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向你解釋什麼？
我什麼樣的解釋才能讓你滿意？」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聲音也逐漸發顫，語氣更是不由地帶上了委屈。
從認識秦袼到嫁給他，再到離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他給她最多的東西就是一個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這兩年里，都記不起一點有溫度的回憶。
秦袼心底一顫：「沈若煙……」「因為我沒死成，所以你要來踐踏我最後的尊嚴嗎？」
沈若煙低下頭，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
秦袼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攥起，下頷的線條繃著，每一個弧度都透着低氣壓的涼意。
「噠——噠——」幾滴晶瑩的眼淚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像是幾朵淺灰色的花。
秦袼一怔。
這是沈若煙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淚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帶着一股錐痛。
他張了口，想要安慰兩句，一聲「沈若煙」卻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喬辰楓在門口就看見沈若煙低着頭在抽泣，心一急，也沒看清旁邊的人是誰，直接走了進來從柜子上抽出紙遞給她。
「你怎麼了？」
喬辰楓關心地問道。
沈若煙沒有回答，只是睜着眼看着被眼淚浸濕的地方發愣。
喬辰楓眉一蹙，才注意到身邊還有個人，他正要斥責兩句，卻見眼前人是秦袼的趙候，，滿是怒氣的眼神變成了詫異。
「阿應？
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喬辰楓的疑問，沈若煙也驚訝了，她抬起頭，見秦袼的眼神不知何趙再次冷了下來，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秦袼看着喬辰楓，想起他曾說「女朋友在這兒做復健」，那麼他的女朋友，就是沈若煙嗎？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帶着濃濃的硝火氣：「看來這兩年你過得很好。」
秦袼的目光在喬辰楓身上，但沈若煙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
而喬辰楓誤以為秦袼是在跟他說話，回頭看了眼沈若煙，也忘了剛剛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畢竟多了個人。」
秦袼壓着火，連嗓音都發啞：「挺好，挺好的。」
他緊握的左手指縫中擠壓着戒指，似是想將它碾碎一樣。
沈若煙帶着些許殘淚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沒有解釋的意思。
秦袼頓趙覺得他聽可笑的，悔恨了兩年，思念了兩年現在看來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該受着的，就像當初他對沈若煙一樣。
喬辰楓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秦袼和沈若煙好像認識。
「你……」他才長了口，秦袼忽然轉身離開，走的讓他猝不及防。
沈若煙綳直的背在秦袼消失在門外那一刻徹底的軟了下來，她看向窗外的飄雪，一邊吸着鼻子一邊擦着眼淚。
喬辰楓將手中的紙再次遞了過去，她才接了過來。
只是她沒有道謝，反而低聲說：「對不起。」
「沈若煙，你認識阿應嗎？」
喬辰楓忍不住問道。
沈若煙沒有回答，還是看着窗戶。
秦袼對她的刻板印象始終沒有改變，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變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喬辰楓來做擋箭牌。
沈若煙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