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薄荊舟》[沈晚瓷薄荊舟] - 第7章

 沈晚瓷見他這副神情,頓時明白過來他話里隱晦的含義。
呵,男人的劣根性。
即便是不要的女人,也不允許別人染指。
她卻偏偏要讓他知道,她不受他壓迫。
沈晚瓷朝他挑了挑眉,「當然好吃……」
話還沒說完,薄荊舟的唇就壓了下來,將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煙草的氣息混着淡淡的酒香味,充斥進她的鼻息,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強勢,不容人拒絕。
沈晚瓷完全沒反應過來,結婚這麼久,他很少吻她,偶爾失控也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隨時都能抽身叫停。
但這次……
她思緒飄忽的短暫間隙中,男人的手已經從她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粗糲的手掌貼合著她的腰線,並隱隱有往上繼續深入的意思。
沈晚瓷恍惚中有種錯覺,要是不阻止他的進一步行為,薄荊舟可能真的會在車裡來上一炮。
她閉上眼,做了一個要命的舉動——
「噝」。
男人低聲抽了口氣,鬆開了她,但他的唇瓣還是離得很近,彷彿下一秒就要重新吻上來。
薄荊舟伸手在唇上擦了一下,指腹上沾染了點點淡紅色的血跡,他勾唇,卻比不笑時還冷:「你咬我?」
沈晚瓷用衣袖抹了幾下嘴唇,嫌棄得很,「怎麼,簡唯寧沒滿足你嗎?讓你跟個種馬似的到處發情?」
薄荊舟面不改色,「我們還沒離婚,碰她不如碰你有保障。」
保障這兩個字,尤為諷刺!
沈晚瓷怒極反笑,恨不得當場給他一巴掌!
「如果她知道你這麼渣,恐怕還會再甩你一次吧?」
她話音剛落下,那「砰砰」的聲音傳來,是有人在敲車窗……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黎白站在車外,彎着身子想看車裡有沒有人。
車子貼的是防窺膜,能從裏面能看到外面,但從外面是看不到裏面的。
薄荊舟沒落下車窗,只是挑剔的目光將黎白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而後男人嗓音涼薄透着譏誚:「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
黎白身上的衣着不是高奢,但質量也極其優良,手腕上戴的表也值一萬多,但這在揮金如土的薄荊舟眼裡,夠不上他的一頓飯錢。
沈晚瓷還沒應,就見薄荊舟的目光又從黎白身上移到對面的大排檔上,「吵着鬧着要跟我離婚,就是為了這個帶你來這種地方吃飯的男人?」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刻薄:「沈晚瓷,你是山珍海味吃夠了,想要嘗點清粥小菜?」
沈晚瓷看着男人冷漠的側臉,心中卻為這幾年的付出覺得不值。
「是啊,薄少有錢又有顏,出手送禮都是上百萬千萬的,但你的老婆寧願吃路邊攤也要跟你離婚,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車裡死寂了半晌。
薄荊舟偏頭看着她,「因為你蠢,腦子有毛病,眼瞎。」
「我可真是……」沈晚瓷氣笑了,「何必浪費時間跟豬交流呢?」
她轉身就要去開車門,薄荊舟卻一把將她拽住,英俊的臉面沉如水。
外面的黎白見裏面始終沒有動靜,敲窗的動作愈發急切,「挽挽,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晚晚?」男人的眸光里斂着寒涼,「喊的得夠親熱的,還沒離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紅杏出牆?但你挑男人的水平退步得挺厲害啊。」
最後這句,薄荊舟幾乎咬牙切齒。
沈晚瓷懶得解釋這個名字造成的誤會,反正不重要了。
「是啊,我挑男人的水平一向很差,這不就挑了個你結婚嗎?我和黎白只是同……朋友,你自己骯髒,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骯髒。」
她可以嗆他,但不能把無辜的人拖下水。
沒說是同事,是不想和薄荊舟繼續無限掰扯,而且眼下兩人最該聊的話題都不該是這些吧?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
聽到她再提離婚,薄荊舟眉心狠狠一跳。
沈晚瓷才不管他什麼表情,自顧自說著:「如果你是因為合約沒到期的關係,違約金我可以賠你。」
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了薄荊舟,男人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的新歡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嗎?要是被他看到你和我在車裡做,是什麼反應?」
沈晚瓷:該死的,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但注意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深諳,沈晚瓷的心猛地一顫!
下一刻,薄荊舟就用行動告訴她,他沒在開玩笑。
他的手扣着她纖細的腰肢將人往懷裡按,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彼此中間隔着個置物台,但絲毫阻止不了男人的行為。
他一隻手摸到下方的座椅按鈕,另一隻手托着沈晚瓷的腰,座椅被放平,她整個人被他壓制在身下。
沈晚瓷第一次看到薄荊舟這麼失控的模樣,她扭動着身體,「你放開我!」
隨着她的掙扎,車子也跟着晃了晃,外面敲窗的聲音突然就停了。
這場景……
想不讓人想歪都難!
沈晚瓷立刻不敢動了,她瞪着薄荊舟,一雙眼睛紅紅的,被親吻過的唇瓣泛起紅腫,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看到她這樣,薄荊舟的情緒也緩和下來,他抬手摁了摁眉心,「把他打發了,我不碰你。」
他撤離身子的那一刻,沈晚瓷忙囫圇整理起凌亂的衣服和頭髮,然後推開門下車,砰的一聲將車門狠狠甩上!
薄荊舟:……
車外的黎白見門開了,急忙讓開一步,「挽挽,車裡的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在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車裡的男人,那雙眸子明明滅滅,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
而男人身上那套衣服,黎白曾在雜誌上看過,至少七位數。
還有這輛車……
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網約車司機。
沈晚瓷知道黎白的猜想,她只是搖頭,「沒事,謝謝你,你去吃飯吧,我先走了。」
不等對方再說話,她直接攔了輛的士,報了新租的小區地址,車子揚塵而去……
回到家,沈晚瓷去了浴室,洗浴出來後,她給之前幫自己擬離婚協議的律師打了個電話——
「陸律師,我這種情況,如果想起訴離婚的話,勝率大嗎?」
「如果要按您之前要的那個財產分割……會很難。」陸律師對沈晚瓷的案子特別印象深刻,一是涉及的財產巨大,二是男方的身份。
「如果不計較財產呢?」
沈晚瓷本來就沒想過能分到薄荊舟的財產,當初列出來,只是想要噁心他一下。
「那就要看薄總想離婚的意願有幾分了,官司還是能打的,但如果薄總不同意,時間會拖的很長,如果沒有家暴或者不可調和的矛盾,法官一般都是主和,第一次沒判離,上訴要等三個月。」
沈晚瓷想着,薄荊舟之所以揪着她不放,最大的原因應該是離婚是她先提出來的,傷了他的面子,還有時間太巧,很容易讓人誤會簡唯寧是小三。
但他們只是隱婚,要是鬧上法庭,那所有人都會知道兩人結婚的事,簡唯寧是小三的帽子就徹底摘不掉了!
為了簡唯寧,薄荊舟肯定會同意離的。
沈晚瓷抿唇,「陸律師,你先幫我起草一份律師函發給他。」
掛了電話後,她長吁一口氣……
陸律師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早,薄荊舟就收到了律師函。
凡是遞給薄荊舟的快遞,陳栩都要先過目一遍,當時一看到這東西他就覺得不妙。
果然,此刻辦公室的氣壓明顯降了好幾個度,他看着薄總冷若冰霜的臉色,戰戰兢兢道:「薄總,沈小姐可能是在跟你鬧着玩。」
薄荊舟抬頭,冷冷的掃了陳栩一眼:「去查一下沈晚瓷最近在做什麼。」
到底是找到什麼日入斗金的工作或者攀上了什麼人,讓她這麼有底氣,都敢給他寄律師函了!
要查沈晚瓷的行蹤並不難,中午的時候陳栩就有了確切的消息:「沈小姐現在在京元工作室上班。」
「京元?」
「專做文物修復的一個工作室,在那個圈子十分出名,承接的都是ᴊsɢ高難度文物,能進這裡的都是頂尖人才,國寶級人物。」
薄荊舟皺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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