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船上的食物除了鹹魚還是鹹魚，連個饅頭都沒有。

越往北船長越憂慮，他喜歡光着膀子戴個黑褐色的船長帽吆喝來發泄心中的焦慮。

「你們這群兔崽子，真該用煤油洗洗眼睛，把眼睜大點兒，看看有沒有海盜。」

魏反思不喜歡船長，他真懷疑若不是船上還有些女眷，船長哪怕一條內褲都不穿。

「還得多久才到？」

老成掰了掰指頭，「最多再有兩天。」

「船長怎麼這麼緊張？」

老成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海鹽粒兒，「蠻人海盜，誰不怕？」

「海盜？」

「那可不」，老成咧着嘴指了指遠方的海面，「蠻人海盜船船小、船多，像狼群一樣，只要被一艘海盜船盯上，接下來，嘿嘿……」

「帝國的水軍呢？」

老成打了個哈欠，「早沒了，也就剩幾條破船龜縮在卡米亞港，至於托雷港附近海域，帝國已經完全放棄了。否則你以為洛老闆為什麼提前下船？」

「」老成，跟你請教個事兒。」

「少爺儘管問。」

「這武技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武技？」

老成張了張嘴，不知道咋說。

魏反思有點不滿，「怎麼說你也是個老兵，肯定練過吧。」

老成搖了搖頭，「那不一樣，軍隊里練的都是增強體格以及格殺技能，和武技還不大一樣。」

魏反思想起霜非花的鬼魅般的身影疑惑道：「武技那麼厲害，軍隊為什不練？」

「不能說不練，比如說每個士兵都必須操練昆氏長拳，而昆氏長拳就是武技昆拳的簡化版。」

「昆拳？我記得軍部尚書姓昆！」

「沒錯，昆拳正是昆家的武技絕學。」

「很厲害？」

老成想了想，「是很厲害。」

「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讓士兵練昆拳，而是練什麼昆氏長拳？」

老成搖了搖頭，「首先你的明白一個概念，但凡能稱為武技的絕學，必然要求很高的資質。可士兵的構成複雜，素質參差不齊，想要快速提升士兵的戰鬥力，像昆氏長拳就對個體素質要求不高，但是容易練出效果的簡化武技便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這話魏反思有些泄氣，本以為當個兵能學個一招半式，原來軍隊只是成批量地生產耗材的地方，根本培養不出高手。

「有人跟我說，說我氣脈廢了，永遠學不了武技？」

老成嘆了口氣，「說起來少爺當年也是天縱奇才，一手裂天劍力壓整個京都年輕一輩，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天妒英才，被，被人所害……唉……」

「呵呵呵，老成」，魏反思大笑，「你今天願意告訴我這些，說明你從沒想害我。你若能告訴我是誰害我，我魏反思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老成苦笑道：「不是我老成心善，說實話，少爺，我真不相信你還能活着從北境回去。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倘若真的發生了奇蹟，你真的活着回去了，想必不會虧待我這個糟老頭子，當然，前提是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是誰？」

「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