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是陸靳轍時阮》[書名是陸靳轍時阮] - 第1章

「時阮很好。」陸彥顏打斷了他。
握着我的手心燥熱,他那雙多情的眸無論怎麼看人都顯得含情脈脈。
他接着中年男人的話說道:
「時阮努力、自強、上進,不依靠任何人。
「出身怎樣又如何?
「我喜歡她,那便夠了。」
沒有人能不為這場告白所觸動。
哪怕知曉是假的,我的心卻也是不可避免地顫了顫。
當著老爺子的面,陸彥顏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枚戒指,強行地給我戴上。
銀金色鑲邊,顆顆碎鑽飽滿,尺寸正合適,看着不像是臨時準備的。
事已至此,我不說些什麼,也過不去了。
我揚眉輕笑,可還未開口,就被一道冷漠的男聲給制止。
陸靳轍的手被裹上了紗布,他居高臨下,看着我的目光嫌惡中透着譏諷。
「就這麼渴望上流社會嗎?
「接近我失敗,現在又將我這混不吝的浪蕩小叔迷得神魂顛倒?
「可你知不知道?
「時阮。
「石頭永遠不可能變成金子。
「不要自欺欺人了。」
07
好一個石頭永遠不可能變成金子。
面前,陸靳轍冷峻的臉逐漸地與那滿腔熱血的少年重合。
那年夏天,我的設計圖紙遭到某知名服裝公司剽竊,我去找人理論,卻被連人帶圖紙地趕了出去。
陸靳轍為此和那些人打了起來,這事兒一度鬧得不可開交。
可哪怕進了局子,那些人依舊囂張,他們仗着我和陸靳轍身份普通,掀不起什麼波瀾。
還反覆地嘲諷我:
「如若不是我們,你這設計永遠上不了檯面。
「石頭永遠成不了金子。
「你這姑娘還得謝謝我們呢。」
剛說完,就被一拳揍倒。
陸靳轍的唇角破了,眼尾被氣得通紅,他大口地喘着氣,拳頭高高地揚起:
「我告訴你,我們阮阮是璞玉,不是石頭。
「你們才是。
「倒打一耙。」他往對面啐了口,「臭不要臉。」
……
可如今,他也成了那些人之中的一員。
鏤空的花窗外划過一聲驚雷。
照亮了陸靳轍緊繃的側臉。
我深呼吸,抬起頭,從容理了理耳鬢的碎發。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黯淡離場。
可我偏不。
我對着陸老爺子禮貌鞠了個躬,慢慢使勁地回握住陸彥顏。
「我和陸靳……陸少之間只存在救命之恩。
「無半分情意,既然陸少也親口承認了,也請陸爺,不要再深究。」
短短一句話,我仿若用上了十分的力道。
我心裏明白,自此之後,我和陸靳轍將會徹底地斷了聯繫。
只是我沒想到,陸彥顏會順着我的話往下:
「我和阮阮不需要辦什麼婚禮。之後,我會帶着她離開京城。」他睨了一邊緊握住拳頭的陸靳轍,嘴角微勾,又恢復了那一貫的弔兒郎當。
我猛地看向他。
他卻自顧自地對着老爺子說道:
「想必您心裏面也清楚,我這人,向來對什麼家族產業沒興趣。
「媽媽她臨走前,不也是希望我健康快樂就行了。」
陸彥顏作為最小的兒子,是陸老爺子的妻子拼了命地生下來的。
興許是過世的妻子觸碰到了陸老爺子的軟肋,老人那雙深陷的眼睛閃過一絲光,半晌後,他終於開了口:
「你可以娶她,但婚禮必須得大辦。
「時阮於陸家有恩,她自是有資格入陸家的譜。」
「爺爺!」
這一刻,陸靳轍冷硬的表情有了裂痕。
眾人的臉上洋溢着不可思議,沒有人能夠預料到,陸老爺子會答應這起門不當戶不對的婚禮。
連我都有些沉浸之中,反應不過來。
被陸彥顏摁着頭道謝。
隨後我被他牽着往外走,刻意地繞過陸靳轍的肩膀。
出了宴會廳,才發覺下起了暴雨,墨色的濃雲擠壓着天空,狂風卷着雨絲打了一個又一個轉兒。
陸彥顏將西服外套披在我身上,囑咐我等他,他去車庫取車。
陌生乾燥的暖意將我層層圍裹。
我後仰腦袋望着一望無際的天,只覺得這場戲過於真實了。
難不成我還真得和陸彥顏結婚?
思慮間,腰際被一條結實的手臂環抱。
西服外套被惡狠狠地丟入雨中,熟悉的觸感啃咬着我頸邊的軟肉,男人的聲音落入耳畔,宛若惡魔低語:
「時阮,你就要非要和陸家扯上關係嗎?」
幾乎是一瞬間的反應。
我掙脫開,反手就甩了一巴掌過去。
08
面前,陸靳轍冷白色的面頰一側映上了紅印。
因為憤怒,我沒有收力氣,指甲劃破了他的肌膚,留下了幾道不顯眼的血痕。
他絲毫未覺,只是瞪着猩紅的眼看我。
言語欺辱:
「時阮,為什麼要費勁地擠進一個不屬於你的圈子。
「忘記那三年,不好嗎?
「我和你生來就有着跨越不過去的溝壑,不應該有交叉點。
「能嫁給我的,只能是宋詩這類世家小姐。」
如若說之前,我對現在的陸靳轍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有着那零星的愛意。
那麼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心目中的陸靳轍已經徹底地死去了。
那個一心一意地愛我,與我有着三年幸福回憶的陸靳轍不會再出現了。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京圈的太子爺,是高高在上的陸少,是那個說起話來,帶着不可一世高傲的陸靳轍。
我沒必要在這樣一個陌生人身上浪費時間。
於是我冷笑着後退一步:
「陸靳轍,你沒必要這麼貶低我。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堂堂太子爺,對待救命恩人不應該有基本的禮貌嗎?」
我搖搖頭:
「這點,你還真不如你小叔。」
我能感受到陸靳轍和陸彥顏之間的不對付。
想必陸彥顏要不是陸老爺子的小兒子,陸靳轍更是看不上他。
果然,這話激怒了陸靳轍。
他一下上前掐住了我的脖子:
「時阮,找回記憶後,我想過很多次,失憶期間的我為什麼會答應和你在一起。
「你伶牙俐齒,愛錢如命,除了愛穿旗袍,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兒屬於女性的優雅。
「我甚至猜測,你是不是故意救下的我。」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烙鐵,重重地砸向我破碎的心。
「為的就是混入我們上流社會的圈子,捲走更多的錢。」……
「是啊。」我怒極反笑,朝着他歪了歪頭,笑意不達眼底。
「所以我選擇了你小叔。
「比起你,你小叔更有價值。
「你要因此殺了我嗎?」
路過的貴客驚異地看着暴怒的陸靳轍。
我依舊淺笑着。
終於,陸靳轍鬆了力道,他將我推向雨幕,落下的雨水將我灌溉了個徹底。
妝花了,精心盤制的頭髮根根灑落,濕答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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