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夢》[失蹤夢] - 第2章 結陰婚地下龍鳳屍體失蹤
信後沒有落真實姓名,是一封匿名信。靈鳳看完信後,把信瓤又裝進信封里,送到爹爹那邊去,然後回身走了出來。但她並沒有真走,而是躲在門旁偷聽。王秀才打開信看了一遍,交給趙秀才,雙手捂着臉,嗚嗚地哭了起來。住了一會兒,抽抽噎噎,感嘆地說:「真有落井下石之人啊!我們為鄉親們做了這麼多好事,幫過那麼多人,也救過不少人的性命。在我們有難的時候,竟然有人寫匿名信,來訛詐我們。親家,你看這個事得怎麼辦?」
趙秀才接過信,還沒有看完,眼淚像泉水一般流了下來。他嗚咽着說:「這事也真不好辦,為了保住孩子,要不,就把錢給他?」王秀才搖了搖頭說:「錢是絕對不能給的。」趙秀才聽了很不高興地說:「親家,到現在你還心疼那五百兩銀子嗎?『財去人安樂』。如果你手頭不方便,我家裡有。」說完站起身來就要回家取銀子。王秀才拉住他說:「哎呀,親家,不是差銀子,別說是五百兩,就是一千兩我也有。問題是如果我們真的把銀子交給他,那就等於我們自己承認是這麼一回事了,以後我們有口也難分辯了。再說,這樣的人,他能守信用嗎?他今天要五百兩,你給了。明天要一千兩,後天要兩千兩,你給不給?他不會有滿足的時候。當把你弄得家破人亡後,他還會去報官。」趙秀才想了想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他愁眉苦臉說:「那得怎麼辦?要不我們去找縣太爺,說明情況。」王秀才說:「那等於自投羅網。你想,我們的縣太爺是有名的『刮地三尺』,你向他說明情況,在他看來,就等於認罪。他能不大做文章,屈打成招,搞得咱們家破人亡嗎?」王秀才和趙秀才愁得眉頭擰成兩個大疙瘩,一點辦法也沒有了。不過他們還在苦苦思索,一定要想出一個能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
忽然聽到娘子在西屋哭了起來,並大喊:「靈鳳服毒自殺了!
你們倆快來啊!」兩個秀才聽到這一聲,急忙跑過去。見靈鳳躺在她自己的卧室里,已經沒氣了,不過面貌很安詳。秀才檢查了好長時間,也沒檢查出個什麼結果。後來一想,靈鳳到過藥店,於是他們到藥店去查看。發現「失魂丹」少了兩粒,他們心裏有了數。回到家裡說:「已經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靈鳳是個有心計的孩子,她看到雲龍的樣子,心裏很害怕。她想:「雲龍要是好了,當然是最好了。萬一雲龍死了,我也只好跟他去了。」因此,她到藥店里來,想找毒藥。可是她把藥店都找遍了,也沒找到毒藥。
原來藥店對毒藥的管理很嚴,所有的毒藥都藏在一個保密的地方,外人是不可能找到的。她最後在一個立櫃里,看到一個大瓶子,瓶子里裝了一些丸藥,瓶子外面寫着一個「毒」字。她想,這一定是毒藥了,就拿了兩丸,揣在兜里,準備自殺。可是當她想到父母親年老,沒人照顧時,也曾猶豫過。但是剛才看到這封信,又聽到兩個秀才無可奈何的談話和哭泣時。她知道一切都無望了,只有自己死了,才能保住全家人。於是她就果斷地把這兩粒「毒藥」吃下去了,不多時,她覺得迷迷糊糊,渾身無力,一頭栽倒,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靈鳳死了,半夜也過去了,雲龍還沒醒過來,看來也是無望了。於是,兩個秀才把雲龍和靈鳳的屍體,並排擺放在堂屋停屍凳上。這時兩個娘子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地下,大聲嚎叫起來。兩個秀才也熱淚盈眶,霎時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下來,接着也大聲哭了起來。
鄉親們聽到秀才家裡的哭聲,知道是又出事了,都紛紛跑過來安慰、勸解。不多時,屋裡屋外人都擠滿了。住了一會兒,秀才止住了眼淚,對娘子說:「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兩個孩子死了,我們要考慮怎樣安葬他們,是分葬?還是合葬?」娘子聽了,停止了哭聲,想了想說:「他們歲數還小,分葬太孤單,還是合葬吧。」兩個秀才說:「他們還沒結婚,是不能合葬的。如果要合葬,必須馬上給他們辦喜事,讓他們結婚,成為夫妻,這樣才合乎情理。」秀才娘子說:「對,馬上給他們辦喜事,讓他們成為夫妻,在地下好有個倚靠,好好過日子。」秀才說:「那好,我們現在就給他們辦喜事。不過,從現在起你們可就不能哭了。」
說完馬上在雲龍和靈鳳靈前,各上了一排香,告訴他們,現在就給他們辦喜事,要他們思想有個準備。然後給他們換上結婚的禮服,接着就張燈結綵,鳴放鞭炮,一片喜氣洋洋的樣子。同時派人買來一口能裝下兩個人的大棺材,放在院子正中。這口大棺材就是雲龍和靈鳳的「新房」,四周貼上「囍」字。在院子里還擺設一張天地桌,供上天地牌位,並點燃蠟燭,上了一排香。
當舉行結婚儀式時:一拜天地,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分別舉着寫有「趙雲龍」名字和「王靈鳳」名字的木頭牌子,按男左女右站在天地桌前行禮。二拜高堂,同樣是這兩個小孩,各舉着寫有「趙雲龍」和「王靈鳳」兩個人名字的牌子,分別向王秀才夫妻和趙秀才夫妻行禮。夫妻對拜,兩個小孩還是各自舉着寫有「王靈鳳」和「趙雲龍」兩個人名字的牌子,面對面行禮。送進洞房,就是把雲龍和靈鳳的屍體裝進「棺材」。當然,這寫有他們名字的兩塊木頭牌子,也一同放進棺材。然後兩個娘子,含着熱淚,把孩子生前用過的東西和他們喜歡的物品,也都裝進棺材。其中有他們讀過的書,有他們穿過的衣服和玩具等。他們沒吃完的餃子也裝了進去。格外還裝了幾盒糕點,和幾瓶水,然後蓋上棺材蓋兒。因為兩個孩子沒成年,所以兩個秀才並不想大操大辦。只是用大車把靈柩拉到墳地,放進墓里,再埋上土。這個婚、喪合辦的特殊儀式,到此就算結束了。
其實,靈鳳吃的是「失魂丹」,並不是「毒藥」。「失魂丹」是一種麻醉藥,吃一粒能昏死三個時辰,吃兩粒能昏死六個時辰。靈鳳估計是早晨丑時左右吃的,到下午申時左右就能醒過來。幸虧靈鳳只吃了兩粒,要再多吃一粒,那可就真正死去了。
既然靈鳳吃的是麻醉藥,秀才為什麼要說她已經「沒救了」呢?因為秀才被那封匿名信給嚇怕了。他想:「壞人既然寫了匿名信要錢,不給他,他是絕對不能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一定會告上縣衙大堂,那時,即使你全身是嘴,也說不清,靈鳳可就保不住了。現在靈鳳吃了『失魂丹』昏死了,要到下午申時才能醒過來。不如將計就計,現在人們都認為靈鳳死了,乾脆把她埋起來。到半夜人靜時,再偷偷打開棺材,把她救出來,連夜送走,送到關里唐山她姑姑家去住。將來在那邊成家,或者我們都搬過去。這樣神不知鬼不曉地就把這個『難關』度過去了。」
兩個秀才的這個秘密誰也沒告訴。他怕萬一泄了密,會招來天大的禍害。
天黑了,今天夜裡要去救靈鳳,必須讓娘子知道這件事。於是,秀才便把事情的真象告訴了娘子,並叫她們做好準備,等到救出靈鳳後,要她們護送靈鳳去關里唐山姑姑家裡。兩個娘子,由於同時失掉兩個孩子,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心裏堵塞得很,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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