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薄荊舟》[沈晚瓷薄荊舟] - 第6章(2)

r/>自從沈晚瓷鬧着要離婚,她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又冷又刺,這讓他心裏堵着一團火,發不出也咽不下去,看什麼都很煩。
「媽病成這樣,你卻還想着離婚的事?沈晚瓷,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她的良心?
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離中慢慢磨沒的。
「你要這麼說,那就是吧。」
薄荊舟被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激得眯起眸子,不由想起上次她當著他的面,買的那款男包。
他本以為沈晚瓷是為了跟他賭氣才隨便買的,過不了幾天就會送到他面前來。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為了讓他吃醋,故意買些讓人誤會的東西說是要送人,最後還不是放在家裡的衣櫥里。
但在昨晚的一個ᴊsɢ酒宴上,他看見一個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
本來以為只是同款,但奢侈品的每個包都有獨立編號,當時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接過來看了一眼。
跟沈晚瓷那天買的,是同一個。
「這麼急着擺脫我,是攀上別的高枝?上次那個包,就是買來送他的?那種又老又丑的男人,你看上他什麼,嗯?」
沈晚瓷聽不懂薄荊舟又在說些什麼,但她的耐心也磨沒了,不耐煩的皺眉,「你煩不煩,說那麼多不覺得累?」
「呵,」男人冷笑,「離婚的事以後再說,媽還在輸液,離不了人照顧。」
這下沈晚瓷不願意了,她總覺得會夜長夢多。
「可以讓護工看一會兒,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薄荊舟的臉色愈發沉下來,眼瞼落下一片陰霾,「我說,下次再約時間。」
沈晚瓷沒聽出他的別意,想了想又問:「那約下午?」
反正她都請假了,不在乎多半天。
江雅竹的藥水不多,一上午應該能輸完,民政局五點半才下班,無論怎麼樣今天都來得及。
不想她的話剛落下,下頜就突然被薄荊舟扣住,他沒好氣的語氣在她耳邊惡狠狠響起:「男人受不得刺激,你越是急迫,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願。」
話里話外帶着警告的意味,惡劣得很。
「薄荊舟,會有這種想法的不是男人,是禽獸。」沈晚瓷毫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看着女人消失在電梯間的背影,薄荊舟很煩,煩到想抽煙。
站了半晌,他轉身走進病房,可剛進去就被迎面而來的枕頭砸中腹部!
只見江雅竹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着他,「連老婆都不會哄,你到底是哪個垃圾桶里出來的?正好在醫院,你趕緊去做個親子鑒定,我跟你爸絕對生不出你這樣的壞傢伙來!」
「……」
「昨晚才跟人睡了,今天她就要跟你離婚,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年紀大了不行?!」
聞言,薄荊舟眸色一冷,聲音降了好幾個度:「沈晚瓷跟你說昨晚我和她睡了?還說我們要離婚?」
這個女人,一邊吵着鬧着要離婚,一邊又背地裡打小報告,明知道江雅竹要是知道這事,肯定不會同意他們離婚。
沈晚瓷,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江雅竹反而一愣,「沒睡?那你脖子上的紅痕……」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跟簡唯寧那女人攪合在一起了?你脖子上這印子是她弄的?你這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告訴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絕對不同意你跟她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她非得再砸一次不可。
薄荊舟下意識摸了下脖頸,「你誤會了。」
具體他沒細說,皺着眉就去了浴室。
樓下,沈晚瓷頂着灼灼的烈日走出醫院,秦悅織給她發信息,約她晚上一起吃飯。
見時間還早,又不用去工作室,她就去逛了趟超市,買了些生活必須品。
秦悅織下班後驅車過來接她,「我今天談成了一樁大生意,帶你去吃頓好的,慶祝你終於擺脫了薄荊舟那個痿男!」
沈晚瓷莞爾打趣:「這話要是傳到你爸耳朵里去,他非抽死你不可。」
那人可是薄荊舟,主宰着京都大半的經濟,是聲名顯赫的商場新貴,誰敢得罪他?要是讓薄荊舟聽到秦悅織這話,別說那家古董店,就是秦氏企業都不一定保得住。
「我就在你面前說說,你還不了解我。」
到了吃飯的地方,沈晚瓷看着面前燈光絢爛的會所,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你說的,吃頓好的?」
夜闌是京都最高檔的會所,消費高、花樣多,裏面的飯菜卻是出了名的索然無味,但來這裡的人都不是衝著吃飯來的。
「六位數的消費還不夠好嗎?今晚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不醉不歸!我早就看不慣你那清湯寡水的生活了,虧你還能堅持三年,這地方薄荊舟以前沒少來,這次換我們來享受!」
沈晚瓷結婚這幾年過的都是尼姑生活,公司和家,兩點一線,的確是跟婚前那個肆意妄為的自己差了太多。
服務生在前面領路,秦悅織卻見沈晚瓷一路上都興緻缺缺,以為她是在為離了婚的事傷心,「要是難過,等下就放肆哭一哭,反正今晚沒別人,我不笑話你。」
「……」
沈晚瓷可不想哭,關鍵……今天什麼都沒有辦成。
正是因為沒有離婚,她才這麼喪,再加上江雅竹的情況,她才會一直心不在焉。
她幽幽說道:「沒離。」
會所聲音太吵,秦悅織沒聽清,「什麼?」
「我和薄荊舟,今天沒離成。」
聽清楚後的秦悅織瞬間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不想離啊?」
沈晚瓷對薄荊舟的感情她是瞧在眼裡的,那男人婚後雖然對她挺冷淡的,但物質上沒有過半點虧待,當初晚瓷被逼得走投無路,也是他將她從深淵裏拽出來的。
女人都比較感性,會對英雄救美的男人生出不一樣的感情。
何況他們還有三年的婚姻生活。
沈晚瓷怔然久久沒有回應,她沒有不想離,相反她對離婚的態度很堅決,但今天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的。
秦悅織還在自以為的說著:「要是不想離,就尋個理由不離唄!或者跟你婆婆透個底,拖住他,按照你婆婆對你的那份喜歡,要是知道薄荊舟做的事,肯定打斷他的狗腿!」
沈晚瓷卻被她豐富的想像力逗笑,倒想聽聽她還能說點什麼。
「然後呢?」
「然後繼續晾着他唄,男人都是賤東西,你越不搭理他,他越覺得你是個稀罕的寶貝!你看簡唯寧,這招欲擒故縱玩得出神入化,你要學到她的兩三分功力,薄荊舟還不被你隨意拿捏?」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包間。
而不遠處的走廊拐角,將兩人對話聽個七七八八的男人對服務生說:「去三樓吧。」
夜闌就是階級制度,會員卡體現階層,按顧忱曄的身份,他應該是去頂層的,但……誰讓他湊巧看到好兄弟的妻子也在這裡呢?
而且,剛才他就注意到會所里有好幾撥不懷好意的人,盯着她們。
顧忱曄撥通了薄荊舟的電話,「喂,你老婆在夜闌呢。」
薄荊舟這會兒正將簡唯寧送到小區樓下,她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江雅竹生病住院的消息,竟然親自去了醫院看她,結果被江雅竹冷嘲熱諷的罵了一頓,趕出病房。
此刻接到這通電話,男人皺了皺眉,「她去那兒做什麼?」
「和人商量着怎麼對你欲擒故縱,晾着你,讓你欲罷不能唄!還說讓你媽把你拖住,讓你沒機會離婚。」
薄荊舟:「……」
他眯起眼睛,眼神變得沉靜莫測。
顧忱曄沒多說什麼,就給他報了包間號然後掛斷了電話。
「荊舟,怎麼了?」車上的簡唯寧察覺到他接完電話後情緒不好,車裡的氣氛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滯。
薄荊舟搖頭,沒有答話,停下車後說道:「你自己上去吧,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跳舞的事先別急。」
「荊舟,」簡唯寧咬着唇,「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昨天在晚瓷面前提到煜城?」
薄荊舟蹙着眉,低頭點了支煙,煙霧散開,覆蓋住他此刻的神情,「沒有,你以後別去招惹她。」
「是我招惹她嗎?我只是提了個名字,她就動手打人,你是不是把她慣的太無法無天了?」
說到最後,聲音隱隱抬高,帶了些怨氣。
一支煙抽完,薄荊舟不緊不慢的將煙頭碾滅,「我還有事先走,昨天的事你需要什麼補償儘管提。」
簡唯寧看着他,氣得眼眶都紅了,「你補償?你憑什麼替她補償?打人的是她,該道歉的也是她……」
末了,她收住聲音,長吁出一口氣:「好,你要替她補償是嗎?那你和她離婚,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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