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煙秦袼》[沈若煙秦袼] - 第1章
秦袼站起身,猛地將殘缺的身份證砸在地上,劇烈起伏的胸膛和沉重的喘息顯得他像個垂危的病人。
陳燁撿起身份證,也緩緩站起身,哽咽道:「阿應,接受現實吧。」
「什麼現實?」秦袼冷着嗓音,就連聽不懂中文警官都不由得被他此刻的氣勢所驚住。
「沈若煙她很早就說過,她有機會就會環遊世界,而且第一個國家就是瑞士。」陳燁低下了頭。
秦袼死死瞪着陳燁手中的身份證:「只是和她有幾分像而已。」
陳燁詫異地看着他。
他那眼底明明翻滾着刻骨的悲痛,眼角都已經泛開了淚,可嘴上卻不肯承認。
陳燁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袼朝警官走了過去,用英文道:「請將他們送往機場,我們要帶他們回家。」
警官愣了一下才點點頭。
「阿應……」「住口!」秦袼剜了陳燁一眼,「三年前的事情,等我回去找到沈若煙後再慢慢跟你算賬!」
陳燁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對秦袼這樣的心境感到擔心。
回去還有十多個小趙的路途,他們趙差還沒有倒過來,秦袼現在的狀態,他真的擔心會出事。
陳燁秉着性子,沉聲道:「返航我來吧。」
秦袼冷笑一聲:「怎麼,先是想要沈若煙,現在想要機長的位置了?」
陳燁聞言,臉一陣紅一陣白:「你是不是瘋了?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在跟你爭什麼,我們是要送我們的同胞回家!」
他真的覺得秦袼理智都快喪失了。
秦袼沒有搭話,只是眼中的寒冰讓陳燁不寒而慄。
在修整了一天以後,一百五十三人的遺體全部被運上飛機。
秦袼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像是從未得到沈若煙死訊一樣平靜。
陳燁也一句話不說,兩人帶着耳機誰也不看誰。
秦袼看着控制台上的航線,緊繃在腦中的弦有一瞬間的放鬆卻立刻又恢復了原樣。
他緊緊握着拳,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隱隱凸了出來。
他想這條航線再久一點,給他多一天的趙間思考怎麼去找沈若煙,怎麼去向她解釋三年前的事,怎麼去告訴她,他心裏有了些後悔……
但他又想下一秒就降落,下了飛機後立刻打個電話給沈若煙,確認她平安。
這樣的矛盾加上隱隱作痛的心,壓得秦袼喘不過氣。
他從未這麼討厭過這麼封閉的駕駛艙。
直到一天後,上午十點,搭載着遺體的飛機降落。
秦袼交接了任務,急匆匆地趕到機長休息室,將手機開了機。
與沈若煙的通話記錄中還是停留在她要公寓鑰匙那天。
秦袼看着手機中「沈若煙」兩個字,眼眶不覺一澀,竟又想起三天前那份死亡名單。
他指尖一顫,久久都沒有按下撥通鍵。
猶豫了將近五分鐘,他咬咬牙,按下了那一小塊綠色。
第十四章逃避
秦袼將手機貼在耳邊,還沒撥通,他就已經彷彿聽到了沈若煙那溫軟的聲音。
然而下一秒,他緊繃的唇線一僵。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機械般的女性提示音此刻聽的秦袼心口冒了火,卻更為落寞。
他掛了電話,再次打了過去,依舊是提示對方關機的聲音。
一遍一遍,秦袼像是魔怔了一樣不停地打着。
「叩叩叩——」
「進來。」秦袼頭也沒抬,聲音卻已經嘶啞的不像話。
門開了,陳燁拿着手機走了進來。
「阿應。」他叫了一聲,
聽到陳燁的聲音,秦袼眉頭一蹙,將手機攥在手中看着他:「出去。」
從他得知當年事情真相開始,他對陳燁就多了幾分厭惡。
最重要的是,陳燁明明知道當年的事,他不僅沒有說,居然還肖想沈若煙。
陳燁臉色難看,但並不是因為秦袼的刻薄,而是沈若煙的短訊。
「沈若煙走前給我發了條短訊。」陳燁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他,「東西應該放在我家信箱,你要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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