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薄荊舟》[沈晚瓷薄荊舟] - 第8章(2)

42章離婚證別想要了
「你走開,」沈晚瓷的聲音都在顫,說話有氣無力的:「你要是再煩我,我就把我們的結婚證掛網上去,讓全世界都知道簡唯寧是個拆散人家庭的小三。」
薄荊舟聽着這『威脅』,只是冷笑:「先提離婚的難道不是你?」
「那也是因為她先介入。」
男人神色不變,語氣淡淡:「那離婚證就別想要了。」
威脅不成功反被威脅,沈晚瓷只恨這狗男人天生克她,自從跟他在一起,她就沒好過。
薄荊舟揉着女人纖細的手指,查看了一番後,給出診斷:「沒斷。」
「你巴不得我斷了。」
「那倒沒有,不過如果你敢要聶煜城的三個億,我不止巴不得它斷了,還會親自折斷它。」
沈晚瓷:「神經病!」
她推開他,這次薄荊舟沒再阻攔,任由女人下了車,大步離去……
從這晚不歡而散後,接下來的時間裏,沈晚瓷和薄荊舟就再也沒聯繫過。
可現實生活中沒見到人,但財經新聞上總是關於他的報道。
她知道他去了Z城,一待就是半個月。
十月初,簡唯寧的那幅畫修復好了,她給對方打電話,公事公辦道:「簡小姐,你的畫修復好了,什麼時候方便見一面?」
「我現在在Z城,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等我回來再給你消息。」電話里,簡唯寧的聲音輕柔卻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蔑視,這不是針對沈晚瓷,而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高貴,走哪兒都被人捧着,便養成了這性子。
沈晚瓷:「好。」
掛斷電話後,她的思緒不由發散……薄荊舟在Z城,簡唯寧也在Z城,總不至於這麼巧吧?
相約異地甜蜜約會,何必呢,早點離婚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共赴下一段婚姻?
她又看了眼日曆,等江雅竹的生日過完,兩人三年的合約就只剩一個月不到,薄荊舟應該不會再拖延跟她離婚的事。
這麼想着,連日來熬夜加班的疲倦都減輕了不少,本來又困又累,此刻洗完澡躺在床上,反而生不出半點睡意。
她點開微博,隨意刷了一圈,看到一張狗子的圖片,順手保存下來,又配了張卡通便便的圖,合併在一起發了一條朋友ᴊsɢ圈:天生一對。
朋友圈剛發,就有人評論了。
是秦悅織:瓷瓷,請將某人的名字打在公屏上,不要客氣。
沈晚瓷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沒等她笑完,秦悅織的視頻就打了過來,「薄荊舟那個狗是不是又去找簡唯寧了?」
「不清楚,不過簡唯寧在Z市,他也在,大概是一起的。」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簡唯寧是有多臭,才會讓薄荊舟心心念念惦記她這麼多年?」
沈晚瓷:「我怎麼感覺你也在內涵我?」
「怎麼可能,你是你,狗是狗。」
兩人又聊了幾句,見時間太晚明天還要上班,這才掛了。
沈晚瓷這一晚睡得很好,連夢都沒做一個。
翌日醒來,她習慣性的看了眼微信,昨晚發的朋友圈又有人給她回復了。
其中一條居然是薄荊舟——
沈晚瓷,你找死。
沈晚瓷:「……」
她是真的沒想到,像薄荊舟這樣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居然還會翻朋友圈,翻也就算了,居然還回復,簡直和他平日里冷漠孤傲的形象完全不搭邊。
她那條朋友圈雖然指的就是他和簡唯寧,但說得那麼隱晦,他是怎麼領會到她想表達的意思的?
肯定是做賊心虛,所以才一有點苗頭就往自己身上猜。
這男人閑得慌,不代表她也閑得慌,想着兩人就要離婚了,沒必要節外生枝,這條評論她就沒回。
十月十七是江雅竹的生日,簡唯寧是十月十三的時候和她聯繫的,兩人約在她住的酒店附近見面。
簡唯寧身上穿着度假的長裙,輕柔的雪紡布料,整個後背都是鏤空的,化着精緻的妝容,鼻樑上架着的太陽鏡幾乎遮住她大半張臉。
「晚瓷,不介意我讓你跑這麼遠吧?主要是我剛回來,實在累得不想來回折騰。」
她身邊還放着行李箱,估計剛下飛機就聯繫自己了。
沈晚瓷面上沒有流露出什麼表情,依舊公事公辦的態度:「你是客戶,在哪裡見面自然是你定,反正交通費都算在你給的錢里。」
簡唯寧面容一僵,想到自己付出比市場價高數倍的價錢,心裏就極其不爽!
要不是時間太趕,又沒人願意接她這活,她能被那個叫挽挽宰一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沈晚瓷在挽挽面前說了什麼,對方才收自己這麼高價錢的。
不過畫都修復好了,再計較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沈晚瓷將裝着古畫的盒子推到簡唯寧面前,「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把尾款結了。」
簡唯寧打了個哈欠,看上去倦得不行,「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她拿出手機,乾脆利落的給沈晚瓷轉了錢。
沈晚瓷卻認真提醒道:「畫交到你手上,不管你看不看,我們都默認你看過了,如果後續有任何問題,我們不承擔。古畫比較脆弱,要放在乾燥的地方,一點水汽都不能沾,裏面我放了張保存時的注意事項,你回去好好看看。」
簡唯寧這幅畫上有太多痕迹,修復時沈晚瓷實在是心疼,這樣傳承的一幅名畫真是可惜了,雖說已經修復好,但哪能和原作相比呢?
簡唯寧聽她這麼說,正要伸手打開盒子查看一下,但這時她的手機卻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後,立刻收回要開盒的手,轉而接通電話,同時對沈晚瓷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簡唯寧拿起桌上的東西,拖着行李箱就要離開。
沈晚瓷聽見她對電話里的人說著:「我馬上就回房間,估計是收拾行李的時候太急了,把你的東西也一併放我這裡了。」
那聲音一改平時的驕傲,帶着獨具女人味的柔軟嬌嗔。
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和她的關係,很親密,沈晚瓷第一個想到了薄荊舟……
生日宴這天正巧周末,沈晚瓷起了個大早,簡唯寧的單子做完後,她只休息了兩天就又接了另一筆單子。
沒辦法,她不拚命接活,那這輩子都別想還清那三個億!
薄家無論是誰的生日宴都辦得很低調,只請江家和薄家的親戚們,以往的每一年,沈晚瓷都是一大早就去薄家宅院,忙前忙後招待客人。
但今年……她不打算這麼早過去,她和薄荊舟遲早要離婚,從現在開始,她得一點點抽離從前的生活,也算是給江雅竹一些接受的時間。
畢竟她不可能一輩子陪着薄荊舟做戲,江雅竹總會知道的。
沈晚瓷看了眼時間,就先忙着手頭的工作,這次接的活是一個唐代的碗,破損不算嚴重。
她忙起來的時候會不分時間,等聽到電話響時,才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胃都餓得開始泛酸。
電話是薄荊舟打來的,沈晚瓷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然後接通,不等她說話,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下來。」
兩人差不多一個月沒聯繫了,今天情況特殊,他是來接她去薄家的。
沈晚瓷見時間也差不多,「你先等等,我化個妝。」
雖然只是家宴不用穿禮服,但也不能太隨意,幸好她當時搬出御汀別院的時候帶了幾套高奢定製款。
不想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不悅:「不用化,直接下樓,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他似乎心情不好,光是聽聲音就能感覺到他的不耐煩。
也對,向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薄總什麼時候等過人?
沈晚瓷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頭髮隨意紮成個丸子,素麵朝天,身上穿着網購的幾十塊錢棉質T恤和運動褲。
既然他都不嫌丟臉,那她也就沒必要給他撐場面了。
於是,沈晚瓷換了雙鞋就下樓去了,臨走時還拿了兩塊麵包墊肚子。
薄荊舟的車就停在單元樓外,他靜靜的倚在車邊抽着煙,黑色的襯衫包裹着上半身,氣場陰鬱而沉寂。
他穿的那身是某品牌的高定,七位數的價,手腕上戴的那款表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渾身上下透着的矜貴與這片普通居民區格格不入。
可想而知,薄荊舟看到她這副樣子有多嫌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雖然沒說話,但眉眼間呈現的意思很明顯——
看看你離開我之後,過得都是什麼樣的乞丐生活!
沈晚瓷剛要去開車門,薄荊舟凌厲的目光就朝她掃了過來,「吃完,把身上的碎渣弄乾凈才能上車。」
「……」
她很想問薄荊舟,要是現在拿着麵包站在車前的人是簡唯寧,他是不是也會這麼兇巴巴的?
但問這話反倒像她在吃醋,她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將麵包兩口吃完,又故意當著他的面動作幅度很大的抖了抖衣服,「可以上車了嗎?薄.龜毛.潔癖少!」
薄荊舟臉色可以用臭得不行來形容,「就算你以前夠不上名媛的格,但也是貨真價實的貴太太,那些網絡用詞少說,免得讓人聽了笑話。」
沈晚瓷卻『哼』了一聲:「怎麼,豪門貴太太不能上網嗎?」
薄荊舟沉默了,看來這三年她的貴太太生活,有趣得很!
車子出了小區,駛入擁堵的車流。
半個小時後,沈晚瓷皺眉,「這不是回薄家的方向。」
薄荊舟掃了她一眼,不屑的道:「你打算穿成這樣回去?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呢。」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是誰說不用化妝的,口是心非的男人!
薄荊舟帶她去了形象工作室,不止化了妝,還換上了禮服,她看着鏡子里妝容精緻的自己,蹙着眉表示浮誇,「家宴弄成這樣子,會不會太隆重了?」
就兩家親戚吃個飯,前兩年也沒見有人穿禮服,她想到自己等下穿着這一身去,兩家人肯定會跟看熊貓一樣盯着她看,想想就渾身不自在。
薄荊舟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聞言,抬頭看向她,「誰跟你說是家宴?」
「嗯?」沈晚瓷心裏『咯噔』一下,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麼意思?媽往年過生日不是只請兩家近親吃頓飯嗎?」
「她今年想大辦,說要去去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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