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鳶君瑾行》[沈知鳶君瑾行] - 第3章(2)

關係。
她看着唐婉:「不好意思唐小姐,我是以淵的戀人,周日他也去不了,那天是我生日。」第3章
唐婉愣了,隨後又做出受傷的樣子:「以淵,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早知道我就不約你了。」
君瑾行沒應,看向沈知鳶的眼中帶着一絲不悅。
沈知鳶心如針扎,她只是把他們是戀人的事實說出來,為什麼君瑾行要這樣看自己?
沉寂間,唐婉再次開口:「柳小姐,能拜託你幫忙再鑒定一次我表弟的死亡原因嗎?我懷疑他的死另有蹊蹺。」
從業五年,沈知鳶從未鑒定失誤。
她微微皺眉,剛要拒絕。
卻聽君瑾行語氣淡淡:「她表弟在2號鑒定室。」
他也讓自己再鑒定一次?
沈知鳶心下一沉,他們共事五年,難道君瑾行也不相信自己的專業程度嗎?
她想從君瑾行的臉上找出答案,可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唐婉身上。
……
2號鑒定室里,沈知鳶再次將唐婉表弟的死因做了鑒定。
最後的結果和上次一樣——中毒身亡。
以防萬一,沈知鳶還摘了手套動用了能力。
觸碰到屍體的一瞬,她眼前浮現出一個少年,只見他仰頭吞下一大把藥片,毒發而亡。
她的鑒定是對的!
沈知鳶睜開眼撤回手,眼前卻突然一陣暈眩,撐着解剖台才站穩。
這是使用能力的後遺症。
沈知鳶緩了緩,臉色蒼白地出了鑒定室。
門外,唐婉急忙迎上來:「怎麼樣?」
君瑾行跟在她身後,同步看了過來。
「還是服毒自殺。」
聽到沈知鳶的話,唐婉卻依舊不相信:「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害他!柳小姐,你再好好鑒定一次!」
君瑾行伸手扶住情緒激動的她,看向沈知鳶:「你確定嗎?」
沈知鳶心裏一瞬湧上萬千情緒,有為死者的悲哀,有對君瑾行不信任自己的失落,有醋意……
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她喉嚨發澀。
「我確定。」
君瑾行深深的看了沈知鳶一眼,最後低頭對唐婉說:「結果應該不會有錯,我先送你出去吧。」
唐婉一臉脆弱,沒有拒絕。
鑒定所門口,沈知鳶目送着君瑾行送走了唐婉,猶豫半晌還是開口:「你對唐婉……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君瑾行不悅看來:「你想說什麼?」
沈知鳶不是懷疑君瑾行對自己的感情,只是想要一個承認,一個保障。
可是君瑾行卻連回答的意思都沒有,冷漠轉身離去。
蟬鳴陣陣。
沈知鳶凝望着他背影,眼眶泛酸,心裏也跟着蟬鳴煩憂不已。
晚上七點半,沈知鳶身心俱疲地走出鑒定室,正要尋找君瑾行的身影,只見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唐婉情緒不太好,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看到信息,本就疲憊的沈知鳶更是搖搖欲墜,幾乎站不住。
她扶着牆慢慢蹲下,腦袋嗡嗡作響,心疼得像被刀絞一般。
在她抽出時間給唐婉做鑒定的時候,君瑾行陪着唐婉,自己好不容易下班了,君瑾行還是和她在一起……
沈知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第二天一早,她剛到解剖室,就被領導叫到了辦公室。
「小柳,我昨天接到舉報,說你做鑒定時用手直接觸碰遺體?我們不是三令五申過不準出現這樣的問題嗎?你為什麼還會犯?」
「念在你這麼些年兢兢業業的份上,這次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直接開除!」
沈知鳶低下頭,帶着愧意:「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保證沒有下次。」
領導應了聲,示意她可以走了。
沈知鳶轉身要走,卻在拉開門的那刻停頓了下。
解剖的時候都是單人進行,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她觸碰了遺體。
她回頭看向領導:「我能問問是誰舉報了我嗎?」
領導遲疑了下,還是告知:「君瑾行。」第4章
沈知鳶渾身血液被凍住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辦公室。
共事五年,戀愛四年,同居三年,換來的卻是舉報?!
解剖室里,她找到君瑾行,顫聲問:「為什麼?」
君瑾行眼中並無情緒:「你違規了。」
沈知鳶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感覺很陌生。
她認識的君瑾行,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
按照規定,解剖室是不允許家屬進入的,可君瑾行卻會在完成鑒定後,讓家屬進來進行最後的告別。
也是君瑾行告訴沈知鳶:「規定之外,也可以有人情。」
從記憶中回過神,沈知鳶對上君瑾行的視線,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
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違規的原因,說自己的特殊能力?
小時候那些小孩子用石頭砸她,罵她喪門星,是怪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沒有勇氣坦白。
比起誤解,她更怕君瑾行知道之後也離她而去。
沉默間,君瑾行看了一眼手錶:「沒事的話,我去工作了。」
縱使千言萬語,沈知鳶只能憋在心裏,眼睜睜看着君瑾行離開。
就在這時,沈知鳶的電話響了,是老家的外婆打來的。
她壓下心中的萬千情緒,換上輕快的語氣:「外婆。」
電話那頭的外婆樂呵呵的:「輕語啊,這周日是你生日,我寄了點東西過去,剛好今天你就能收到。」
從小到大,別人說她剋死父母,是喪門星,只有外婆護着她,對她好。
此時聽到外婆的話,沈知鳶內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就要溢出胸腔。
可她不忍心外婆這麼大年紀還要為自己擔心。
沈知鳶逼自己把那些情緒壓回去,佯裝平常:「知道了,我下班就去拿。」
可外婆和沈知鳶朝夕相處了二十年,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異樣:「輕語,我比誰都希望你能幸福。要是受了委屈,只管和外婆說。不管怎麼樣,外婆永遠支持你。」
聽着外婆的叮嚀,沈知鳶的心又被暖流填滿:「放心吧外婆,我沒受委屈,工作也很順利。」
又陪着外婆聊了很多,沈知鳶才掛斷電話,投身工作。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
下班之後,君瑾行和沈知鳶一起回家。
可早上的不歡而散,在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堵無形的牆。
沈知鳶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突然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君瑾行提過一次結婚。
但是結婚之後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兩個人又都是天天加班的法醫,除非有一個人做出犧牲辭職,否則婚姻是維持不下去的。
可他們都不願放棄夢想,只能將結婚的想法暫時壓下。
而現在,唐婉出現了。
沈知鳶鬼使神差的開口:「你去年說要和我結婚,還算數嗎?」
君瑾行的回答和去年一樣:「只要你辭職。」
沈知鳶落在腿上的雙手猛地收緊,垂下眼睫沒有再答話。
做一個法醫,為死者言是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她不可能輕易辭職。
兩人之間又只剩下沉默。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周日。
餐廳里,君瑾行和沈知鳶隔着桌子對坐着。
燈光浪漫,音樂悠揚。
沈知鳶不想這麼沉寂下去,撐起抹笑開口調節氣氛:「以淵,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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