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顧之川》[時夏顧之川] -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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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忍着身體的疼痛,裝作沒事的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風吹的太冷了。」
說罷,她拉着顧之川走進雪山深處。
白皚皚的一片山岩,銀裝素裹,雪峰連綿不絕,如巨龍騰飛,好震撼的景色。
時夏的心久違的安定下來,她靜靜地靠在顧之川肩上,從地上抓起一團雪,放在手上玩兒。
「顧之川。」她看着手裡的雪球,輕聲開口:「如果兩年前我沒有離開,我們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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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顧之川眼神暗了下來,卻回答道:「和現在一樣,會結婚。」
時夏目光暗淡下來,「是嗎?」
顧之川彷彿察覺到她的不高興,也意識到這段時間對她的冷淡,喉結微動,下意識想要補償,「二十五歲了,有什麼生日願望嗎?」
時夏笑了笑,「我的願望就是你來陪我看雪,等下日落雪景是最美的,我們一起看。」
顧之川眼神複雜的看着她,點了點頭。
可沒過一會兒,顧之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上面的名字,他怔了怔,猶豫了兩三秒,終於還是走到離時夏遠些的地方接聽了電話。
手機那頭,江吟嬌弱的哭聲傳了過來。
「阿景,我好害怕,那個流浪漢又跟蹤我,他,他還跟到了我家門口,現在在砸門,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
三分鐘後。
顧之川掛了電話,平靜的朝時夏走過來:「我去山下買兩瓶水,你等我回來。」
時夏將咳得滿是血的手藏在身後,憔悴的點頭:「早點回來。」
早點回來,這也許是我們最後的一點相處時間了。
顧之川點點頭,時夏卻再次叫住他,「阿景……」
顧之川回過身,卻看見時夏一臉蒼白的看着他,「你還愛我嗎?」
不知為何,顧之川心陡然一緊,幾乎是過了好幾秒,他才道:「愛。」
時夏扯出一抹笑,擺手讓他快去,顧之川似乎也根本沒發現她的異常,腳步急切的轉身離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時夏從白天等到夕陽西下,再等到天黑。
顧之川都沒有再回來。
茫茫一片雪白中,時夏早就沒了站穩的力氣,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里,雪地里早就氤氳了一大片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時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拿出手機,撥通了顧之川的電話。
他就要錯過落日雪景了,他答應要陪自己一起看的……
第一通,他沒接。
她鍥而不捨的打了很多個過去,直到在打到第十個的時候,那邊終於接通了。
時夏剛要說話,就聽到江吟柔弱的聲音傳來,「凌小姐,你有事嗎?顧總他在洗澡……」
腦子轟的一聲,一瞬間,她什麼都聽不見了。
撕裂般的痛感瞬間佔據了她的整個大腦,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他說要下山,卻不是去買水,而是去找了江吟?
下一秒,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顧之川略帶關切與責備的聲音,「江吟!怎麼又不穿鞋,是又想感冒是不是?」
他的聲音徹底印證了這個猜想,她笑出聲來,猛地吐出一口血,所有支撐自己清醒的力量彷彿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天崩地裂。
她鬆手,任由手機就這樣滾下去,任由大口大口的血順着唇角狂吐出來。
好冷啊,太冷了。
醫生說得沒錯,她真的熬不過這個冬天。
時夏渾身是血的躺在雪地,整個人痛到蜷縮成一團,原來人痛到極致,是會笑的。
顧之川,你騙了我。
你不會回來了。
還有,其實,你早就不愛我了。
「你為什麼,要一次撒兩個謊啊……」
空氣寂靜,沒有人給她答案。
最後一句話落下,漫天紛飛的雪地,時夏就這樣緩緩閉上了眼睛,再無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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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一次有意識不知道是多久之後了。
時夏感覺現在自己正在醫院裏,周邊有着各種各樣的儀器的聲音。
她想睜開眼睛確認,卻怎麼也睜不開。
顧之川坐在病床邊握着時夏手,深邃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水,連聲音都在顫抖着。
「不是說好等我回來的嗎?」
「這一次你又要不辭而別嗎?」
「時夏你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這麼傷害我?」
面對顧之川的質問時夏很想張口解釋,只是她發現自己怎麼努力都張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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