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薄荊舟》[沈晚瓷薄荊舟] - 第8章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走旁邊的安全通道,身後就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轉過頭,還沒看清那人是怎麼走到她面前的,她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
是真的扛,上半身倒懸着,胃被男人的肩膀抵着,她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叮』的一聲,電梯剛好來了,沈晚瓷聽到金屬門朝兩邊推開的聲響,她扭動着身體,忍着不適:「薄荊舟,你放我下來!」
這個姿勢實在太難受了,大腦充血,又暈又脹,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
薄荊舟沒說話,扛着女人走進了電梯。
沈晚瓷覺得再過一秒,她就會因為大腦承受的壓力過大直接暈過去,她用力拍打着薄荊舟的後背,「你放我下來,我想吐!」
薄荊舟:「你最好是忍住。」
沒有別的具體威脅,但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都能讓人清晰的感知到他此刻的憤怒。
夜闌的規矩向來很嚴,在場子里不容許客人被人粗暴對待,但現在……
她被薄荊舟從六樓扛到一樓,一路經過無數的服務生和監控,都不見任何工作人員上前阻止。
最後,沈晚瓷是被男人摔進車裡的!
她還沒從倒掛的眩暈感中找回自己,薄荊舟就掐着她的下頜,高大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
男人單膝跪在真皮的座椅上,居高臨下的瞧着她,「看來,這三年我確實是太縱着你了,才讓你不知天高地厚,生出以卵擊石的狗膽。」
薄荊舟微長的額發還是濕的,透着威士忌的氣息,在狹隘的車廂里不斷蔓延。
沈晚瓷咽了咽乾澀的喉嚨,盡量後仰着避開這氣息,「既然我們兩看相厭,就趕緊離婚,辦個手續而已,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兩看相厭?」薄荊舟低笑,嗓音富有磁性。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壓着聲音說話時很性感,無論是唇角的弧度還是沙啞的聲線。
薄荊舟扯開襯衫,緊繃的腹肌完完全全暴露在沈晚瓷的眼中,那流暢的肌理線條從腹部一路延伸到褲腰裡,別樣的誘惑。
「你錯了,我現在對你可謂是興趣濃厚,最近總想到你被我壓在身下,以不同的姿勢和力度的……」
他凝視着沈晚瓷的眼睛,嘴唇微動:「畫面。」
沈晚瓷瞳孔緊縮……
明明是這齷蹉到不堪入耳的話,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半點都不顯得猥瑣,反而帶着濃濃的性張力。
書本上『衣冠禽獸』這四個字,此刻在她心裏有了臉。
不管怎麼樣,沈晚瓷是鐵了心要和他離婚的,此刻不會再因為他的話,生出別的感覺來,但她的臉還是湧上一層紅暈。
被氣的!
「薄荊舟,我真懷疑簡唯寧是不是不給你碰,才讓你欲求不滿到這種程度。」
薄荊舟眯眸,他的手隔着衣服順着她的脖頸滑下,經過鎖骨,最後貼上她的腹部。
察覺到危險,沈晚瓷的身體剎時繃緊,怕他來真的,她又道:「她不是你捧在手心裏的寶貝疙瘩嗎?你這麼做對得起她嗎?」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從她衣服下探進去,沿着女人細膩的腰身往上……
明明動作曖昧得不行,但聲音里卻是濃重的嘲諷:「捧在手心裏寶貝疙瘩自然是捨不得碰,得小心翼翼的滋養着,但你不一樣。」
言下之意,她跟簡唯寧不一樣,簡唯寧是心尖寵,她是地上草,可以隨意踐踏!
即便要離婚了,但沈晚瓷不得不承認,她還是被他的話ᴊsɢ給刺到了。
她緋色的唇勾起,明目張胆的挑釁道:「那真是抱歉了,我就算不是寶貝,不被人憐惜,也不想被豬給拱了去。」
下一秒,她感覺到男人握在她腰上的手倏然收緊,看來是氣到了極點。
沈晚瓷趁機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將人往後推,薄荊舟沒有防備,竟真被她給推開了。
他倒在座椅上,沈晚瓷轉身就去開車門,一副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樣子,薄荊舟哪能這麼輕易讓她如願?
長臂一伸,圈住她的腰身,將人重新拽了回來——
車廂狹窄,重心本就不穩,他的力氣又大,這一拽她整個人都撞到他的身上。
「唔!」沈晚瓷痛得一下蜷縮起身體,但撞疼的位置特殊,她只能強忍着,「你這麼用力……」
卻是不等她把話說完,車外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晚瓷……你在車裡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晚瓷的身子瞬間僵住,是聶煜城!

第41章薄荊舟在吻她!
沈晚瓷猛地抬頭,動作幅度並不大,但薄荊舟的手還環在她的腰上,自然輕易感知到女人的僵硬。
聶煜城就站在車外不遠處,目光透過半開的車窗落在她的身上。
他穿了件偏休閑的襯衫,下身是條西褲,身材有型,即便站在昏暗的陰影里,也讓人難以忽視。
沈晚瓷腦子剎那一片空白,下意識喊出以前慣常的稱呼:「煜城……」
腰上傳來一記狠力,她痛得差點叫出聲,但又礙於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不確定聶煜城有沒有看到車裡的薄荊舟,停車場光線昏暗有限,以他的距離和角度,應該是沒有瞧見。
聶煜城微微一笑,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剛才只覺得眼熟,沒想到真是你。」
見他走近,沈晚瓷的身體更僵了,她撐在薄荊舟胸膛上的手握緊成拳,聲線微顫:「你別過來!」
因為——
薄荊舟在吻她!
他的唇落在她的手腕上,力道有點重,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迹。
聶煜城一愣,雖然不解,但還是紳士的停住了腳步,沒有再繼續往前。
但隨着距離的縮短,他清晰的看到沈晚瓷泛紅的眼眶,以及眼底那一絲委屈。
他微微蹙眉,想到上次在餐廳遇到她時,她開玩笑似的提到借三個億,難道是因為這個在發愁?
聶煜城薄唇抿了抿,溫聲說道:「你是因為上次說借錢的事犯愁嗎?雖然三個億有點多,但如果你真的有急用,我也可以……」
沈晚瓷怔然,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已經知道他的意思,心裏忍不住泛上一層暖意。
只不過她的這份暖意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某人的一句話給凍住——
「煜城,你什麼時候喜歡當散財童子了?」
男人或嘲弄或輕佻的聲音傳來,聶煜城字音一頓,不確定的反問:「荊舟?」
薄荊舟攬着女人的腰從位置上坐起來,沈晚瓷還想阻止,但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男人?
這種時候,任何的舉動都是欲蓋彌彰!薄荊舟的襯衫只剩最下面的兩顆扣子還系著,他坐姿懶散,衣領隨意散開,露出緊繃且線條流暢的腹部。
那修長的手沿着沈晚瓷的腰往上,在即將觸到那處敏感的位置時又滑了下來,透着濃濃的**意味。
他看向車外的聶煜城,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又不完全是:「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出三個億,嗯?」
聶煜城怔愣一秒後,溫和笑了:「抱歉,看來打擾到你們了。」
聽這話,妥妥的是想歪了。
沈晚瓷的臉瞬間紅透,她甚至不敢去看聶煜城的臉,為什麼偏偏撞破這種時刻!
薄荊舟這個狗男人,他做這些就是故意讓聶煜城誤會的,真不是個東西!
但她還是想解釋一下,沈晚瓷可不想以後跟聶煜城見面,對方給她的印象只剩下「車震」兩個字!
「煜城,你誤會了,我和他……」
薄荊舟挑眉,施施然地打斷她的解釋:「薄太太,先把衣服扣子扣好。」
聞言,沈晚瓷豁然低頭,才發現自己胸口處的紐扣不知什麼時候崩開了,隱約能看到那黑色的蕾絲內衣邊。
該死!
她低下頭,手忙腳亂的扣上扣子,這一打岔,再抬頭時聶煜城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這下徹底解釋不清了!
「薄荊舟,你混蛋!」
男人的聲音泛冷:「我怎麼混蛋了?是讓你的舊情人誤會了,還是沒讓你下去跟他互訴衷腸?」
沈晚瓷咬牙,完全不想再理他,伸手想去開車門,可她的手還沒碰上門把就又被男人給拽了回來。
只見薄荊舟眼底都是薄霜,「跟他借三個億,想做什麼?」
女人蹙着眉,費力的想將手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排斥意味很濃:「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薄荊舟勾唇,但這笑沒有絲毫真誠,儘是冷鋒。
「之前為三個億做了薄太太,那這次呢,他給你三個億,你打算給他什麼?」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帶着輕鄙和不屑:「除了這副身體,你也拿不出什麼了吧?不過,聶煜城對二手的女人可沒興趣。」
聽到二手這樣的詞,沈晚瓷擰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蹉?」
「齷蹉?別忘了當初是誰舔着臉要做薄太太的。」」薄荊舟唇角冷意加深,沈晚瓷感覺她的手腕都要被他給捏斷了!
「要不是你當時強行……我會不得不成為薄太太嗎?這身份誰他媽想要誰拿去,我絕對拱手相讓,還大方的幫你們把領證的錢一起出了!」
這是沈晚瓷第一次罵髒話,沈家雖然不如薄家這麼有錢有勢,但沒破產之前也算是豪門,對涵養很是看重,要是被她那個渣爸聽到她罵髒話,逃不掉一頓打!
顯然,薄荊舟也被她的話氣到了,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咬牙道:「沈家以前好歹也算是名門,就教出你這樣的女兒?」
「你……」
沈晚瓷自知說不過他,再多在這個空間里呆一秒都是窒息,她用力抽動着手,「薄荊舟你煩不煩,能不能……啊!」
突然,她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呼聲,下一秒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是在跟薄荊舟的拉扯間,她的手指不小心撞到前排的座椅靠背了!
這一下撞上去,可謂是結結實實,手指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十指連心,真的是,太痛了!
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沈晚瓷蜷縮着身體,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薄荊舟蹙眉,伸手就要去握她受傷的那隻手,沈晚瓷下意識往旁邊避,但男人修長的手指卻強勢的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觸碰上那處疼痛的關節……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