
她扶住夕瑾瀾,一臉不忍:「夕姑娘,我替夫君向你說聲抱歉,這次是他行事說話欠考慮,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倩兒一口一句『夫君』,夕瑾瀾聽着心裏五味雜陳。
可看着沈倩兒那滿懷關切的神情,她卻又什麼都說不上來。
自己可以理直氣壯跟沈清言要個說法,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沈倩兒。
畢竟這件事里,沈倩兒也算是無辜者。
夕瑾瀾心尖發苦,她只能禮貌又疏離地將沈倩兒的手推開至一旁。
「沈姑娘,我知道的。」
沈倩兒被她推開,抿了抿唇,露出一抹些許尷尬的神色。
沈清言皺了皺眉,只覺這夕瑾瀾果真不識好歹!
他過去牽住了沈倩兒的手:「倩兒,何必說這麼多?我們走。」
沈倩兒有些害羞似的掙扎了下,若有似無地看向夕瑾瀾。
「夫君,鬆手吧,被人見了不合禮。」
「我牽我娘子的手,哪裡不合禮儀?」
夕瑾瀾只看着沈清言,那笑意盈盈的模樣同在遼北對着自己時別無二樣。
夕瑾瀾緊緊咬唇,心口疼得幾乎要裂開來。
當晚。
沈清言與溫太師相對而坐。
書桌上放置着一封從遼北回來的密信。
沈清言看完眉頭緊鎖:「偌大遼北,竟查不到夕瑾瀾的身份?」
太師眸色凝重點點頭:「寒兒,你或許猜得沒錯,這遼族女子來我大靖,別有目的。」
沈清言收緊了手,眸色沉沉。
「父親放心,我定不會讓她目的得逞!」
夕瑾瀾重整旗鼓,再次敲響了沈清言的房門。
「清言,你今日可隨我去個地方?」
夕瑾瀾眸色亮晶晶的,好似全然忘記了上次的不歡而散。
然而她表面坦然,心裏卻忐忑得很。
她想着若是沈清言不肯去,自己便是動粗也要將人帶過去。
誰料面前的男人卻並未拒絕。
「可以,走吧。」
他答應得爽快,夕瑾瀾還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才迅速跟了上去。
夕瑾瀾駕馬領他來到了郊區的一處莊子。
沈清言打量着這處不算小的莊子,眸色微沉:「夕姑娘好興緻,竟租下這麼大的莊子。」
「不是租的,是買的!」
夕瑾瀾回答,並未注意到沈清言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意。
她滿心只顧着庄內的驚喜。
在遼北時,沈清言曾經用一處院子為她造了中原燈會之景,他們也在那場燈會院中定情。
她如今按照記憶中的模樣,將其復刻在這處莊子里。
懷揣着滿腔期許,夕瑾瀾推開了大門。
入院小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周遭像模像樣地復刻着花燈節的攤位,懸燈結綵,絢麗奪目。
每個花燈上面都寫着:希望沈清言能想起夕瑾瀾。
夕瑾瀾看着他,深吸一口氣說:「你記得嗎?你跟我說過,花燈是能向上天傳達心愿的,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給我寫的是什麼?」
在夕瑾瀾希冀目光中,沈清言卻道:「你帶我來,就是讓我看這種無聊的東西?」
夕瑾瀾渾身僵住。
卻聽他又嘲諷般笑了出來:「夕姑娘,你可知花燈節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與心愛之人同游燈會,是與城內百姓同度喧囂,這是我們中原獨有的節日,花燈節的願景與熱鬧,不是你隨便造個樣子就能復刻出來的。」
沈清言隨手取下一個花燈,嗤笑着便將其丟在了地上!
燭火點燃花燈紙,將上面的願望燒成一縷灰燼。
火光映紅了夕瑾瀾的雙眼。
曾經沈清言說的話言猶在耳——
「棠兒,我們中原的花燈節熱鬧非凡,屆時我定要領你去看看才行。」
曾經的期許仿若變成了刀片,一字一句刺痛着她的心。
夕瑾瀾一路沉默的跟着沈清言回到太師府。
誰料剛進門,沈倩兒的丫鬟就哭着上前:「少爺!沈姑娘不見了!」
「怎麼回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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